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差點被壓死!

“嗯,這便好了,你去安撫一下前來就餐的客人們,我去前頭看看。”

話罷,朱鬆便大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見到朱鬆自己過去處理了,韓棟這邊也忙活了起來,畢竟今日前來酒樓中用餐的客人也不算少,還是需要安撫一下的。

此刻,門口這邊還有不少的僞裝成小二的韓王府親衛,他們正堵在大門口,與侯一刀所帶領的衙役們在對峙着。

“你們她娘地憑着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想讓我們關張整頓,還貼封條,你他娘地算什麼玩意兒?”一個小二黑着一張臉,怒罵着這羣衙役們。

“怎麼着?在昨日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襲擊了我們,今日難道你們還想暴力抗法不成?”

侯一刀那張臉上還有着明顯的淤青之色,眸中的得意之色愈加濃郁:“你以爲你們酒樓是什麼?縣太爺已經給你們酒樓下了關張停業的通知,難道你們想酒樓被府衙給收回去嗎?”

站在侯一刀身後的,是一個長得身材矮小,長得尖嘴猴腮的青年衙役。

這傢伙頂着一雙熊貓眼,臉上還有着抓痕,看來昨日的時候,這倒黴的傢伙也被這羣暴怒的餐客們給羣毆了。

“你們這些傢伙還不趕緊讓開?”尖嘴猴腮的青年衙役,臉上滿是威脅之意:“小爺告訴你們,你們這是是在逼我們,若是再不讓開的話,就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了,反正你們死了也算白死!”

“死了也算白死?難道你敢對我們動刀?”那名堵在門口的小二,危險地眯縫起了眼睛,道:“縣衙還真是會用人啊,竟然選你做衙役,縣官真是瞎眼了!”

面對這羣助紂爲虐、窮兇極惡的衙役們,小二可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大有一種慷慨就義的感覺。

“哎呀,還真有不怕死的人吶!你竟然還敢辱罵朝廷命官,我告訴你,老子今日非得關了這日月樓不可。”

侯一刀接過了手下衙役的話頭,今日他可不怕被圍攻了,今日帶着四十多個手下,手中還拿着刀劍、水火棍,那還怕個球啊!

聽到侯一刀的話,這小二也是怒了,看侯一刀的腰間挎着一把長刀,小二伸手就從侯一刀的腰間把長刀給抽了出來。

“你,你搶老子刀做甚子?”侯一刀一個不查,腰間的長刀被搶了去,臉色頓時變了。

“你他娘地不是說要把我給殺了嗎?”

那小二很硬氣地一把將侯一刀的手給拉了過來,同時將手中的刀握在了侯一刀的手上,刀刃就擱在自己的脖頸上。

“來啊,現在刀就在你的手裡,你倒是用力砍啊!”

小二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侯一刀,一副老子就是豁出去的模樣。

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地怕不要命的。

眼下,咱們的小二哥就擺明了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嘿,你,你當真以爲老子是怕了你嗎?”侯一刀見小二這模樣,還真是有點愣住了,這貨怎麼虎了吧唧的啊?

今日這情況,若是不給這些傢伙們一點顏色看看的話,鐵定就不好辦了!

就在這傢伙手中刀顫巍巍地,當真要砍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像是被大錘給狠狠地錘了一下一樣。

等到他低頭一瞧的時候,卻發現胸口的位置不曉得什麼時候多了一隻腳,還沒等他瞧清楚那隻腳的主人的時候,他就產生了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隨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別說,這一腳還真是狠呢,足足讓這傢伙往後飛出去三丈多遠,連帶着後頭的的三四個衙役也跟着一起倒了黴,狠狠地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才停了下來。

