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無恙吧?”
撞飛了楊九成的韓青山,沒有一點傷人的自覺,反倒是關切地詢問起朱鬆有沒有受傷。
“嗝!”舒服地打了個酒嗝,朱鬆道:“無事!把,把這倆傢伙,全都從窗子丟,丟下去!”
“是!”對於朱鬆的命令,韓青山一向不問理由。
“你你……你敢對我動手?”
聽到這話,頭上淋着菜汁,身上沾滿了殘羹冷炙的楊九成,大聲呼叫了起來,“我,我可是國舅爺,寧王的親孃舅,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沒有老子不敢做的!”朱鬆迷迷糊糊地冷笑了一聲,“他寧王是親王,本王也是!行了,你話太多了,青……嗝,青山,把他們倆丟下去!”
“你,你是親王?”這回楊九成傻了,千算萬算,偏偏算露了這一點。
咻!
噗通!
又是兩道急促而短暫的聲音,倒黴的楊九成和另外一個打手全都被從窗子丟了下去。
“走,回府!”從窗子中探出頭去瞄了一眼,朱鬆大手一揮,打道回府!
……
在寧王朱權的王府裡,寧王朱權這些日子過得頗爲滋潤。
與初時朱棣入主應天府之時的冷漠相比,現在的朱棣又對他親近了不少。
而且,就目前駐地所表現出的種種跡象來看,似乎在靖難之時,朱棣對其許諾的‘事成之後,平分天下’,有可能實現了。
所以,朱權現在是該吃吃,該喝喝,而且他還時常邀請一些朝中的文武大臣們,來他的府上聚上一聚。
這不,就在寧王府的花園中,丘福、隆平侯張信甚至還有紀綱,都在花園之中的涼亭,吃酒賞花,談論朝中近來所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大明朝又有哪些趣事。
就在他們談天說地,彼此之間談笑風生的時候,下人一封急報卻是打攪了所有人的興致。
臉上帶着幾分酒意,原本還頗爲高興的朱權,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剛剛倒進口中的美酒,更是忍不住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韓王把本王的舅父從錦繡閣三樓給扔下去了?這,這怎麼可能?”
朱權震撼地站起身來,他可是沒得罪過這位只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他怎麼會去找錦繡閣的麻煩呢?
張信從下人的手裡接過急報,詫異道:“不對啊,殿下!這應天府中,誰不曉得錦繡閣背後是您,而且九國舅雖說長相彪悍了一些,但是爲人謹慎,辦事穩妥,他沒理由去得罪韓王啊?”
“幾位大人,不知對此事如何看啊?”
朱權現在是很得寵,可是和朱棣與朱鬆的關係相比,他差地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在想了半晌之後,朱權揉着眉心問出了這麼一句,他需要徵求在座諸位的意見。
丘福和紀綱對朱鬆還是有些瞭解的,韓王殿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絕對不會輕易招惹是非的。
不過,紀綱是不會出賣朱鬆的,畢竟她和朱鬆打的交道最多。
但是丘福……
或許在靖難的時候,他是感激朱鬆的,但是在朱棣登上帝位之後,一切就都兩說了。
紀綱坐在一旁,一聲都不吭,丘福擰着眉頭,權衡着利弊。
倒是張信開口說道:“殿下,急報之中說得很清楚,或許就是因爲韓王喝多了,脾氣上來發酒瘋罷了!畢竟酒後鬧事的事情,只是尋常事件。依我看,若是韓王酒醒之後,能夠前來寧王府拜訪一下,此事就算了吧!”
“算了?”朱權沉吟了一下,道:“若是鬆弟不曾前來呢?”
“不曾前來?”
張信愕然,以他從坊間傳聞中對韓王朱鬆的瞭解,這位韓王殿下還是挺明白事理的啊?只是過來拜訪一下,又不是低頭道歉,不至於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若是韓王不曾前來,殿下您又真想出這口氣的話,下官倒是有個法子!”這個時候,丘福突然開口說道。
“哦?”朱權神色一動,道:“願聞其詳!”
……
回到府中,朱鬆個也沒去通知其他人,而是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當朱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戌時了。
瑩香伺候在朱鬆身邊,原本已經煮好了醒酒湯,只是朱鬆睡得太死了,都沒來得及擦洗一下就睡着了,小瑩香費心費力地給朱鬆扒掉外衣,累得她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瑩香,水!”坐起身來,朱鬆晃了晃腦袋,說道。
“王爺您醒了,王妃給您煮了醒酒湯……啊,涼了,我去給您熱熱!”聽到朱鬆的話,瑩香唰地擡起了頭,端起桌子上的醒酒湯就要往外衝。
“行了,這麼熱的天,還熱什麼熱?”朱鬆站起身來,一把就從瑩香手裡搶過了醒酒湯,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乾了。
“等會……”喝完了醒酒湯,朱鬆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瑩香,你剛剛說這醒酒湯是誰煮的?”
“王妃啊!”
瑩香眨巴着兩隻大眼睛,道:“王爺您不知道,見到您一身酒氣,醉醺醺地回來,王妃可着急了!又是給您擦臉,又是煮醒酒湯的,嘴裡還不停地嘀嘀咕咕,若非您已經和衣躺了下來,怕是連衣袍都給您換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瑩香笑了起來:“王爺,王妃對您可真好啊,嘻嘻!”
“哈?”朱鬆腦袋還是有些回不過彎來,這徐妙錦什麼時候對他這麼上心了?
“幾個小傢伙呢?”搖了搖頭,朱鬆把這個奇怪的念頭甩出腦海,道:“不會已經休息了吧?”
“王爺,婢子,婢子也不知道!”瑩香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臉紅彤彤地說道:“婢子太困了,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你呀!”朱鬆好笑地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尖,“去打盆水來,本王洗把臉,去看看小傢伙們!”
說起來,這段時間朱鬆是王府、燕王府、皇宮三頭跑,一丟熊孩子全都丟給了徐妙錦放養。
看來,該放下時間來,好好陪陪這些小傢伙們了。
“是,王爺!”瑩香脆生生地應了一聲,端着個銅盆就走出了房間。
沒過一會呢,小丫頭又迴轉了進來,手裡的盆子也沒了。
“這麼快?”朱鬆剛剛換上一件乾淨的袍子,扭頭看到瑩香那雙空蕩蕩的小嫩手,道:“唉,瑩香,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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