懷着緊張的心情推開康媽媽的房門走進,正廳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江夏開口叫了一句:“康媽媽,你人在哪兒呢?”
“進來吧,我在這裡面。”
聲音是從康媽媽的臥房裡面傳來的,江夏猶豫了一下,一聽那聲音語氣就有些不對勁,自己這麼進去是不是有送羊入虎口的嫌疑?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另外一個念頭也立刻萌生了。二十兩銀子的賞賜呢,難道就這樣算了?
權衡了一下後江夏饒過屏風走進了康媽媽的臥房,康媽媽躺在牀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身體不舒服有些難受。看見康媽媽如此模樣江夏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當然,心裡放下心來,嘴上還是免不了得問一句:“康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康輕煙雖然蓋着被子,但是能夠看清她雙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抱着的,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她語氣有些虛弱地說道:“肚子疼,江夏你過來扶我坐起來。”
“哦。”江夏應了一聲後走過去,他雙手託着康輕煙的腋下往上拉,可就在此時剛剛還一臉難受的康輕煙精神突然一振,她臃腫的身體此刻爆發出難以言明的敏捷。江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康輕煙身體一翻竟然將江夏壓在了身下,然後她那身體整個將江夏壓着。
“康媽媽你這是準備幹嘛?”江夏這話剛問出口,康輕煙已經開始解起江夏的腰帶,同時開始在江夏的臉上肆意地吻了起來。江夏心中一涼,哪裡還不明白康輕煙這是準備幹嘛。
這世間的女流氓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像我輩帥哥長得如此英俊瀟灑真是造孽啊,走哪兒都被人覬覦着美色。哦,不對,是男色。江夏心中哀嘆了一聲,不過遇到如此危急的情況他反倒鎮定下來,畢竟是千門史上最年輕的掌門人,一點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都沒有又怎麼能掌控大局?
江夏突然一下抱着康輕煙的腰部道:“康媽媽,你若只是想要這樣就明說嘛,能夠被你看得起是我江夏的榮幸啊。”
聽見江夏如此一說康輕煙頓時愣了愣,趁着這個機會江夏一下翻身過來反將康輕煙壓在身下,他雙目溫柔地看着康輕煙,與她的目光相對着。
“噢,我的冤家。”康輕煙低呼了一聲,她此刻才發覺江夏長的是如此俊俏。
劍眉星眸,挺鼻薄脣,眉宇之間英氣凝聚充滿着男人的味道。康輕煙忍不住罵了自己一聲,怎麼自己以往就沒發現自己這羣芳閣中竟然還有一個如此俊俏而又有才華的男子呢。
江夏將自己的腰帶取下來,然後他摸索着開始去解康輕煙的腰帶。康輕煙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江夏,實話實說康輕煙雖然已經快到五十,但年輕時曾是一個名震京城的花魁,所以基本的一點底子倒還在。如今身體雖然已顯臃腫之態,但因其身材高挑所以看上去並不讓人難受,再加上她一對豐胸挺立,身材倒也可以說是勉強過的去。
至於臉上的肉雖然開始鬆弛長皺紋長斑,但是年輕時候的五官底子在那裡擱着的,說她是個風韻猶存的熟婦絕不爲過。不過......江夏對於女人是有嚴格要求的,絕不可能委屈自己。所以他溫柔地用左手拂了一下康輕煙的眼睛,柔聲道:“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有些不習慣。”
“好,小冤家,我聽你的。”說完,康輕煙閉上眼睛。江夏抓着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的雙手捆住,然後一下起身說道:“康媽媽,腰帶一條就送給你了。我只是一個下人,當不了你如此厚愛,再會......”
“江夏!江夏!”康輕煙急忙睜開眼睛大聲呼叫道,可是此時江夏老早就跑開了,房間內哪裡還有江夏的身影。康輕煙又生氣又失落,她看了看自己手上江夏的腰帶後眼睛微微發着亮光道:“小冤家,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逃出了康輕煙的房間,江夏暗道了一聲好險,這簡直就是虎口脫險啊。他回頭看了一眼康輕煙的房間,心中暗道一聲:“此地大凶,不宜久留,還是先走再說吧。”
剛剛轉進走廊江夏就看見了站在詩心居門口的張永,而此刻張永也恰好看見了江夏。江夏笑着走過去對着張永行了一禮道:“老爺好。”
張永剛被江夏騙了二十兩銀子,雖然他的確沒有放在心上,但心裡總歸還是有一點不舒服。於是乎他將頭一扭輕哼了一聲沒有理他。江夏這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自然也高興不到哪兒去,於是對着張永笑了笑就準備離開。
而此時恰好詩心居的門打開,朱厚照從房內出來以後抓着張永的手就道:“張永,你記住這幅上聯,速去找一個人將下聯對出來。要快!”
