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鬆他們前往淮安府尹爲他們安排的酒樓的時候,在海洲的一座河港之中,淮安府尹劉靖也在等候着南京來的貴人。
福船早就停在了河港之中,船上負責護衛的兵卒,正不停地往下搬着東西。
“這位兄弟,請問這次南京來的貴人是哪一位啊”在河港等了都有半個時辰了,也不見船上的貴人下船,劉靖也是有些等不住了。
“您,您是劉大人”那兵卒瞧着劉靖身上的穿着,突然道:“劉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王妃在船上偶感風寒,王爺亦身體有恙,是以”
“你先等會”劉靖打斷了那兵卒,道:“王妃,王爺不知是哪一位王爺啊”
“哦,怪的沒有清楚。”兵卒拍了拍腦袋,道:“劉大人,我家王妃姓徐,閨名妙錦,至於王爺嘛,是韓王府的世子玄焜公子”
“什麼”劉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你誰是,是韓王府的世子”
“是啊。”那兵卒很自然地點點頭,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大人您認得王妃”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劉靖搖搖頭,道:“兄弟,你還不知道吧今日韓王殿下的福船已在海港停靠,若早知道河港這邊是王妃和王爺的話”
“劉大人,您是,我家王爺今日便到海洲了嗎”那兵卒心裡頭也驚訝啊,原以爲韓王過兩日纔會到海洲,沒想到今日倒是趕了個對頭兒啊
“不錯”劉靖點點頭,“陳僉事已經去港口那邊迎接了。對了,本官已經在城中的&039;同福酒樓&039;定下了酒宴,若是想要見到韓王殿下的話,就請娘娘與王爺移駕&039;同福酒樓&039;吧,這個時間,想必王爺已經到了。”
“好,的現在便去請王妃和王爺下船進城。”一邊這樣着,兵卒一邊一臉激動地向着福船之上跑了過去。
同福酒樓,位於海洲城中最爲繁榮的地段,高有五層,佔地面積極廣。
同福酒樓最頂層的牡丹苑中,朱鬆與王府親衛中的一些高層已經就坐。
同桌在陪的,除了身爲龍驤衛指揮僉事的陳碧石之外,還有同府其他的親衛統領,另外淮安府的其他諸位官員也全都在側。
“諸位,本王此次途經海洲,本來是打算停留兩日便迴應天的。”
朱鬆當仁不讓地坐在主位上,瞧着圍桌而坐的衆人,道:“不過瞧你們這架勢,擺明了是想要合夥灌本王啊也罷,咱們這麼長時間不見,今日本王就同你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衆人齊齊端起酒杯,向朱鬆敬酒。
朱鬆這回是打定主意坑這些傢伙一下子了,高舉着酒杯,道:“哈哈哈,來來來,今日你們這些傢伙不喝醉了,一個都甭想走”
就這樣,一羣人喝酒吃菜,一個個都暫時拋卻了各自的身份地位,成了酒桌上的信徒,彼此之間稱兄道弟,關係好得就如同親兄弟一般。
用化勁之力化解酒意的朱鬆、韓青山以及黃三這三個傢伙,就像是開了掛一樣,肚子變成了一個大酒缸,怎麼喝都喝不醉。
菜用正濃,酒喝正酣。
就在朱鬆他們幾個,將淮安府這些個武大臣們都喝了個暈頭轉向的時候,從牡丹苑的門口處,傳來了一道稚童的聲音:“父,父王”
聽到這個聲音,手中正端着酒杯的朱鬆先是一愣,隨後扭頭看向了大門口的方向。
門口,一名身着華服,長得虎頭虎腦的稚童,正搖搖晃晃地向着朱鬆他們的酒桌走了過去,兩隻粉嫩的胳膊不停搖晃着。
“是是石頭”嬰孩出生,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可畢竟是親子,在朱鬆瞧見朱玄焜的時候,就已經認了出來,這便是自己的兒子
