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蒼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不過讓本帥想不通的是,他胡漢蒼爲何無緣無故地來攻擊平樂府呢”聽着謝思辰的話,徐暉祖的臉色似乎變得陰沉了幾分,“難道你們這平樂府中有什麼東西,是他胡漢蒼急於想要的不成”
徐暉祖問出的問題,其實也是謝思辰、史策他們一直想不通的。.vdt.c
“平樂府知府可在”見這一衆文武官員們全都露出了疑惑之情,朱高熾神色微動,“此事畢竟發生在平樂府,難道平樂府的知府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啓稟太子殿下,平樂知府唐秉德,在平樂保衛戰之前就身染風寒,又強忍風寒之症參與對抗安南的戰爭,是以在戰爭之後便臥牀不起,已有數日不曾出府了。”史策倒是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說道:“下官也曾去唐府看過,確實如此。”
“重病,臥牀不起”朱高熾冷笑一聲,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偏偏在對戰之後,這唐秉德便抱病在牀,是真病了還是在逃避什麼”
“這不應該吧”謝思辰和史策明顯沒想到這個可能,畢竟那傢伙他們倆都見過,確實是一臉的菜色,連坐都坐不起來,如果說是裝的,那他的演技也太他娘地好了吧
“沒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朱高熾冷笑了一聲,道:“這樣好了,我們的軍隊中有幾名軍醫,可以說得太醫院太醫們的真傳,本太子帶他們去唐知府的府上去探探真假,如何”
“這也好,爲了唐知府的清白,也只能如此了。”史策想了想,說道。
“哼。”朱高熾冷哼了一聲,道:“不過這去給唐知府瞧病,也不能談及懷疑他之事,到時候所有事情,你等需聽本太子安排,不知可否”
“下官領命”史策還能說啥只能是點頭應是。
與徐暉祖的行軍速度相比,雖說朱鬆他們有快馬行軍,但是直到一日之後,一萬大軍才總算到了雲南的臨安府外。
和徐暉祖率領大軍出現在平樂府城之外不一樣,雲南承宣布政使司的高層並不知道朱楩會回到自己的番地,等到大軍到達臨安府外兩三裡的時候,臨安府的官員纔算是得到消息。
臨安府的官員,一邊命兵卒將這個消息傳去雲南府,一邊組織本府文武官員前往府城之外迎接。
當朱楩他們兩兄弟到達臨安府外的時候,知府、知州、同知以及通判已經等在城池之外了,其他的都是臨安府治下的各縣的縣官。
“下官韓秋生見過岷王殿下。”瞧見朱楩和朱鬆縱馬而來,四個臨安府的主官趕緊上前來行禮。
“秋生,你們的速度挺快啊。”總體來說,朱楩還是一個賢王的,至少對於雲南境內的所有五以上的官員全都認識,這韓秋生自然也很是熟識了。
“王爺說笑了,您回到雲南,爲何不通知下官一聲,下官好備好酒宴,爲您接風洗塵啊”韓秋生笑着搖了搖頭,上前說道:“這般匆忙,下官都來不及給您準備酒宴。”
“本王回自己的封地,難不成還要稟報給你們不成再說了,之前本王的長史已經回了雲南府,難道你們都是瞎子不成”
對於嬉皮笑臉的韓秋生,朱楩根本就不買賬,他可知道這貨是個什麼玩意兒,雁過拔毛的主,就算準備好接風宴,又能有幾樣好東西
韓秋生並沒有因爲朱楩的呵斥沮喪,而是說道:“王爺,咱最近新收了了一些山貨,野山雞、野狍子下官已經吩咐下人們燉上了,這招代可好”
“有野狍子”聽到韓秋生的話,朱楩眼珠子都綠了,不過考慮到自己的王親王威嚴,故意把臉一板,道:“什麼,什麼狍子對,對了,這位是韓王。”
這傢伙還真會給自己找轍,到現在纔算是想起朱鬆來。
朱鬆在一旁翻着白眼,道:“得了,到現在您纔想起我來啊”
“韓,韓王”韓秋生他們也沒想到那位貴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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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趕緊地行禮:“下官見過韓王殿下,之前下官因不曾見過殿下,失去了禮數,還請”
