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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劉儀指着楊銘想要說話,最終還是將心裡未曾說出的話嚥進了嘴裡,他想說楊銘實在是太過無恥,可是轉眼一想,楊銘這麼做無非是爲了大明朝着想罷了,這樣一個於國於民有益的事情他還真的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來。
無論是唐朝還是宋朝,對於人們來說一切不是漢人的人都不能稱之爲人,特別是在那些士大夫的眼中,那些人都是一羣猴子罷了。
畢竟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就完全解釋了一切。
無論楊銘對那些倭人如何狠辣,都沒有錯!
既然楊銘沒有錯,那麼有錯的只能就是倭人了。
只不過這樣對待倭人.....劉儀覺得他心裡同情,不過這種同情轉瞬就被另一個理念所取代。
他覺得楊銘以前有句話說的沒有錯,那就是別人的百姓痛苦總比大明的百姓痛苦好的多。
這句話如今已經變成了朝堂上的名句,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已經有了不少的市場。
等了兩天之後,童鐵終於帶着二十艘大船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惠東新碼頭,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已經很久不見的張文才張胖子,那一艘艘海船幾乎每艘船都吃水很深,從那些水兵門已經快要瘋狂的笑臉上可以看出他們發自內心的激動,這一次他們收穫頗豐!
“楊大人,楊大人,我們發財啦!哈哈哈....”
還沒上岸,童鐵就手舞足蹈的對岸上的人羣瘋狂的大喊。
聲音傳的好遠,即使他的聲音早已經被熱烈的歡迎聲所掩蓋,但是這一切並不能阻擋他興奮的心情。
不過一旁的張文遠的表現就要好上太多,或許是見慣了太多錢財的緣故,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他甚至那張胖臉上只不過是略微的揚了揚頭,表現的非常的雲淡風輕。
馬參贊已經帶着兩千兵卒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麼多的銀子他覺得應該有自己的一份,而且他還覺得這麼多銀子放在這兒根本就不放心,那可是銀子,而不是一船船爛瓷片子。
“楊大人,我們發財了,你說這麼多銀子你準備怎麼分啊?”馬參贊貪婪的看了看那沉甸甸的二十艘大船,他知道里面全部都是銀子,因爲這次出海計劃中他就是關鍵的一環,所有的貨物都是有他和他的士兵的汗水。
“等等吧!等他們下來插點完畢計算出準確的數字之後纔好分配,不過你別歡喜的太早,這些銀子你和我甚至童參贊都不可能分的太多,頂多只能讓你們吃的半飽而已,想要繼續做這種暴利生意我必須把他們交給應該交的人,只有他們都同意了,我們才能正大光明的發財!”
馬參贊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看着一箱箱銀子被擡下船艙他還是有些激動。
“童參贊,怎麼了?現在發了財就連走路都不看地的嗎?”看到童鐵下了船,馬參贊嫉妒的朝他開了個玩笑,作爲直接參與這次計劃的實施者他知道大風險就以爲這大收益,這裡面的銀子裡童鐵的份子無疑比他的那份多的多。
他有些後悔當陸軍了,以前還覺得這些水師是一個個苦哈哈,哪裡想到轉眼間水師已經變得非常吃香起來。
“馬兄你這是哪裡話?我怎麼聽着你這話酸溜溜的,也不想想,兄弟們在海上浪裡來,浪裡去的,還要防備那些倭人海島,賺點兒小錢容易嗎?”雖然嘴裡在抱怨,可是他那股無法言語的驕傲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
“不講究了吧?我就說你一句,你就在這兒倒苦水?你這不是說給咱們楊大人的嗎?”馬參贊笑着道:“既然海上那麼苦,要不下次讓我去?雖然我的人都是陸軍,不過在這海邊上生活可都不是旱鴨子,再說了操控海船也不是找不到人手,隨便找幾個老漁夫你覺得如何?別說哥們沒照顧好你,給你分擔一些難事可是我老馬最喜歡乾的事情了!”
“去去去!我看你就是嫉妒!”......
