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們沒有別的法子了,不過這朱鬆的話倒是可以相信,若是能贏了他,咱們就逃過了一劫,值得賭一把。xs.cc”
看得出來,木成飛對於自己的武道修爲很有自信,否找我的話,斷不會如此說。
“少爺,您”麻叔臉都急綠了。
木成飛不再看麻叔,而是直接衝着屋外叫嚷道:“既然是韓王,那我就信你一次,若是我贏了你,你當真肯放我們安然離去”
“本王從不騙人。”屋外的朱鬆,臉上出現了笑容,“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本王贏了你呢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吧”
噗
這貨還真是夠可惡的,不僅把人家的山寨給炸平了,現在撩叱地木成飛同意和他比鬥了,他還不依不饒的。
“你想怎樣”不過眼下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選擇服從。
“也沒有什麼,本王若是贏了你的話,只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本王就可以了。”朱鬆老早就想了後續,“好了,你能出來了嗎”
吱呀
隨着一聲輕響,早就已經被周圍的爆炸給震得搖搖晃晃不安穩的木門,在這一陣晃動之後直接掉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
木成飛那瘦高的身形自屋中走了出來,他瞧着外頭的這些大明兵卒,尤其是站在最前頭的王旭,神色陡然變得猙獰,幾乎是從牙縫裡鑽出來兩個字;“王旭”
對於朱鬆,木成飛還沒有那麼仇恨,畢竟他是匪,朱鬆是官,官匪之間的關係,永遠不可能有多麼和諧,不是一方殺另一方,便是另一方滅了一方。
而王旭呢雖說是他先對不起王旭在先,但是他認爲這些年他賞賜給王旭的金銀珠寶甚至是女人,都已經足以彌補他殺王旭的動機了。
打死他都不會想到,王旭竟然沒死,而且還帶着大明軍隊沿着木成飛自己給自己留好的後路,抄了他的分龍山老巢,這還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若是周圍沒有這些大明兵卒的話,木成飛怕是早就已經飛身而上,將王旭給生撕活剝了
王旭瞧見木成飛的時候,臉上同樣少不了猙獰之色,他咧嘴笑了起來:“木大當家的,別來無恙啊”
“好,很好”木成飛冷眼盯着王旭看了好半晌,突然扭頭看着朱鬆道:“你便是韓王吧我還有一個要求,我要求殺了王旭,否則的話,我寧願死也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這就由不得你了。”朱鬆冷笑了一聲,道:“本王能容忍與你比鬥一場,已經是極限了,你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
“好”木成飛臉色一變,想了想繼續說道:“那我就加上一個條件,我若是贏了王爺的話,你除了放我們離去之外,我還要王旭隨我處置。”
王旭可是知道木成飛殘酷手斷的,聽到木成飛的話,王旭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懼,他扭頭看着朱鬆,臉上滿是祈求之情。
“好,本王答應你”朱鬆這會倒是不曾推脫,絲毫不顧及王旭的感受。
“好,有王爺你這句話就行了。”木成飛衝着王旭咧嘴笑了起來,那月光下閃白的牙齒,讓王旭瞧着心裡頭直哆嗦。
王旭似乎已經瞧見了不久的將來,自己被木成飛折磨得渾身是血的鬼模樣,想到這裡,他全身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地對徐誠道:“徐,徐將軍王爺的武道修爲如何啊”
徐誠瞥了王旭一眼,冷冰冰地丟出一句:“你死了,王爺都不會死”
“用什麼武器,本王允許你用武器。”朱鬆從錦衣衛的手中取過來一柄繡春刀,道:“別跟本王客氣,若是你不用武器的話,怕是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
“不勞王爺費心了”木成飛表現得很冷靜,他從背上摘下來兩柄短杖,那短杖似乎是銅製的,瞧着很有質感。