“哈哈哈,我兒”朱鬆突然感覺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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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暖流,哈哈笑着,擡步向着石頭走了過去,一把就將其給抄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咯咯父王,王”
按理,孩子年紀並不認人,可是偏偏傢伙瞧見朱鬆,明顯一臉的親近,這麼長時間以來不見,就好像還認得朱鬆這個父親一樣。
傢伙得跟什麼一樣,兩隻手緊緊抓着朱鬆的一隻大手,瞧着有點傻。
儘管陳碧石他們已經喝得暈暈乎乎地了,但是此刻神智還算清醒,瞧見朱鬆正抱着一個身着華服的稚童玩,頓時明白了過來。
“王爺,這便是王爺吧當真是龍鳳之姿,下官身上也無他物,只此一珠乃南國商賈所贈,便送予王爺吧。”
淮安府長史名叫秦頌,出身兩廣之地,其爲人圓滑,頗有才學,再加上家境殷實,所以在淮安府官場之中亦是如魚得水。
秦頌一邊着,一邊從手上直接擼下來一串近乎透明,卻又呈現出濃郁綠色的珠串,起步搖晃地來到了朱鬆身前,將珠串戴在了石頭的手腕上。
那珠串雖不多,但是珠子圓潤,瞧起來也有零點三寸了,在陽光的照射下,沒有一丁兒的瑕疵,向外散發出一種深邃,幽靜,讓人沉醉的色彩。
不過傢伙細胳膊細腿的,翡翠珠串剛剛帶在朱玄焜的手腕上,就直接出溜了下去,順着傢伙的手臂滾到了腋窩處。
“玻璃種帝王綠”
朱鬆前世可是世界頂尖的保鏢,除了護衛人的安全之外,各種頂尖的珠寶首飾,也曾聘請過他,他自然有辨別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的眼力。
若是擱在別的官員身上,朱鬆這個都察院的院正,鐵定會告他們一個貪污受賄、資產來歷不明之罪,但秦頌不同,這傢伙身價殷實,不在乎這麼一串東西。
當然了,現在這個時候,翡翠還並不怎麼有價值,可終究也算得上是珍貴的珠寶,所謂物以稀爲貴,至少南京城中就沒有多少販賣的。
“如此,本王卻是要謝過秦長史了。”朱鬆對秦頌微微頷首。
在坐的其他武大臣們,雖瞭解秦頌的身價和性情,可到底還是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也是頭一次見王爺,見面禮總歸是要有的。
也幸好朱鬆不是那麼拘禮之人,瞧見在坐衆人臉上的尷尬之色,便扭頭瞧着門口隨身護衛的兵卒,問道:“本王記得你叫楊仁,是吧你們是何時來的海洲難不成只是石頭孤身來海洲的不成”
“王爺,的正是楊仁。”
緊隨朱玄焜之後進入牡丹苑的兵卒,先是恭敬地向朱鬆行了一禮,隨後道:“王爺,的乃是今日到的這海洲,並非是王爺孤身一人來此,王妃娘娘也隨之一起來了。只是這同福酒樓乃是煩擾之處,王妃娘娘不願拋頭露面,是以未曾一起上樓,而是留在了酒樓門口馬車之中。”
“王妃也來了”正抱着朱玄焜的朱鬆,聽到這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快快快,隨本王下樓,本王可是有些日子未曾見過”
正到這裡的時候,朱鬆才猛然醒悟,現在可不是他一人。
好在陳碧石他們都是心思玲瓏之人,瞧見朱鬆臉上的興奮以及期待之色,齊齊道:“王爺,下官已經不勝酒力,待過幾日,待過幾日的時候,王爺若是有暇的話,下官等再與您舉杯暢飲,您看如何”
“好,今日且就這般吧。”朱鬆臉上帶笑地道:“待過兩日,本王親自設宴招待諸位大人,今日就這般散了吧”
完這話,朱鬆直接抱着傢伙往樓外而去。
因爲之前朱鬆曾經在海洲造船廠造船,所以在海洲他也有別院。
滄瀾別院位於海洲城南,原本是海洲侯韓衝的府宅,因爲這傢伙是朱允的死忠,所以在朱棣登基之後,韓衝就被朝廷給抄了家。
這滄瀾別院也就空置了下來,直到朱鬆前來海洲建船,才被重新啓用。
滄瀾別院碧水閣中,朱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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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與在兒玩,徐妙錦立於一側,臉上帶笑。