兩個武官在一旁打趣,張文才已經和楊銘攀談了起來。
“收穫不錯啊!看你這幅樣子很有風度,和童參贊比起來這纔是一個文人表現啊!”楊銘看着張文才道:“路上有沒有麻煩?”
張文才見到四周的注意力早已經被轉移到了船上,和那一箱箱銀子上這才收起了雲淡風輕的面孔,笑道:“還不錯!這次在倭國咱們騙來了三百多萬兩銀子,本打算就這麼回來,可是那裡想到在路上遇見了倭寇,據我猜測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倭國的那些買家,看到這麼多銀子眼紅了就像搶回去!”
“讓我想想,童鐵的那些人應該不至於那麼軟弱吧?那些人可都是一羣窮鬼,他們應該不會因爲幾個猴子而把一箱箱銀子送給那些人的,而且戰鬥之後我覺得他們會發現其實所謂的倭寇並不是傳言中那麼難對付,所以你們還應該搶劫了來往的商船,否則三百多萬兩銀子不可能把你們那麼多船都壓的那麼低!”楊銘接口道。
“什麼???你說他們搶劫了來往的客商?”劉儀聽的那叫一個心驚,搶劫那可是海盜乾的事情,他想不到童鐵這些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別人的地盤上居然敢這麼幹。
“劉大人,這有什麼大不了?”楊銘似乎對搶劫二字並不感冒,依舊笑道:“別忘了是那些倭寇先動手的,雖然他們搶劫的對象是客商,但是倭寇這東西並沒有明顯的區別,倭寇可以當客商,客商也可以變成倭寇,至於搶劫,那隻不過是拿而已,難道你不覺得把這些銀子拿回來改善一下水師的生活條件很有必要嗎?再說了,水師的船也應該修一修了,以前沒錢還好說,現在有了銀子我覺得他們更願意把武器也重新纔買一些,畢竟這樣的事情以後會更多!”
“你還打算讓他們這麼幹?楊銘,你這是違反祖制!你知道的,朝廷一天沒有開啓海禁,你這麼做就是違制,朝中的那些人會讓你全家都去死的!”劉儀已經感到了一陣後怕,如果只是去買飯瓷器還好說,可是搶劫....儼然就不同了,這是兩件事,根本就不能混爲一談,哪怕是爲了朝廷的顏面,朝廷上的那些大佬都必須爲這件事找一個替死鬼去死,而楊銘作爲這件事的主腦很有可能被他們當做棄子拋棄,雖然他覺得有些不可能是楊銘,但是童鐵絕對活不了。
“你想的太多了!”楊銘拉着兩人坐在早就已經搭建好的棚子裡,這是碼頭上專門供人休息的地方,如果有運不完的海鹽也會被放置在這裡等待下一艘船的到來,而現在這裡卻成爲了迎接水師的休息區。
楊銘繼續道:“你以爲朝堂上的諸公會以此打擊我?不可能!即便是整個廣東水師去倭國搶劫都不是什麼大事!張兄,你這次去倭國可曾在倭國聽到了日出之國的言語?
後面這一句自然是問的張文才。
張文才喝了一口茶水,他已經很久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了,這讓他覺得非常舒服,聽到楊銘的問話才鄭重道:“聽到了!哼!想不道區區一個半島小國,居然敢號稱日出之國,雖然太祖將其列爲十三不徵之國,但是這種口氣早已經不將我大明看在了眼裡!”
日出之國!
這四個字絕對犯了忌諱!
堂堂禮儀之邦,教化萬國的大明朝居然還排在你倭國的後面你這是要幹什麼?
還有沒有把大明朝看在眼裡?
就憑這句話就可以說倭國其心可誅!
最關鍵的是這個藉口可以對其用兵!是一個非常好的藉口!
