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火器局的危機

家裡的事情處理妥當,朱舜去了一趟東安門內市,看看北平火器總局的火器賣的怎麼樣了。

僅僅過去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北平火器總局有了很極端的變化,剛開業的火爆場面不見了,擁擠在門口爭相購買精良鳥銃的場面也沒了。

放置着兩門紅夷大炮的門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連旁邊和對面的幾家生意很好的鋪子,也關門了。

掌櫃這幾天急的上火,嘴角都起泡了,堂倌們在鋪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聽見門口有腳步聲,一羣堂倌們慌忙全部圍了過去,堆出了一張笑臉。

看見來的人是東家朱舜,全部失望的退了回去。

朱舜走進東安門內市就發現北平火器總局的不對勁,也沒去詢問,只是坐在棗木太師椅上,靜靜品茶。

也不知怎麼回事,朱舜沒有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

就是在那裡靜靜的品茶。

掌櫃和堂倌們的心中似乎響起了山寺鐘聲,洗去了幾天來的焦躁,慢慢的心平氣和了。

朱舜放下手裡的茶杯,平靜道:“焦掌櫃,發生了什麼事。”

焦掌櫃拿起青花瓷茶壺,親自給朱舜添了一杯茶,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東家,你可不知道,咱們店裡出大事了。”

“前兩天咱們北平火器總局的火器賣瘋了,可以說是東安門內市最搶手的貨物,那些有錢的少爺哪一個不是買上十支八支鳥銃,拿回去把玩。”

“可是就在昨天,這些少爺們又是爭搶着來到店裡,把那些買走的鳥銃全部退了回來。”

“退掉了鳥銃以後,咱們店裡就像是有鼠疫一樣,一個個差點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這些天別說是跑到北平火器總局來買東西了,就是東安門內市都不來了。”

“這讓東安門內市的不少掌櫃,都對咱們產生了怨恨,說是影響了他們的生意。”

焦掌櫃的話還沒說完,堂倌們一起走了過來,搓了搓手乾笑道:“這個,東家啊,我老家出了點事,我想告假回家看看。”

“東家,我老家也有事,也想回去看看。”

“我也是,我也是。”

朱舜平靜的看着這羣落井下石的堂倌們,靜靜喝茶。

只有一個人,就是當初接待他的那名堂倌沒有說話,臉色變幻不定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朱舜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平靜的問了一句:“各家店鋪的堂倌,月錢是多少。”

焦掌櫃不明白朱舜這是什麼意思,老實的回答道:“基本上都在二錢五分銀子左右,火器局的堂倌月錢算是最高的了,每月三錢銀子。”

朱舜點了點頭,平靜道:“你們可以走了。”

這些堂倌從一些人嘴裡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巴不得離開這個比鼠疫還可怕的北平火器總局,只是這個月也幹了幾天了,想要結了這幾天的月錢再走。

一個個站在朱舜面前,還是不停的搓手。

朱舜太知道這些見利忘義的小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喊了一個人的名字:“楊禿子。”

楊禿子也是總旗朱忠義手下的五名小旗之一,過去在邊軍的職務和胡瞎子差不多,只不過胡瞎子的夜不收是步軍,楊禿子的塘騎是偵查騎軍。

楊禿子以前也不叫楊禿子,後來在一次與八旗兵交戰的時候,被八旗兵一刀削去了頭皮,再也長不出了頭髮,就被人嘲笑爲楊禿子。

不過楊禿子卻不覺的禿子是嘲笑,反倒是引以爲豪,因爲那一次他一對三,親手宰了那三名兇悍的八旗兵。

憑藉戰功,楊禿子在邊軍爬到了總旗的位置,就因爲他有一個殺良冒功的壞習慣,趕出了邊軍。

只不過,他殺的良,全部都是女真婦孺、蒙古婦孺,從來沒殺過任何一名大明婦孺。

楊禿子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忍住一刀宰了這羣小人的衝動,舔了舔嘴脣,按着雁翎刀走了過去。

剛邁開兩步,這些過慣了安穩日子殺雞都不敢的堂倌們,哪裡承受的住楊禿子這等兇人身上的烽火狼煙氣息。

立刻是鳥獸散了,真的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北平火器總局。

楊禿子只能鬱悶的退了回去,就這樣的貨色還敢欺主,浪費老子的感情。

朱舜看向那名唯一沒有走的堂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堂倌正在看着門外,顯然也有離開這裡的想法,聽到朱舜的問話,咬了咬牙說道:“小的姓孫,沒有名字,在家裡排行老大,都叫我孫大。”

堂倌本來還以爲朱舜要賞他銀子,說完這句話,卻沒見朱舜掏出一個子,垂頭喪氣的走回了貨架旁邊,心裡卻在哀嚎:早知道就和他們一起走了。

朱舜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堂倌高興的跪下來給朱舜磕頭:“焦掌櫃,我看孫大還不錯,平時沒事的時候,讓他跟在你後面學學算賬。”

堂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欣喜不已的說道:“多謝東家的恩典。”

朱舜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

一個人靜靜的坐着,靜靜的品茶。

朱舜是一個冷靜到可怕的人,按照他過去的所長的說法,就是一個天生的戰略科學家。

無論遇見什麼事情,總能從那錯綜複雜的謎團裡,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最終找到解決的辦法。

朱舜慢慢閉上了眼睛,手指輕敲桌面。

第一,北平火器總局前後出現了這麼大的反差,一定有人在背後操縱着京城的輿論風向。

第二,能有這麼大能量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東林黨,一個是晉商,還有就是京城名士。

這三方分別代表着官僚,鄉紳,清流。

第三,能在短時間內,發動這麼大的人脈關係,讓整個京城的權貴少爺們都對北平火器總局恐懼。

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只有把持了朝政的東林黨了。

所用的藉口也很簡單,私藏火器者,斬立決。

而且以那幫東林黨把黨爭當做家常便飯,時時刻刻都在勾心鬥角的性格,應該這兩天都在琢磨怎麼彈劾自己吧。

東林黨在大明王朝那是何等的龐然大物,就算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員,得知東林黨的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早就崩潰了。

朱舜睜開雙眼,卻是笑了。

“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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