“妙妙,你是如何得知爲夫前來海洲,而並非登洲的”朱鬆一手抱着朱玄焜在大腿上,一手拿着塊軟糯的糕點往傢伙的嘴裡送。
徐妙錦上前爲朱鬆斟了一杯茶,道:“夫君,前些日子,紀綱紀大人派人送來消息,你不日便會回返,並且將夫君的回程路線告知妾身。原本,妾身是想要與婉君,帶着三個孩兒一同前來的。只是府中之事尚需有人主持,是以婉妹便留了下來,兩個丫頭也沒有帶來。”
“這麼長時間沒見傢伙們,連石頭都能話了。”朱鬆頗有些感慨地點點頭,道:“也不知道祺月和祺琳長得多高了,是不是如石頭這般,可以話啊”
“夫君,在您離府的這段時間以來,妾身與婉妹一直都在教傢伙們習步、話。”徐妙錦輕笑道:“若夫君回府見到兩個丫頭,定會驚訝無比”
“哈哈哈,聽你這麼一,我倒是越發想要見見祺月和祺琳了。”朱鬆開懷大笑了起來,“妙妙,這段時間爲夫不在南京,苦了你們,勞你們看孤王府,照顧三個孩兒。爲夫還要好好謝謝你們吶”
“夫君客氣了,你我夫妻本就一體,何必言謝呢”徐妙錦微搖螓首,道:“倒是有一人,夫君還需給她一個法纔是。”
“啊”朱鬆聞言一愣,追問道:“你地是誰”
徐妙錦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夫君,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琳妹也時常幫着妾身姐妹二人管理王府內事,三個孩兒怕是對琳妹比對你還要親。妾身與婉妹商議過了,待夫君回返南京之後,便娶了琳妹,給他一個名分吧。”
“你是茗琳”瞧着徐妙錦臉上那多少帶着絲醋意的表情,朱鬆道:“妙妙,你想什麼呢爲夫一直都當茗琳是妹妹看,可從未有過什麼非分之想。”
“夫君,當着妾身的面就不要那些話了。”徐妙錦似笑非笑地瞧着朱鬆,道:“若不是你願意的話,豈會同意琳妹在咱們王府住上那麼長的時間”
自古英雄愛美人嗨,白了,就是哪有男人不喜歡美.女的,要朱鬆對宋茗琳這麼一位多才又多金的美.女,沒有一丁點的想法,那絕對是扯淡
所以,被徐妙錦點中了心思的朱鬆,多少有點臉紅。
“被臣妾中心思了吧”徐妙錦難得見朱松露出窘態,嬌聲道:“好了,好了,夫君妾身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在思量琳妹對你的態度。”
朱鬆這回也不怕丟人了,點頭道:“茗琳雖出身商賈之家,但是其父、其祖父都曾在朝廷爲官,也算得上是官宦世家。她若是過門的話,按照咱們朝廷規制,她最多是個儒人,怕是茗琳不會同意吧。”
“夫君,不曾問過琳妹的意見,妾身豈會來詢問夫君”徐妙錦從朱鬆的大腿上抱起了朱玄焜,溫柔地擦了擦傢伙的嘴角,道:“夫君,琳妹那邊可是沒什麼意見,你是怎麼想的就給妾身個話兒吧”
聽到這話,朱鬆頓時哭笑不得,這哪裡像自己媳婦得話,誰家媳婦上趕着給自己丈夫納妾啊
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朱鬆道:“也罷,既然茗琳沒有什麼意見,我一大丈夫還矯情什麼這樣吧,一會爲夫就修書一封,派人送往南京。讓白長史準備聘禮,前往嘉興城宋府提親”
徐妙錦聞言先是笑了兩聲,隨後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只望夫君在娶了琳妹之後,不冷落了妾身與婉妹。”
朱鬆起身摟住了徐妙錦的香肩,輕吻徐妙錦的長髮,道:“妙妙,你我夫妻如此長的時間,爲夫爲人如何,你還不曉得嗎就算再娶上十個八個的,爲夫待你與婉君依舊如顧”
朱鬆前頭得還是深情脈脈,到後來的時候,怎麼就變味兒了呢
徐妙錦翻了個白眼,嗔笑道:“夫君,難不成你還想再多娶一些嗎”
朱鬆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有了你們,爲夫就足以”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