看着侯一刀等衙役們被這突然出現的一腳給踹翻在地,圍觀的一衆餐客們,全都愣了一下,順眼看去,便見得日月樓朱掌櫃的,站在那正準備把伸出去的腿給收回去。

“你們,你們敢動手?”賊眉鼠眼的傢伙給躲到了一邊,沒被波及到。

見到他們刀哥被這日月樓的掌櫃的給揍了,幾個站在最前頭的衙役,這便叫囂着想要衝將上去,給他們刀哥報仇。

不過這幫衙役們,也就是趁着人多的時候搞搞羣毆罷了,真叫他們遇見狠人的時候,如果沒有個起頭的話,他們誰都不敢衝上前去。

這不,一羣衙役們瞧見朱鬆那股子狠勁兒,全都被嚇尿了,瞧着朱鬆那森冷的目光,連動都不敢動,就更別說往前衝了。

倒黴的侯一刀在地上爬了老半天都沒爬起來,再加上肚子上捱了一腳,疼地渾身直哆嗦,這會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往外咳血玩呢。

等到好不容易身體好受些了,侯一刀擡頭一瞧,發現平時跟自己親得像親兄弟的那幫傢伙,此刻竟然都畏畏縮縮地不敢往前衝。

當下,這貨充滿羞怒地大叫了起來:“你們都他娘地瞎了不成?沒看見這傢伙攻擊老子嗎?上,都他娘地給老子上啊,一羣沒用的廢物!”

被侯一刀呵斥過後,那一羣衙役們這才一咬牙,口中大吼着朝着酒樓裡頭衝將了過去。

眼瞅着這四十來個衙役們們氣勢洶洶地朝着酒樓裡頭衝將了過去,擋在門口的朱鬆以及十來個小二,臉上登時出現了冷色。

“諸位賓客,還有韓棟,你們都退後,這些傢伙由我來對付!”

正當小二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朱鬆確實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抄出來一根棍子,一步邁到了大門處了。

瞧着他那架勢,還真是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架勢。

“掌櫃的……”

這十來個小二們,可都是韓王府的親衛易裝而成,哪裡肯聽,固執地站在朱鬆身前不想挪動地方。

可是朱鬆下了決定,哪裡肯容別人違逆,只不過扒拉了幾下,就把這些傢伙給扒拉到了一邊,自己站在了門口,手中的棍子更是一橫,直接堵了門。

當然了,別看朱鬆好像一個人能夠守住門,在那羣衙役們看來卻是在作死,你一個人能擋住四十來人嗎?

方纔衆人或許還有所顧忌,畢竟對方有十來人呢,還有朱鬆這麼一個猛人,他們自然是投鼠忌器。

至於現在嗎,對方不過才一個人,這會這羣衙役們又被侯一刀給激起了兇性,見朱鬆竟然堵在門口,直接就給撞了過去。

被朱鬆給扒拉到後頭的小二們還是有些不放心,方纔與侯一刀他們對峙的那名小二,湊到韓棟身邊,道:“棟哥,掌櫃的一個人擋得住這麼多衙役們?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你們在旁邊瞧好了,千萬不能讓掌櫃的出事!”韓棟雙眼緊緊盯着朱鬆,隨時準備將朱鬆給拉回來。

“哼,不自量力!”

瞧着這羣衝將上來的衙役們,朱鬆冷笑了一聲,緊握着長棍的雙手陡然一用力,似緩又疾地狠狠往前一推。

砰!

這看似沒怎麼用力的一推,那衝過來的四十來人中最前頭的十五六個,齊齊朝着門外倒飛了出去,而朱鬆站在那,卻是連晃都沒晃一下。

小二們多少也有些震驚,倒是韓棟倒是沒啥反應。

畢竟他知道他的主子可是化勁武者,對付一些不過會些莊稼把式的普通漢子罷了,沒直接給他們打殘了,就算手下留情了。

那些圍觀的餐客們,這下子齊齊愣在了原地。

以這些普通人的眼力,自然是弄不明白,這一幕他娘地根本就不科學啊?怎麼握着小棍往前一推,這十五六人就飛了出去,這不是扯淡嗎?

不過,在驚愕了好一會之後,衆人卻是開始齊齊爲朱鬆叫好:“好,朱掌櫃打得好!朱掌櫃的神勇!”

在同仇敵愾的情況下,敵對雙方之中,弱勢的一方往往會被圍觀的人給予同情,看到弱勢一方取得了勝利,圍觀的衆人自然是齊齊鼓掌,叫好聲一片。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的侯一刀,纔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他還琢磨着讓自己的個手下們爲自己報仇呢,可是沒等他將身體直起來呢,就感覺身前有一股子風颳了過來。

侯一刀擡頭一瞧,他娘地,竟然是他的手下們,一個接一個地,全都奔着他的方向飛了過來,看樣子,他若是不躲開的話,怕是得砸在他身上了。

只可惜啊,侯一刀想躲開,可是剛剛換過來的身體哪裡還有力氣?

