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酒,三個大老爺們從午時開始吃,一直吃到了戌時,中間光是那些酒菜就端上來好幾次,又被端下去熱了好幾次,更不要提那些被喝光了的酒罈了。
要知道,當下大名朝的制酒工藝已經相當成熟了,皇宮又是整個大明朝最尊貴的地方,那裡面的酒可是瓊漿玉液,比起唐朝那些喝着和啤酒有一比的酒,可要純度高多了。
十多壇的美酒,被這三個大老爺們全都給喝完了。
到最後離開奉天殿的時候,朱鬆和徐暉祖關係已經好得像是親兄弟一樣了,勾肩搭背,嬉笑怒罵,哪裡還看得出,之前在奉天殿偏殿之中的劍拔弩張。
出得奉天殿,王妃徐妙錦也從皇后娘娘那裡出來了,看到朱鬆渾身酒氣沖天,跟她兄長勾肩搭背的樣子的時候,頓時哭笑不得。
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吩咐幾個小太監把兩人分開,分別攙扶着朱鬆和徐暉祖上了回府的馬車。
告訴等在宮門外的魏國公府的人,將徐暉祖送回府後好生照料,徐妙錦就和朱鬆往王府而去。
回到韓王府已經快到亥時了,守門的王府親衛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自家王爺,竟然醉成了這幅德行,全都暗暗咋舌。
心說:王爺這是怎麼了?和誰出去喝這麼多酒啊?不是說王爺千杯不醉,號稱酒神嗎?
儘管心裡頭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但是親衛們卻不敢問出來,而且連忙上前,擡着朱鬆進了府門。
幸好白福和劉長生不在府中,全都在外面辦事,否則看到朱鬆此刻的模樣,鐵定又是一番冗長的談話教育。
徐妙錦不在府中,徐婉君這個三號人物自然就接管了王府的管理工作,聽到王府親衛來報,說王爺和王妃回府了,徐婉君趕緊着過來迎接。
待見朱鬆只是醉倒,心下才鬆了一口氣。
與徐妙錦打過招呼,徐婉君問道:“妙妙姐,王爺這是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竟然還喝了酒。”
徐妙錦苦笑了一聲,道:“王爺在奉天殿中與萬歲以及大兄,自午時開始喝到方戌時,聽小太監們說三人一共喝了有十壇,這不,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啊,十壇?”徐婉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道:“妙妙姐,你方纔說王爺與誰喝酒?”
“大兄與萬歲!”徐妙錦道。
“大兄?是大堂兄,萬歲同意放過大堂兄了?”徐妙錦是知道自家大堂兄與皇家矛盾的,聽到徐妙錦這話,心裡頭自然是高興的。
“對,這還多虧了王爺,若是沒有王爺的話,怕是此刻大兄已經人頭落地了。”
轉頭看着一身酒氣,嘴裡還在嘀嘀咕咕的朱鬆,徐妙錦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擔心,有感激,有敬佩……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情愫。
“入他娘地,你徐暉祖仗着是老子大舅哥就不喝是吧?快給老子乾了這碗……”
就在兩姐妹相對無言的時候,一直被韓青山扶着的朱鬆,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還大叫了一聲。
“啊……”
兩姐妹被朱鬆給嚇了一跳,她們還以爲朱鬆酒醒了,可是偷眼一瞧,卻發現感情這貨是在說醉話。
“妙妙姐,把王爺扶進屋吧!”徐婉君笑了笑,對徐妙錦說道。
“嗯!”
幾人扶着朱鬆徑直回了屋子,將韓青山還有幾個小太監給打發走了,屋子中只剩下了徐氏姐妹和小瑩香。
吩咐小瑩香打來兩盆熱水,兩姐妹就把瑩香給打發了出去,同時開始爲朱鬆寬衣解帶,擦拭身體。
這本來是瑩香的活,但是今日卻被徐氏姐妹給搶了過來。
待兩女爲朱鬆擦拭完身體時候,兩女坐在牙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朱鬆怔怔出神。
“妙妙姐,去休息吧,不如就將這裡交給瑩香吧。”徐婉君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說道。
“嗯,你去吧,我再在這裡坐會!”許是因爲又是爲朱鬆解衣,又是爲朱鬆擦拭身體的,徐妙錦累的小臉有些陀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小了。
“嗯,那我就先回房了!”徐婉君沒有多留,起身就出了屋子。
過了有大概半個時辰的功夫,躺在牀上的朱鬆,張嘴說道:“水,水!”
徐妙錦其實是有些瞌睡的,聽到朱鬆的夢囈之後,立馬起身去桌上倒水。
有些吃力地扶起朱鬆來,徐妙錦將水杯湊到了朱鬆的嘴邊。
“咕咚,咕咚……”
狂喝了兩口水,醉夢中的朱鬆雙眼睜開了一條縫隙,朦朦朧朧間,見到身前似乎有一道纖柔的身體在晃動,同時耳畔也有一個柔嫩的聲音:
“王爺,還喝嗎?”
朱松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見朱鬆在搖頭,徐妙錦收回茶盞,轉身想要把茶盞放回桌子上。
這個時候,朱鬆卻是猛然一用力,把徐妙錦給拉了回來。
噹啷!
茶盞落地,徐妙錦整個人都攤在了牙牀上,被朱鬆摟在了身側。
徐妙錦整個人都懵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朱鬆就微微翻身,吻在了徐妙錦那柔軟的嘴脣上。
徐妙錦腦袋整個炸開了,只感覺腦海中一片孔白,什麼都沒有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朱鬆,只是她那小身子骨,哪裡有朱鬆的力氣大,推了好幾次都沒有推開。
這回沒辦法了,徐妙錦索性就順從了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徐妙錦還有些害羞,但慢慢地也開始笨拙的迴應起來。
得,醉酒的朱鬆,本身就自控力極弱,徐妙錦的主動迴應,更是朱鬆渾身欲.火高漲,猛然間翻身而起,把徐妙錦奇在了身下。
此時的徐妙錦是又羞又怕,只能閉着眼睛任由朱鬆施爲。
不知道什麼時候,牙牀的簾帳被放了下來,沒過盞茶的功夫,簾帳裡面就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朱鬆這一夜自然是是春風得意,也不知與徐妙錦幾度春風。
也正是因爲如此,第二日清晨,朱鬆醒過來時,徐妙錦還像是個小貓似地,蜷縮在朱鬆的懷裡,睡地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