這自然是楊銘的心思,畢竟倭國其實並不大,算起來整個倭國就只有蜀中那麼大,想到後世這羣人幹出的惡事楊銘就有一種想要把島上的人殺完的衝動。不過在殺完之前他並不介意在哪裡收穫一些大明急需要的銀子。
倭島因爲地理原因,哪裡的白銀藏量非常之高,並且在銀礦的伴生礦中還有不少的金礦,這些白銀儲備如果全部運到大明足以解決大明的很多問題,所以他覺得還是先溫柔一點。
“哎!”劉儀嘆了口氣,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了。
其實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對錯,當官當了十八年了,在銀子的誘惑下即便是皇帝也會對這筆銀子好好的考慮一下,更何況這只是一個水軍偏師走一次倭國的收入而已,當這些銀子擺在那些大佬面前他相信即便是有人彈劾楊銘都不是問題。
剛纔之所以那麼恐嚇楊銘,他也只是想嚇嚇楊銘罷了,如果這種快速致富的方法被普及了,後果很難想象,他覺得現在的朝廷根本就不可能控制住東洋之風,不僅是水軍,甚至那些在海上有一定實力的勳貴說不得也會跟風,甚至地方上也會去發財。
與瓷器同等重量的白銀,光是這一句話就會讓倭國滅國!
有時候錢多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還是在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這些銀子的時候,這種災難就更容易爆發。
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法律與道德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就是一塊遮羞布,用的時候遮擋一下,不用的時候哪怕是扯下來又如何?
銀子全部被搬運了下來,一個個柳木箱子就像貨物一樣全部停放在了碼頭上,所有的人都已經瘋狂了.....
三日之後,楊銘終於踏上了前往蜀中的路程,與他同行的除了李嫣然外還有永淳公主已經其他幾女,只有妙雲被留了下來。
與此同時童鐵也帶着滿載的十六艘海船在他們商量好的半個月後朝天津出發。
因爲那個時候楊銘已經與永淳公主成了親,楊銘需要回京感恩,而這十六艘海船的銀子就是楊銘謝恩的禮物。
......
洪城再一次熱鬧起來。
這座蜀中的小縣城因爲楊銘的出仕已經變成了被人津津樂道的地方,現在楊銘又要回來了,因爲是天家賜婚,娶公主!
這就像一個震天的霹靂,自從聖旨到達了光華村的那一刻起這個話題就一直被所有人傳誦。
在臘月二十六這一天,楊銘終於帶着一行人出現在了洪城的官道上,剛到洪城永淳公主便被從禮部前來的官員接到了縣衙,她現在不能直接前往光華村,必須在臘月二十由楊銘親自來接。
回到光華村,已經是人山人海,老爺子已經笑的合不攏嘴,所有認識的人都朝楊銘投來了最真誠的感謝和祝福!
如是,忙碌了十幾天的楊知府在與家人經歷了短短几個月的別離之後再一次回到了楊家。
“狗蛋兒,這次聽說你是要娶公主?那嫣然怎麼辦?”老爺子當面便問起李嫣然的事情,在他看來李嫣然纔是楊家的大婦,雖然娶公主是好事,但是如果真的娶了公主無疑李嫣然必然是要靠後的。
“爺爺!”李嫣然見楊銘不好說話,立馬便善解人意的站了出來,當着所有長輩的面道:“孫媳婦自然還是孫媳婦,永淳公主這次以平妻的身份下嫁的!”
“平妻?”老爺子有些不理解,這平妻可是那些大人物的叫法,他現在還不知道楊銘如今已經是一位五品的知府大人,在他的思想中楊銘雖然當了官,不過也是一個寒門子弟而已,家裡有了錢但是與那些想象中的生活根本就不搭邊。
“恩!就是平妻!”李嫣然一副乖巧的樣子給衆人解釋道:“相公現在已經是五品的知府了,按大明律是可以有兩位平妻的,也就是如夫人!這次夫君還被封了爵位蜀光候呢!實封三百戶呢!”
說道這兒,李嫣然那張精緻的小臉就有些激動,她沒說的是她現在也變成了正六品的安人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她現在的稱呼應該是蜀光侯夫人!整個大明朝侯爵雖然不怎麼值錢,但是那也是在京師之地,而且均以外戚、勳貴爲多,可是楊銘卻不同,他乃是因功而封侯特別是在這蜀中的侯爺那含金量自然高的太多了.....
可是,還沒等李嫣然得意,老爺子就納悶了,問道:“什麼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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