“起來吧,本王還沒那麼小心眼。”朱鬆擺擺手,示意衆人免禮,“怎麼着,咱總不能在這裡一直聊天吧就不能進城去”
“是下官怠慢了。”韓秋生反應過來,連忙引着朱鬆他們往城裡走。
將一萬大軍留在城外紮營休整,朱鬆、朱楩以及韓青山等幾名軍中高層,一路直接進了知府衙門。
還別說,知府衙門的廚子辦事就是利落,從韓秋生下令燉上山雞和狍子到朱鬆他們進了衙門,纔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已經是滿院生香了。
衆人在府中等候了半個時辰,燉山雞、烤狍子以及幾樣精緻的熱菜冷碟就已經端了上來,朱楩兄弟以及臨安府的四名官員同桌而坐。
“兩位王爺,這狍子和山雞都是咱們雲南特有的種,您嚐嚐”
韓秋生看樣子也是個吃貨,直接親自爲兩人割肉、盛湯,“您別看燉、烤的時間短,可實際上已經入了味兒,剛好能夠爲兩位王爺解解乏。”
“哦那本王可要好好嚐嚐了。”朱鬆眼睛一亮,道:“告訴你啊,本王在交趾的時候,每日都是各種山珍野味兒,你可別牛皮吹大了。”
一邊說着,朱鬆直接動手抓起了一塊狍子肉啃了起來。
咀嚼了好一會,朱鬆道:“這狍子肉應該是用了某種香料煨制吧否則的話,不可能這般入味兒,不錯,不錯”
“哈哈哈,秋生啊,本王這位皇弟的口味可是刁地很,從他嘴裡說出不錯來,那可是相當不容易的,你小子就偷着樂吧”
聽到朱鬆的話,朱楩哈哈笑了起來:“怎麼樣,鬆弟,爲兄沒騙你吧”
“還算可以吧。”朱鬆點點頭,道:“對了,韓大人,方纔忘了問你了,從咱們臨安到安南,若是快馬直行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王爺,您直接稱呼下官秋生就成了。”韓秋生低頭想了想,道:“王爺,若是馬不停蹄趕路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半時辰吧。”
“哦,倒是不遠。”朱鬆口中嚼着肉,眉頭微微皺起,“這邊臨近雲南之地,安南有沒有什麼異動”
臨安同知李空浩,聽到朱鬆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說道:“王爺,因爲前些日子安南突然大舉進攻廣西,做爲與安南交界的雲南,自然也是加派大軍駐守,以防安南大軍進犯”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空浩頓了頓,繼續說道:“根據咱們的人傳來的消息來看,安南似乎又在集結大軍,不過這次他們的目標應該還是廣西。”
“這該死的胡漢蒼,還真是活膩歪了”朱鬆狠狠地啃着一隻雞腿,道:“看來本王得加緊速度了,可不能在臨安再耽擱下去了。”
“王爺,您是打算率兵從咱們雲南邊境,入安南征戰嗎”
韓秋生作爲臨安府的最高行政長官,並不是沒腦子的人,從朱鬆的話裡話外,他聽出了一點苗頭。
“嗯從雲南邊境,可否繞路去往安南腹地”朱鬆緊接着開口問道。
“回王爺的話,自咱們臨安出去走上一個半時辰的路程,便會看到一大片的山林,只有過了那片山林,纔算是進了安南,至於安南的腹地下官記得在咱們的府上有安南的地形圖,下官讓人給您拿來”
韓秋生不僅對自己的地盤熟悉,對整個雲南也很是瞭解。
“嗯,也不在一時,這樣吧,等用過午膳之後,你將地形圖送到城外的臨時營地去,本王會在城外稍作停留,等大軍休整完畢之後,便會啓程。”
朱鬆飲了一口雞湯,道:“此次本王率兵來臨安的消息,僅限在你們臨安,不必再往外傳揚了。”
“啊”韓秋生啊了一聲,道:“可是王爺,下官已經派人去通知布政使大人了,想必這會兒都已經走了一半路程了。”
“這還不簡單再派人去告訴孫棟,除了他自己之外,不必再去通知別人了。”朱楩無所謂地說道,“本王會散出消息去,就說這一萬大軍全都是工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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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本王改建王府的工匠,都懂了嗎”