擡手間擺出了一個起手式,木成飛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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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地對朱鬆說道:“來吧,王爺,早就聽說你武道修爲了得,今日便讓我來稱量稱量吧”
朱鬆冷笑了一聲,手中的繡春刀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抱元守一,沉聲道:“本王的修爲哪裡用得着你來稱量,本王看,這句話還是反過來說吧”
“王爺,狂妄的話誰都會說,你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木成飛話音未落,整個人火力全開,手中的兩支金屬杖子挾着嗖嗖的風聲橫掃而來。
兩支金屬杖,一杖由左向右,橫掃向木成飛的頭部,另外一杖子則是由右向左,砸向了朱鬆的腰部。
“來得好”朱鬆手中的繡春刀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其手中滴溜溜地旋轉着,鋒銳的刀身猶如正被狂風捲動的風車一般,上下翻滾着去攔截木成飛的兩柄金屬杖子。
鏹鏹
只聽得兩道無比尖銳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震得人耳膜發潰,嗡嗡嗡直作響,兩人幾乎是同時後退,只是這一退便瞧出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木成飛蹬蹬蹬地往後退了得有五六步,朱鬆卻只是後退了一步,就這一步朱鬆似乎還是故意露出來的破綻。
“不可能”木成飛一向自持武力卓絕,畢竟他今年纔不過三十六七,卻已然踏入化勁中期的實力。
雖說方纔他只是用了化勁初期的實力,但是對於尋常的人,或者說踏入了暗勁的武者而言,都是絕對無法匹敵的。
他看朱鬆的表面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甚至說得更精確一點,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一位二十多歲的化勁宗師,夭壽了
“木成飛,難道你只有這點能耐嗎”朱鬆甩了甩手腕,道:“來來來,再來陪本王大戰三百合”
“可惡”木成飛這次是爆發了九成戰力,整個人如同利箭一般衝將了過去。
朱鬆自然不敢懈怠,當下講修爲提升到了化勁中期,閒庭信步般與木成飛廝殺在一起。
一時間,刀來杖往,寒光閃爍,兩人對招的速度越來越快,兩人腳下所踩踏的石磚地面都開始崩裂,崩裂之下的塵土飛揚,直讓人瞧得是眼花繚亂。
“好,王爺威武”
“王爺,砍他脖子木成飛,你他娘地太陰險了”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但是以這些大明兵卒們的眼力,還是能夠瞧出朱鬆與木成飛之間差距的。
當下,他們是放下了戒備,齊聲喝彩起來。
到後面的時候,收拾分龍山殘局的那些大明兵卒也大部分都趕了過來,他們瞧着在小院的廢墟中閃轉騰挪,彼此交擊的兩人的時候,也開始紛紛叫好。
“這木成飛雖說號稱化勁中期的高手,可是與韓王殿下相拼如此之久竟然絲毫不佔上風,反倒是被壓着打,看來這次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這回王旭是放心了,木成飛鐵定贏不了啊
且不說朱鬆跟這和木成飛酣暢淋漓地戰鬥着,原本等在分龍山下的徐暉祖,已經等不下去了,除了留下兩萬兵卒在山下守着之外,帶着剩下的一萬七千名兵卒悄然上了山。
“哎,這分龍山裡怎麼這麼安靜呢就算鬆弟把山寨給攻下來了,這山上也應該有土匪在守衛,怎麼一個都瞧不見吶”
徐暉祖帶着兵卒們上山,卻發現一個守衛的土匪都沒有,心中疑惑的同時卻是加緊了行軍的步伐。
等到一路毫無阻礙地上了分龍山寨,山寨的悽慘模樣落入徐暉祖的眼瞼,這才讓他想起之前那一番山崩地動來。
“王爺和衛中的兄弟們在哪”好容易找到一個大明的兵卒,徐暉祖詢問道。
“回元帥的話,韓王殿下與分龍山寨惡匪木成飛,正在後院比鬥”那兵卒一瞧是徐暉祖,立馬迴應道。
“在後院比鬥比鬥什麼”徐暉祖傻眼了,什麼就比鬥了