於是,這貨悲劇了!

一個、兩個的,被那片黑影狠狠地撞中,然後被壓倒在了地上。

這玩意兒就跟玩疊羅漢一樣,一個又一個的衙役砸在了侯一刀的身上,每一個衙役都不是身材嬌小的人,平均下來,每一個人都得一百四五十斤。

這可倒好,四五個壯漢狠狠地壓在了侯一刀的身上,六七百斤的力道壓得他進氣多、出氣少,差點被壓死。

好在這衝在最前頭的十六七人,並非全都奔着一個方向而來,要不然的話,侯一刀那可真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哈哈哈,瞧這傢伙的狼狽樣,咱們真應該找人畫下來,然後貼到縣衙的大門上去!”

“還別說,咱們要是有這能力,我也去揍他們一頓!”

“這次好了,咱們茶餘飯後又有談資了!”

一羣圍觀的餐客們,就像是在看一場可笑的鬧劇,笑得是前仰後合,言語之間嬉笑嘲諷,那是毫不留情啊。

“你,你們他孃的快,快下來……老,老子快被你們壓,壓死了!”被一羣手下們壓在身子底下的侯一刀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句話。

“快,快下去,刀哥還在底下呢!”

“刀哥不行了,快下去!”

聽到侯一刀斷斷續續的話,上頭的那些衙役們頓時慌了,七手八腳地往下頭跑,畢竟他們也不想老大死不是?

過了足足盞茶的時間,只不過剩下最後一口氣的侯一刀,終於被救了。

翻着白眼,被自己的手下們一陣揉胸搓背,這貨才總算是順過這口氣來,道:“你竟然當真敢反抗,好,好得很,你給老子等着!”

兩次受挫,侯一刀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此人可是厲害得緊,憑他們的這些人似乎也幹不過朱鬆,還是趕緊叫圓餅過來幫忙的好。

“何苗、王衝,你們倆現在一個人跑一趟縣衙,將此事告知縣太爺;一個人去跑一趟府衙,將此事通稟給知府大人,快,要快!”

侯一刀是擺明了和朱鬆槓上了,在他看來,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撇開縣太爺下的任務不算,暴力違抗縣衙,已經夠得上大明律了,就算是通稟府衙,這也說得過去。

將自己的兩個手下給打發走了,這位侯一刀總算是有了得意的表情,那一臉陰狠的模樣,還真是小人得志。

看着胡一刀此刻的模樣,圍觀的餐客們也跟着一起擔心了起來。

“都說官官相護,那傢伙去府衙報信了,看來朱掌櫃的要有麻煩了!”

“不對啊,昨日張老不也來了嗎?張老應該會給朱掌櫃面子吧?”

“朱掌櫃又不是官員,張老那也不過是客套一下罷了。”

圍觀的餐客們開始低聲嘀咕了起來,好容易瞧見這麼刺激的場面,難不成又要因爲官府的強權,被壓下去了?

他娘地,當官的就知道欺負老百姓!

……

就這樣朱鬆握着棍子堵在酒樓門口,在酒樓正前方也就是大街上,有四十來個縣衙的衙役們,手中緊緊握着刀,一臉緊張地瞧着對面。

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被侯一刀派去府衙的,名字叫王衝的衙役率先跑了回來。

還沒等他喘口氣,休息一下呢,侯一刀就一臉興奮的衝將了上去,道:“王衝,怎麼樣?知府大人有沒有派兵來增援咱們?”

王衝搖搖頭,道:“知府大人告訴小的,日月樓的事情不要咱們插手,他還說,讓咱們少對日月樓動爪子。”

“啊,你說什麼?不要咱們對日月樓動爪子?”聽到王衝的話,侯一刀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一把就揪住了王衝的衣襟,道:“你確定是通稟的知府大人嗎?這日月樓的掌櫃可是對咱們動手了,按照我大明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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