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狗蛋,你也不羞,這麼大了還穿開襠褲,告訴我們你是不是現在還尿牀所以你娘怕你把褲子尿溼了?”隔壁另村的一個小胖子首先跳出來逗弄楊銘,在他看來非常有意思,至少能給自己和一羣夥伴一點生活的調料。
“對啊,楊狗蛋,你是不是不會撒尿?乾脆蹲着尿,這樣就不怕尿溼褲子了!哈哈哈!”
“蹲着尿的不是娘們嗎?你讓楊狗蛋學娘們?真是笑死我了”
......
“哎!”楊銘只覺得一陣無奈,只好牽這大黃想要繞過這幾個熊孩子,和他們一般計較沒意思。
“喲!你們看,楊狗蛋被我們說中了,他跑了,大家攔住他,讓他說說他是怎麼尿尿的!”小胖子眼看楊銘要走趕忙招呼一羣夥伴將楊銘牢牢的圍住。
“哈哈哈哈!”楊銘也不走了,突然間笑了出來,弄的大家莫名其妙,只是那眼神似乎....似乎有些不屑。
小胖子:“楊狗蛋,你笑什麼?”
“對啊,笑什麼?不說不來咱們就不讓你走!”
“對,不讓他走!”
楊銘朝她們看去:“你們真的想知道?”
“別廢話,快說,不然小心咱們的拳頭!”小胖子有些不耐煩。
“孔子曰:君子坦蛋蛋,小人藏jj!你們知道何意?”楊銘咧嘴一笑,朝衆人問道。
“啊!”小胖子蒙了,所謂讀書對於這些個傢伙來說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夫人天天聖人云,熊孩子們天天老子云,完全就不明白講的是什麼,一見楊名所謂孔子曰腦袋就大那裡還知道意思?
其實也並不奇怪,古代讀書講究的便是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只不過一羣蒙童本就無心學習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那裡會明白其中精意?不管老夫子在講臺上講的口沫橫飛下面的娃子就像一羣榆木疙瘩半天不開竅。
朽木不可雕也!
說的就是小胖子這樣的傢伙!
楊銘見胖子等人傻傻的望着自己,笑了笑,道:“所謂君子坦蛋蛋,瞧,我就是坦蛋蛋,此乃光明自大之意也!”
說完楊銘指着前面倆熊孩子道:“瞧瞧你們,看。這就是小人,小人才藏着掖着,藏jj(常慼慼)!”說完留下一羣熊孩子目瞪口呆。
“胖哥,楊狗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先生在學堂好像也說了這句話。”
“怪不得夫子老是說他教的是君子之道,是不是因爲我們藏jj?”
“胖哥!要不我們把褲子脫了吧!”
.....
楊銘看時候差不多了,也不再搭理這羣傷風敗俗的2b,牽着大黃就朝河壩走,多麼美麗的一天。
老牛非常高興,因爲馬上又有肥嫩的青草吃了,楊銘也很高興,馬上就會有一羣不穿褲子的2b了!
河壩裡的風輕揉揉的,就像一雙溫柔的小手不停的撫摸這世間的一切,花、草、樹木,也包括楊銘。
躺在經常休息的大石頭上讓大黃自由的活動,這個時候大黃總是最高興的時候,不時還會伸出舌頭逗弄楊銘,在他的臉上舔一舔癢癢的。
昨晚到底是想的多了,沒有睡好,就着初升的陽光正好睡個回籠覺。
正當他睡的正香,突然,這風似乎大了點,刮的臉上好不舒服,看來是大黃又調皮了,楊銘一個翻身想要給大黃一點教訓,待他一起身首先映入眼前的居然是小胖子的那張胖臉,然後後面一個怒氣衝衝的老頭以一種殺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劉夫子,楊狗蛋醒了!”小胖子的手有些發胖,哆哆嗦嗦的朝老夫子報告。
“你就是那個說君子坦蛋蛋,小人藏jj的那個小子?”老夫子一見面就氣勢逼人,只見他伸出大手就要朝楊銘抓來,一邊抓還一邊道:“今天老夫就要問問你家大人如何教你的!”
“停!”楊銘趕忙打住,好傢伙連點道理都不講,一見面就要見家長告狀這也太沒緣由了吧!再說了,讓他領回去還不被老爺子吊在樹上打?
“嗯?你還有何話說?”老夫子被楊銘打斷嗯了一聲,不過手也總算停了下來,他要看楊銘如何反應。
楊銘可不敢承認,這承認了可是要捱打的,他可不想屁股發胖於是反問道:“夫子德行高遠楊銘欽佩不以,只是這事情緣由都沒分清楚便下定義未免有失公允吧!”
聽他這麼一說劉老夫子覺得非常驚奇,一個從未上過學堂的娃子說話居然條理清晰,雖是聲音不大確是暗有指着之意那裡像一般頑童?況且看年紀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居然能一個人放牛,就憑這一點就不是一般的娃子。
“那你可曾說過君子坦蛋蛋這話?”
“夫子定是受了小人矇蔽!”楊銘說的小人自然便是小胖子了,也不管他那殺人的眼神繼續道:“小子家境清寒,最近更是買了牛是以無力購置衣褲,這位夥伴帶着一羣學子取笑小子,夫子可問他可是屬實!”
在劉老夫子嚴厲的眼神下,小胖子雖然氣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楊銘又道:“所以,小子決定給他們講講道理!我當時說了,聖人云: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所謂君子者自當坦蕩無可不能告知人,而所謂小人自然是藏着掖着不敢對人言,這位胖同學我是不是這樣說的?”
小胖子本就是個不愛讀書的主,連意思都沒弄明白,不過覺得好像楊狗蛋是這麼說過,無奈又只能點了點頭。
看到小胖子點了頭,楊銘只得苦笑道:“夫子,你看我和他們講道理,可是他們如何理解可就不關小子的事了!”
他說這話意思很明白,我和你的學生講道理,論人品,而你的學生聽不懂他們理解不了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劉老夫子固然氣,恨不得一巴掌朝着小胖子抽過去,只是突然眼前一亮,自己讀書幾十年到頭來不過也只是個童生。
現在也想開了,到底還是自己資質愚鈍過不得府試那也是無可奈何,曾經他就向有着秀才功名的同窗請教過,正如他所想的那樣自己確實還是迂腐了這落榜也是應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