“是是。”張永慌忙點了下頭,朱厚照四處看了看後從懷中取出一張一兩銀子的寶鈔遞給江夏:“你去幫我借一套文房四寶來,快一點。”
“好。”江夏接過朱厚照的寶鈔以後立刻跑到念奴居,敲響房門以後打開門的是一個小丫鬟。看到江夏以後小丫鬟問道:“幹嘛?有什麼事?”
江夏從懷中取出十幾文錢塞到小丫鬟的手中笑着說道:“好姐姐,將你的文房四寶借來一用行不行?”
小丫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十幾文錢,然後將錢一下放兜裡說道:“你等一等,我去問我小姐再說。”
不一會兒小丫鬟拿着筆墨紙硯走出來遞給江夏,“用完了記得還回來。”
“好,一定一定。”江夏點點頭,然後拿着筆墨紙硯去了朱厚照那裡。
看見江夏這麼快回來朱厚照點點頭讚了一句:“辦得不錯。”然後他提起筆蘸飽墨汁在上面寫下七個字,“長長長長長長長”。
“七個‘長’字,這就是上聯?”張永看後頓時傻眼了,這讓誰看見了也得傻眼啊。
朱厚照點點頭:“這就是詩詩姑娘給朕......我出的上聯,我藉口出來上茅房讓你去找人幫忙,你快去找人幫忙對出下聯。詩詩姑娘可說了,今天我要對不出下聯她就不讓我上牀。我練了那麼久的御女心經就白練了。”
“你也會御女心經?”江夏有些驚奇地看了朱厚照一眼。他曾經在英吉利博物館裡偷過一本華夏古籍,打開以後才知道原本是《御女心經十八式》的原本。據說這本房中術的至高寶典乃是當年宋徽宗尋高人所授,他死後便從皇宮之中消失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傳言是否屬實,但是江夏倒是下過苦功練習過。十八式御女心經練至大成,江夏隨後在江湖中就有了一個島國名字——伊夜七次郎(一夜七次郎),外號金槍不倒小郎君。廣大婦女信得過產品……咳咳,最後一項額,是沒有的。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張永將那張紙吹乾然後放入自己懷中,正準備離開時江夏突然一下抓住他。
張永怒吼一聲:“你幹嘛?不要命了是吧?一個小廝竟然敢如此囂張!”
江夏乾脆不再理會張永,而是直接對朱厚照說道:“一個下聯而已,我對給公子對出來公子是不是會給予賞賜?”
“你有下聯了?只要對仗工整,我一定重重有賞。張永。”朱厚照看了張永一眼。
張永一下從懷中取出一大把寶鈔,“你若對出下聯,這些就全是你的,你若對不出來......哼哼,小子我一定讓你知道你今天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江夏搖搖頭,提起毛筆便開始在紙上寫。寫完以後朱厚照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低聲自語了一句:“這字還真好看......”他擡起頭看了江夏一眼,心中突然想起江夏剛纔那句“你也會御女心經?”
朱厚照心想:“難不成這小子也會御女心經?他會幾式?”
張永看了一眼後江夏所寫的字後笑着說道:“這就是下聯?小子,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江夏在紙上寫的下聯,與上聯一模一樣,也是七個“長”字,“長長長長長長長。”
朱厚照搖搖頭道:“這如何能成下聯?”
“公子莫急,聽我給你解釋一二你便明白箇中奧妙了。”江夏指着那“長”字道:“此字一字雙音,即可念做爲‘長’音,又可念做爲‘漲’音,所以上聯便是‘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chang)長(zhang)’,而我的下聯則是......”
“我明白了,妙極啊。你的下聯是‘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chang)長(zhang)長(zhang)長(chang)。”
“公子大才,一點就通。”江夏笑着說道。
朱厚照興奮地點了點頭,他將江夏寫的那張紙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後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江夏回答:“回公子的話,小人姓江,單名一個夏字。”
“江夏。”朱厚照微微頷首,他將那紙上的墨跡吹乾然後收入懷中,朱厚照對着張永道:“張永,給賞。”
“是。”張永將手中那厚厚的一疊寶鈔全都交給江夏,江夏也不知道那究竟有多少,反正應該是很多很多吧。江夏雖然內心興奮但表面上卻十分平靜,他對着朱厚照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慷慨打賞。”
朱厚照笑了笑道:“這是你應得的,我先進屋對出下聯,稍後有機會我會再來找你的。”
“隨時恭候老爺大駕光臨。”說完,江夏行了一禮後道了一聲:“小人先行告退。”然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