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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清一行人終於到達昌平城下,然後也和城上的守軍一樣看了個稀奇。
城牆上的敵軍衆多嚴陣以待,城牆之下明顯少於守軍的團練們,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吃着飯,而且還一點都不緊張,逍遙自得。
“謝大人一定是高升了,恭喜恭喜啊!”王越見謝寶清的補子換了,拱手道賀。
孫晉勇邀功似的道:“謝大人現在升爲順天府京府丞副使,朝議大夫,從四品吶!”
謝寶清滿臉喜色對王越拱手道:“思華啊,思華,我謝寶清承你的情了。”
王越爽朗的一笑:“我和謝大人一見如故,頗爲投緣。我祝謝大人早日榮升順天府尹!”
謝寶清趕緊擺擺手道:“不敢,不敢,順天府尹三品大員,我還早着呢。”
“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努力!”
王越剛說完,從謝寶清身後走出幾名太監,其中一個道:“宛平縣團練總兵王越接旨!”
王越做了個頗感意外的表情:“莫非我也升官了?”
謝寶清笑着爲他解惑道:“恭喜思華,你現在是兵部主事,奉直郎了。”
“哈哈,同喜,同喜!”王越對這個無所謂。
那太監見王越有點無視他的存在,喝道:“王越還不跪下接旨。”
“哦?”王越擺擺手道:“你念吧,我聽着呢。”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冒犯聖旨,該當何罪嗎?”那太監疾言厲色道。
王越面帶微笑的問:“請問這位公公怎麼稱呼?”
那太監哼了一聲:“灑家曹立忠!”
“哦!”王越點點頭,又轉頭對張子筠道:“張副官,請讓谷秀全局長來這裡一趟。”
謝寶清這才注意到英國公府的二小姐也在,貌似都成了王越的傳令官,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張子筠見謝寶清看他,裝作不認識。
谷秀全立刻跑過來,對王越立正敬禮:“團總!”
王越一指曹立忠,對谷秀全道:“谷局長,這位曹公公有些不懂禮數,你帶他去學習一二。”
“是,”谷秀全回頭對衛兵道:“帶走!”
曹立忠等幾個太監被警衛排的士兵兩人伺候一個,押着就走。
曹立忠大喊道:“唉,幹什麼?你們要造反嗎?”
謝寶清一看,這個王越又要無法無天了,惶恐道:“思華,你,你又要犯糊塗了?”
“謝大人,這王越要造反呀,你們唔……!”曹立忠正喊着呢,嘴被堵上了。
王越哈哈一笑道:“謝大人稍安勿躁,我沒犯糊塗,只是教他一下規矩。”
“你呀,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這是死罪啊!”
謝寶清爲王越痛心疾首,剛剛立了大功,怎麼就冒犯聖旨,何苦呢?
董用文和陳德勇面面相覷,怎麼說得好好,突然就翻臉呢?這王越的舉動,和造反無異啊!
他們倆就等謝寶清一聲令下拿了王越。可是這位謝大人不表態,那位孫千戶更誇張,和他那些錦衣衛們都把臉轉向別處,就當沒看見似的。
“團總,這是聖旨!”谷秀全把從曹立忠手裡奪過來的聖旨遞給王越。
王越仔細瞅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聖旨,心道:這玩意兒要是留着,以後也算文物吧?
然後他隨手打開看看,前面一通晦澀難懂的前綴,最後他看明白了。欽賜舉人,加兵部主事,授奉直郎。
他有點明白崇禎的意思了,你不是有錢築城又搞團練嗎?那你繼續!我賜你功名,加官進爵,夠意思吧?
王越把聖旨一收,交給張子筠。
他看了看董用文和陳德勇,見他們倆手握腰刀,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王越呵呵笑道:“董總兵,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助過你糧食的呀!你不但不和我打個招呼,還對我全神戒備,太不夠朋友了吧?”
董用文看看謝寶清仍沒有要拿下王越的意思,對王越笑着:“有謝大人在此,哪有末將說話的份?”
王越道:”我和謝大人那是老朋友了,不妨事!”接着又問謝寶清道:“謝大人還沒吃飯吧,我那裡正好有菜,一起去吃點吧!”
謝寶清向周圍看了看,城裡的敵軍都往下瞅着,一點也沒有要打出來的意思。
“好,那就吃飯。”謝寶清又吩咐董用文道:“董總兵,你們安排埋鍋造飯吧。”
“末將聽令!”
城內守軍本來見城外又來了援軍,以爲馬上要開打了,下面又開始做飯,不禁紛紛罵道:
“這幫狗孃養的,就知道吃吃吃!”
“他ma的,真是餓死鬼投胎。”
那牛錄首領也被看餓了,大聲道:”開飯,開飯!”
衆守軍齊聲叫好。
“思華可有破城之策?”吃完飯後,謝寶清問王越。
王越道:“請謝大人吩咐董總兵的人馬,等待我軍破城之後,再隨我軍進城。”
他也是擔心誤傷,不如就讓明軍跟在後面吧。
謝寶清見他說的自信,也不再多問。
董用文和陳德勇一聽不用他們攻城,正合心意,於是整隊於團練部隊之後。他們倒是要看看,王越他們到底是怎麼打仗的?
”命令一二三營看好城門,留意城牆,發現有逃跑的立刻攔截。”
“命令炮兵營長王昊坤,讓坦克出擊準備攻城。”
“所有炮兵設定好炮擊諸元,準備打擊城牆上的火炮和敵人。”
“偵查連和四六兩個營的裝甲車準備出擊!”
王越發布了一系列命令。
城牆上的守軍議論紛紛,“那是什麼車子?這麼奇怪?”
“是啊!這是攻城車嗎?沒看見牛馬,應該有人在裡面推着吧?”
“這推的還真快啊!”
“就這麼點車子也來攻城?怎麼沒看到雲梯?”
那看管巢丕昌的牛錄首領大聲道:“敵人這麼幾輛攻城車,也敢來送死,一會給我狠狠地打!”
坦克一直開到離城門八百米處,裝甲車排成一線位於坦克後方。
“開炮,目標城牆上的火炮!”
隨着王越一聲令下之後,昌平城四周紛紛響起炮彈的爆炸聲。
各營屬炮兵用迫擊炮向擺放在昌平城頭的炮兵陣地,連續開炮,隨着炮彈雨點般的落下,昌平城頭本來就很稀少的火炮很快被清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