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章合併成一章,四千字大章!!)
距離南京城越來越近,說實話,朱鬆的心情也是有些興奮的。
離開南京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他是相當想念自己的家人,徐妙錦、朱瞻基、朱徽煣、解禎期等等,特別是剛剛懷孕兩個半月的徐妙錦,更是讓他牽掛無比。
歸途之中,朱鬆幾乎每一次都是笑醒的。
經過二十多日,將近一月的趕路,朱鬆終於看到了南京城。
離開兩個月的時間,朱鬆興奮地打開車窗四處觀望。
不過坐在他身邊的徐婉君卻是越發地緊張了,雙手抓住自己的皮裘不停地揉搓着,手心裡也滿是緊張的汗水。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徐妙錦了,畢竟徐妙錦可不知道她懷孕了,不知道徐妙錦是什麼想法,所以徐婉君就更加緊張了。
“婉君,你這手心怎麼這麼多汗?”朱鬆摸了摸徐婉君的手掌,發現她手心裡頭滿是汗,不由得笑道:“你這身體可不僅僅是你自己的,還是肚子裡孩子的。這到家了,你應該高興纔對,怎地如此緊張?莫不是怕妙妙說你?”
“啊?”徐婉君輕啊了一聲,難不成她的緊張就這麼明顯嗎?
“好了,好了,來給爲夫笑一個。”朱鬆摸了摸徐婉君的額頭,安慰道。
“嗯!”徐婉君答應了一聲,但依然禁不住心頭的緊張。
“你呀!”
看到這裡,朱鬆不由得搖了搖頭,原本還想再次安慰幾句,這個時候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當下笑道,“婉君,再有十來日就要過年了,是時京中會開燈會,萬民同樂!到時候爲夫帶你們一起去逛燈會吧。”
聽到朱鬆提起了燈會,徐婉君臉上的緊張之色稍緩,雖說在魏國公府上住了多年,但是每次過年的時候,徐婉君都會回青華縣與她父親一起過。
對於燈會,他還真是很好奇的。
朱鬆看到徐婉君臉上緊張之色稍緩,便趁熱打鐵道:“婉君,這京中的燈會啊,那可是相當熱鬧,待天黑之後,整個城”
朱鬆率領着從各衛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們來到南京城外時,早就得到消息的朱棣,已經命朱橚、朱楩、解縉代自己前往迎接了。
畢竟朱鬆是領着朱棣的旨意前往鳳翔府的,而且根據錦衣衛傳來的消息來看,朱鬆這一次是收穫頗豐,圓滿完成了他所交代的旨意。
甭管從法門寺裡得到的那些東西最後會不會落到朝廷的手裡,但是朱鬆終究是替自己辦了事的,朱棣派幾個人過來迎接也是應該。
遠遠地瞧見朱鬆他們的車隊,等在城門口的朱徽煣和解禎期,興奮地都快蹦起來了。
“看看,是不是鬆叔父?”朱徽煣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上,望眼欲穿。
“徽煣,你能不能安靜一會?”解禎期跟在朱徽煣身邊,有些無奈地翻起了白眼。
“來了,來了,楨期,你給我安靜點!”解縉瞪了解禎期一眼,不敢嚇唬朱徽煣,呵斥呵斥解禎期還是可以的。
看到朱鬆竟然出了馬車,親自領着車隊而來,朱橚等人立刻上前。
朱橚高聲道:“鬆弟!”
“哈哈哈,橚哥、楩哥,解學士,你們怎麼全都來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朱鬆,看着衆人很高興。
“你這當弟弟的來了,我們這做哥哥的能不來嗎?”朱楩沒好氣地等了朱鬆一眼,道:“再者說了,你這一離開就是兩個月,我們家徽煣都瘦了。”
朱鬆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尼瑪,什麼叫你們家徽煣都瘦了?你們家孩子瘦,跟我有個毛關係?