說實話,那兵卒也是心中如貓爪一樣,道:“元帥,小的也想去瞧瞧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前頭還需要人來整理,所以小的也不清楚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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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事。”
“行,你們忙你們的,本帥自己過去”
徐暉祖腳步不停,直奔後院中,正廝殺成一團的朱鬆和木成飛而去。
不消盞茶的時間,彼此之間殺地難解難分的朱鬆和木成飛便進入了徐暉祖和他那些手下們的視野。
此刻,只見兩人你來我往,手中的兵器鏹鏹直響,相鬥正酣,對於疾馳而來的徐暉祖他們,兩人並不在意,仍舊將精神投入其中。
因爲高手相爭,勝負往往只在一瞬之間,朱鬆是因爲在陪着木成飛玩,而木成飛則是生怕一個精神不注意,被朱鬆給一刀殺了,所以需要全力以赴,絕對容不得分心,無暇他顧。
“這什麼情況”瞧着倆人上下翻飛的,徐暉祖湊到徐誠身邊,扒拉了他一下,問道。
徐暉祖武道修爲也是化勁中期,再加上這一着急,直接動了內勁,走路什麼的悄無聲息。
徐誠被徐暉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態,扭頭瞧見自家元帥這才放下了戒備,道:“呼,是元帥啊,嚇死我了。”
“怎麼着還想和我動手啊”徐暉祖把眼睛一瞪,道:“你小子是手癢了還是皮癢了”
徐誠趕緊低頭,嘿嘿笑道:“元帥,您說得這是哪裡話,小的哪敢跟您動手啊”
“行了,少給本帥貧嘴,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徐暉祖翻了個白眼,道:“總不能是木成飛自己挑起來的吧”
一邊這樣說着話,徐暉祖一邊仔細打量着戰鬥中的木成飛,別看他曾經對交趾排名前十的惡匪們有過深入的瞭解,但是對於這位排行第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惡匪木成飛,他還真沒見過他的畫影圖形:
瘦高的個子,面色蒼白如紙,那偏瘦的身體,看起來就像個久病不起的癆病鬼一樣,哪裡像個土匪窩的惡匪、老大
可是現在來看,這傢伙閃傳騰挪間頗爲順暢,手中的兩柄金屬杖子,就算沒有四五十公斤,那也得有小七十斤,一對兒七十斤的兵器,正常人能夠舞地動嗎
“元帥,這可跟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徐誠此刻已經眯縫起了眼睛,瞧着朱鬆他們地爭鬥,繼續說道:“王爺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詢問木成飛,所以就使計將木成飛給誆騙了出來,說是隻要比武能夠贏了他,便放他木成飛安然離去。”
“這不是瞎胡鬧嗎”徐暉祖皺起了眉頭,道:“那木成飛縱橫交趾、兩湖、兩廣甚至是安南多年,武道修爲已經臻至化勁,豈是王爺能夠力敵之再說了,你們這幫人都是吃乾飯的不成就不知道攔一攔”
眼下,場中的兩人已經酣戰了有七八十回合了,原本朱鬆雖說一直都在押着木成飛打,可是戰鬥之時的放水多少有些明顯,到後來的時候,放水行爲已經根本瞧不出來了,就好像原本的比鬥就應該這樣一般。
“我們哪裡攔得住韓王殿下”徐誠有些無奈地說道:“韓王殿下就像是惡狼一般,誰若是攔着他,那倒黴的就是誰,您想以末將的身手,敢說半個不字嗎”
“你這算了,我叫他們停下來,你去安排好火銃手,隨時準備幹掉木成飛”
徐暉祖可不敢拿朱鬆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在佈置手下準備射擊敵人的同時,更是兜手抽出了腰間掛着的長刀,衝入了正在兩人纏鬥的正中,與朱鬆一同攻擊木成飛。
面對徐暉祖的突然衝進來,木成飛嚇了一跳,只能咬牙與兩人勉力周旋。
“哎,我說你衝進來作甚”朱鬆先是瞥了徐暉祖一眼,隨後便虛晃一刀逼退了木成飛,跳到了一邊。
徐暉祖還想要進行攻擊,瞧見朱鬆的動作之後,只能選擇退後。
“哼,不愧是大明朝廷的鷹犬啊,就連攻擊都帶雙份的。”
說實話,木成飛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面對朱鬆的時候,他已經是內勁十去其九,剩下的一層勉強用來用出身法與力道。
眼下,剛好可以接着這次機會來調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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