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招,三人中最能打的就被撂倒,另外兩人不禁不寒而慄。
脫光的敗北也將代表着他們在武力上戰勝對方的最後一絲絲可能的消逝去。
打是不可能打的,這輩子不可能再打的,可若是求饒的話好像也不太合適。
畢竟好歹堂堂一州主官,這要傳了出去,真當他們二人不要面子的嗎?
但打又打不過,投又不肯投,二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他們不想打可不代表衙役不想,一步步向着二人靠近後一臉不屑的向兩人微微勾了勾手指,那種輕蔑的挑釁是個人都能感覺的到。
眼看就要拖不住的二人互相開始忽悠對方出戰。
“鹽運使大人身強體壯,看來打敗那卑鄙小人的重任就全靠大人了。”
“唉,欽差大人老當益壯神威絲毫不減當年,這等出風頭的事自然還是得大人來嘛!”
“鹽運使大人此言差矣啊!正所謂拳怕少壯,我虛長大人三歲,這功力自是與大人差了十萬八千多裡,這等偉業當還是大人先來。”
“我乃你上官,本欽差讓你去你就得去,我現在命令你,去,弄死他,你但凡敢不迎戰,我定到大都參你一本。”
“老傢伙,你以爲自己就沒點尾巴捏在我手裡嗎,我告訴你,別來這套,真當我是嚇大的不成。”
“好,好,好,公然違抗上差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拿了問罪,你再不上前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啊呸,就憑你這老胳膊老腿,還拿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就不去你能奈我何?有本事打我呀你。”
“我,我,我打你又如何,真當老子這渾元形意拳白練不成,來,有本事接我一套閃電五連鞭啊。”
“呦呵,你倒是真能吹啊!我閻式太極拳也不是吃素的,來,你敢過來我就敢給你一招隔山打牛。”
看着兩個光說不動手的老頭,衙役一臉的不耐煩,直接指着鹽運使。
“那老頭。就你,來戰,不來我可過去了”
悲催的蒙得擼當即就變成了一張苦瓜臉,看來這王順定然是自己命中的剋星。
但對方都逼到這個分上了,再推脫估計那衙役直接就一腳奔着自己命根就來了。
可上也是死,不上也是死,看來自己真的難逃此劫了。
蒙得擼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堅毅的看着對面躍躍欲試的衙役,左手與右手呈抱元之勢,平靜的向對方點了點頭。
即使死也要死出精彩,死出風格,死出他堂堂亳州鹽運使的氣勢,這已然是他對自己這最後一段人生的唯一所得了。
看着向自己一步步走近的衙役,他知道,要麼當雞立斷,從此身殘志堅,要麼以死明志,捍衛自己的尊嚴。
生存或者死去,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困擾着所有人永恆不滅的問題,但是要從容且壯烈的就此死去,並不是他的風格。
蒙得擼不斷告訴着自己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就在衙役馬上要到達攻擊範圍的時候。
蒙得擼突然一聲大喊,堪堪停住了對方即將要擡起的右腿。
“慢着,今天就算是要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這好好的送行爲何會變成送終了。”
站在一旁看戲的王順聽到這句更是氣惱了,這老不死的,一而再再而三打我的臉也就算了。
他現在居然還想讓我當衆說出自己的失誤,自己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忘嘲諷於我。
我今個要不揍的他個桃花朵朵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隨即對衙役咬牙切齒的說道。
“衙役,今個你要不把這老傢伙揍的生活不能自理,明個你的全家老小就是他的榜樣。”
衙役聽到這話後哪還敢繼續看對方耍猴,立刻就一個箭步竄到了對方身前,上去就是一記撩陰腿直搗對方黃龍。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從對方喉嚨裡迸發而出,那種悽慘,要沒個人生五六十年的閱歷你都聽不出到了何種程度。
那叫聲中除了疼痛,怨恨,以及對人世界的種種控訴,更是一種能觸及靈魂深處震撼。
但衙役是誰,小青山最俱前途之人,山賊王集團十大傑出青年獲得者,人形寡婦製造機,最強托特斯稱號唯一獲得者,王順手下最佳狗腿代表人物,年度最佳打工人。
豈是會被這種簡單演技所矇蔽的人,又是毫不猶豫的無情一腳,但這次命中的卻不是對方雙手所捂住的檔下,而是對方那嬌嫩菊花。
這是他最近新練就的絕技,與上一招更是可以無縫銜接,讓敵人前後受擊能直接徹底瓦解對方的戰鬥意志。
今天蒙的擼非常幸運,成爲了他第一個使出此招的對手,而且效果是相當的不錯,對手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抵抗。
此時的蒙得擼,已經完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如果說第一次的撩陰腿帶給他的是上天的感覺,那這一次他已經在外太空裡飄蕩了。
這一刻痛苦對他而言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他的靈魂都好似脫離了身體的束縛。
這一刻他想起了小時候溫暖的媽媽,那溫柔的眼神是他此生最溫情的回憶。
這一刻他想起了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若人生可以重來,他定然不會燒包到同意和鹽使一起來此給他送行,若人生可以重來,他絕對不會腦殘到給鹽使送禮,若人生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做個好官。
直至暈厥前的那幾秒,他終於說出了今天最大的疑惑。
“你他媽的,到底爲啥打我?”
王順終於感到不對勁,如果說對方是爲了威脅嘲笑自己,那也未免太過執着了吧!
就算這事能把他們笑死,那也不值得來受這等前後雙開的罪來證明自己啊。
於是疑惑的看着三人碩果僅存的欽差鹽使,問出了那句困擾所有的的問題。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鹽使用着同樣困惑的眼神回問道。
“明明是你到底要怎樣纔是?”
王順愣了一下,滿是不是奇幻的說。
“我只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得到我出城回山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