“是啊,鬆叔父,您看我這臉,都瘦了!”朱徽煣湊了過來,很配合地捏了捏自己的臉。
“行了,行了,別跟這聊閒天了,皇兄那邊還等着你去覆命呢!”朱橚瞧着朱楩父子倆跟這裡耍寶,也有些撓頭,他一邊對朱鬆說着,一邊對身旁的解縉使眼色。
“啊,對,王爺您還是趕緊進宮去吧,聽說您回來了,皇上早早地就等着您了。”解縉很瞭解朱楩的個性,這傢伙逮着機會就沒完沒了地放縱。
“好,我去安排一下。”朱鬆很乾脆地點頭,轉身就走。
皇宮裡,看到朱鬆安然歸來,朱棣也是十分高興的。
不過他卻狠狠地瞪了朱鬆一眼,陰沉着臉對他斥道:“鬆弟,此次鳳翔府之行可曾遇到何危險啊?”
瞧着朱棣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甭說朱楩和朱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連朱鬆都開始琢磨這兩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是思來想去,好像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要不要朕給你提個醒?”朱棣道:“在千陽縣,安伯府”
壞了,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朱鬆撓了撓頭,想起了朱棣爲什麼不先問問收穫如何,反倒會有此一問了。
反正有錦衣衛插手,朱鬆這一趟鳳翔府之行,發生的一切都是瞞不過朱棣的,還不如實話實說:“四皇兄,在千陽縣安伯府的時候”
介紹完了一切,朱鬆還在爲安瀾辯解:“四皇兄,那安瀾雖說是安華來的女兒,可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伯府,而且此番法門寺地宮之事,安瀾也是立了功的,四皇兄,您看能不能饒她一命?”
“你”
看到朱鬆連辯解都沒便捷一下就承認了,頓時讓朱棣有些哭笑不得。
按理來說,隱藏朝廷欽犯本就是重罪,但至少朱鬆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再加上這件事情也沒誰知道,朱棣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這個時候,朱橚也開口求情起來:“皇兄,鬆弟這不也是愛惜人才嗎?您就放他這一次吧!”
“算了,此事朕倒是可以不計較了,畢竟此次地宮盜取捨利之事,那丫頭確實是有些功績,不過這安瀾的名字日後卻是不能再用了。”
朱棣眼瞅着朱橚幫着說話了,索性就借坡下驢,道:“朕聽說,這次你可是得了不少的好寶貝,怎麼樣,那地宮之中尋到的舍利,可有釋迦牟尼的?”
“四皇兄,由臣弟出馬,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朱鬆微笑着開口道,他其實也早就看出來了,朱棣似乎並沒有爲難安瀾的意思:
“臣弟已經安排人將那幾枚舍利,以及盛放舍利的器物全都送進宮來了,四皇兄若是想看的話,這便可以讓他們將東西呈上來。”
聽到這話,朱橚、朱楩以及解縉也全都露出了好奇地神色。
“哦?已經送進宮來了嗎?”
對於那四枚舍利,朱鬆的興趣還是很大的,至於地宮之中其他的那些東西,倒是沒什麼吸引力,畢竟皇宮裡頭啥珍寶沒有?
“對啊,這會黃三應該已經到宮外了吧!”朱鬆點點頭,說道。
“好好好,快讓他們將舍利全都呈上來,朕長這麼大,可還從未見過和尚們的真身舍利呢!”
原本朱棣還琢磨着等明日的時候,再看看那舍利到底長個什麼樣,經朱鬆這麼一提,朱棣倒是一下子來了興趣。
“遵旨!”三寶太監很有眼力勁兒,直接開始傳旨了。
過不多長時間,就有幾名兵卒擡着四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打開!”朱鬆對黃三點點頭,直接吩咐他們將箱子給打開。
箱子打開,白玉靈帳,八重寶函,密龕以及鎏金浮屠等四樣盛放舍利的器物,還有那四枚舍利,被掏出來擺在了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朱棣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看着面前這擺放着的十數樣東西,眼睛一眨不眨的。
朱橚和朱楩他們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臉上充滿了驚歎以及好奇。
伸手捏起了一枚‘影骨’,朱棣道:“朕記得某些典籍上曾經記着,‘影骨即靈骨之影應、應現,以證示靈骨之不滅。釋尊入滅後,門人弟子會用玉石按照釋尊所遺舍利真骨之外形而制,看來這東西便是那影犯骨了。”
“陛下所言不錯!”