“下官明白了。”幾位臨安府的最高官員相互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一萬大軍,從臨安城拔營而起,一路直往地形圖上所標註的山林而去。
這座山林並非無名之山,叫做老陰山,也就是朱鬆前世,箇舊的老陰山,歸屬於臨安府轄下的蒙自縣。
也就是說,直到老陰山下,還是在大明的地界兒內。
“殿下,再往老陰山裡頭走就不能騎馬了。”瞧着面前的大山,爲朱鬆引路的朱楩親衛劉福,說道:“而且,就算大軍入了安南都不能時常騎馬,因爲安南多山,所以人們出行多是徒步,馬匹不易行動。”
“要想穿越老陰山,需要多長時間”朱鬆蹙眉,“雖說咱們大軍中的兵士們,雖說身手矯健,有諸多人更是入了明勁的武者,但是大多數不以身法見長,穿山的話,怕是有些麻煩。”
劉福笑着說道:“殿下,我家王爺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世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成了路。老陰山中雖說不能騎馬,但是路還是有的,以軍中兄弟們的身手,應該沒什麼問題。”
朱鬆是一腦門子的黑線:媽蛋,感情這朱楩纔是最懂得拿來主義的人,什麼時候魯迅先生的話,成了他朱楩的了
“你們認不認得路”朱鬆心裡頭有氣,“別告訴本王你不識得路。”
“認得,認得。”劉福連連點頭,“老陰山這條路,之前在隨我家王爺除外打獵的時候曾經走過幾次,熟地很。殿下,咱們是現在就進山,還是先派兄弟們去探探路”
朱鬆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小心起見,還是先派人去探探路吧”
“好的,殿下,小的這便去安排。”因爲熟悉這條路的,只有岷王府的這幫親衛們,正所謂能者多勞,探路的只能是劉福的那些兄弟們了。
很快,一支十人的小隊,從大軍中分了出來,矯健地向着山林中躥去。
大軍在老陰山外臨時休整,等候那支十人小隊的折返。
過了有足足有將近四個時辰的時間,天早就已經黑了,那支探路的十人小隊總算是回來了。
“怎麼樣”朱鬆瞧着一名帶隊的岷王府親衛,道:“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小隊領頭的,是個瞧着不過三十歲上下的消瘦青年漢子,他臉色嚴肅地說道:“王爺,有情況,之前您定的計劃可能要變一下了。”
朱鬆的眼睛下意識地眯縫了起來,道:“什麼情況”
“王爺,在老陰山臨近安南的路上,小的陸續發現了一些安南的兵卒,而且還不在少數。”那青年回道:“到後來快出了老陰山進入安南的時候,兵卒越來越多,小的們也是幹掉了一些安南兵卒之後,才得以脫身歸來的。”
聽到青年的話,朱松下意識地看了看幾人的情況,發現他或多或少地沾染了血跡,就明白青年所言非虛了。
“你們辛苦了。”朱鬆先是安撫了他們幾句,隨後道:“根據你們探查,安南人在老陰山安排了多少兵卒”
“不下三千人”青年不假思索地回道。
“三千人”朱鬆心頭一驚,道:“安南人本就不多,上次進攻平樂的時候,就已經出動了十萬大軍,這次僅僅在老陰山裡就安排了三千,胡漢蒼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王爺,會不會是胡漢蒼,提前知道了咱們會從雲南邊境進入安南”韓青山皺眉道。
“不可能”朱鬆道:“楩哥傳的是密旨,就連姚廣孝、解縉他們都不知道此事。”
“會不會是和咱們想到一起去了”還沒回雲南府的朱楩,這個時候說道:“這王巴蛋是想雙向作戰”
“雙向作戰”朱楩的話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朱鬆眼睛一亮,道:“還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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