解縉也看着一枚影骨,道:“影骨的作用有兩個:指地是影供和影護。所以影供,指地是代真骨出面接受禮拜和供養,令信衆見如真骨,生起敬仰之心,使善根增長;而影護呢,如影隨形,不離左右,必要時作出犧牲以保護真骨。這三枚影骨,想必就是起得這樣的作用。”
“本王不清楚這些,反正是好東西就行了!”朱鬆纔不管什麼影供、影護的,只要是好東西,就全都奪過來就是了。
“不錯,是好東西就行了!”朱楩在朱棣上手之後就開始捏佛骨了,他跟朱鬆可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連想法都差不離。
“你們倆還真是不把無知當恥啊!”
朱棣將影骨放下來,瞪了朱鬆和朱楩一眼,繼續說道:“不說別的,若是這幾枚舍利只流出去一枚,便會引起整個佛門的轟動,到時候怕是咱們整個大明的佛教徒們都會瘋掉的。”
“嘿嘿,這些東西埋在法門寺地下數百年了,眼下又到了咱們手中,甭說佛教徒了,連法門寺的和尚們都不曉得!”朱鬆嘿嘿笑了起來。
“行了,這些東西就都留在朕這!”到了自己這,朱棣可不放心把東西再交到朱鬆手裡頭了,“對了,今兒你們誰都別走了,朕已經命御膳房準備好了午膳,你們且都在宮裡用膳吧!”
“是!”儘管朱鬆現在很想回府去陪徐妙錦,但是眼下皇帝開口了,他還能說啥?
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未時,朱鬆才縱馬趕回了韓王府。
到了府門前,看門的兵卒剛想派人向府裡頭稟報,但朱鬆卻根本就不下馬,直接騎着馬就闖了進去。
嘿,這一下可把守門的倆兵卒還有府裡頭的那些護衛們給嚇了一跳。
聽到那‘噠噠噠’的馬蹄聲,護衛們還以爲有人闖府了呢,待看到來人是自家王爺的時候,這才急匆匆地閃到了一邊。
一直衝到了快進中院的時候,朱鬆才飛身下馬。
小丫頭香香還有徐妙錦的貼身侍女,早早地就在就看到這倆小丫頭在中院大門後守着了。
看到朱鬆的時候,小丫頭們立即一臉喜色地迎上前去,道:“王爺(姑爺),您回來了?王妃和夫人早就在春晚堂中設宴,就等着您回來開宴呢!”
“開宴?”朱鬆摸了摸肚子,臉色有些囧了,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了。
倆小丫頭也沒看朱鬆的表情如何,領着朱鬆就王春晚堂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瑩香沒說啥,倒是小香香嘰裡呱啦地開始介紹王府最近的情況:“王爺,您離開的這段時間以來,咱們王府可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呢。您看,王妃也懷孕了”
能夠看得出來,小香香也是很想朱鬆的,是一路走一路說,太久沒見小香香了,朱鬆倒是也沒感覺到煩,臉上始終帶着笑容。
不一會的功夫,朱鬆就來到了春晚堂中,直到進了堂中朱鬆才發現,感情宋茗琳、宋月兒、朱徽煣、朱瞻基、解禎期、朱碧瑩以及徐欽,竟然全都回來了。
這些小孩子們圍坐在一桌上,徐妙錦、徐婉君姐妹,雪影以及宋茗琳坐在一桌,就差朱鬆了。
“夫君,怎生回來得這般晚?”側對着門口的徐妙錦,第一個看到朱鬆,立刻一臉驚喜地高聲叫道,同時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了朱鬆。
這時其餘衆人也看到了朱鬆,當下都激動地站起神來。
其中幾個小傢伙更是急衝衝地聚到朱鬆身邊,七嘴八舌地嚷嚷道:
“鬆叔父,您回來了!您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
“叔爺,這段時間我可想您了。”
“鬆伯伯,我,我的禮物呢,我也要!”
這羣小傢伙們,唧唧喳喳地活像一羣向母親乞食吃的雛鳥,興奮地臉上都開了花。
朱鬆臉上也帶着燦爛的笑容,說實話,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對這些小傢伙們還是很想念的,同時也感到,回家真好。
摸摸這個小子的腦袋,捏捏那個小丫頭的臉頰,朱鬆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兒。
徐妙錦沒有打攪朱鬆,一直等到朱鬆把所有的孩子都照顧到了,這才說道:“王爺,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