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恭:“???”
唐鼎:“???”
王略:“ ̄︶ ̄”
“我焯,連行賄你都抄襲我,王略,你可真不要臉!”
“呸,誰抄襲你了,看清楚,我的錢比你多。”
“笑話,跟我唐鼎炫富是吧?”
唐鼎幽幽一笑,又掏出一沓啪的拍到桌子上。
“我焯……”
王略瞬間臉皮黑的猶如鍋底一般。
這小子有病吧,隨身帶着上萬兩寶鈔,簡直就是暴發戶的行徑。
他王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唐鼎比起來,還真沒那麼多錢,光是養一隻赤龍軍每年的花費都如同流水一般,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迫切的想要拿到這硝石礦的控制權。
這令牌關係重大,王略自然不能放棄。
他當即一咬牙,肉疼的將腰間玉佩拍到桌子上。
“當本國舅怕你啊,這枚和田玉乃是西域貢品,價值三千兩之上。”
“呵呵!”
唐鼎擡手從衣襟裡摸出一枚夜明珠。
“安南王寶庫收藏的珍品夜明珠,我的戰利品,價值五千兩之上。”
“啪!”
王略扯下玉帶。
“九眼寶石鑲金玉帶,價值八千兩之上。”
“啪!”
唐鼎從褲兜裡掏出一枚玉佛。
“安南王寶庫收藏血玉佛陀,我的戰利品,價值一萬兩之上。”
“我尼瑪……”
王略氣的快哭了。
自己棺材板都快被掏空了,這小子拿出來的勸他嘛是從安南王宮寶庫裡偷出來的。
“怎麼?國舅爺,您不會沒有了吧?”
“嘖嘖,堂堂國舅府,這麼窮的嗎?不會吧,不會吧!”
唐鼎說着又掏出了幾隻珊瑚,象牙,瑪瑙製品,皆是精品中的精品,這滿桌物品價值絕對在五萬兩之上。
“嘶,這……”
看到這一幕,門口那幾名護衛眼睛都直了。
“當官就是好啊,幾口茶水都能值幾萬兩?”
陳恭則是眯着眼,臉皮黝黑。
實話說,看着眼前的金一珠寶,他不心動是假的。
但陳恭十分清楚,這些東西,他絕不能收。
陳恭能夠做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就是謹小慎微。
這硝石礦關係重大,並且由聖上親自定下賭約。
自己若是收了他們任一一方的錢,日後絕對有害無益。
“砰!”
陳恭當即憤怒的一拍桌子。
“放肆!”
“你們將本官當成什麼人了?”
“國公爺息怒,國公爺清明廉潔,秉公執法,小人佩服,是小人糊塗了,還望國公爺見諒!”
唐鼎當即躬身一拜,擡手將寶鈔珠寶全都收了起來。
實話說,要是真把這些珠寶送給陳恭,他也肉疼。
他之所以當着衆人的面行賄,就是賭陳恭肯定不敢收。
“王略,你還愣着幹嘛?國公爺是何等公正廉明,乃是我大明官員之表率,你竟然用錢想要賄賂,這不是侮辱國公爺的人格嗎?”
唐鼎正氣凜然呵斥一聲。
王略:“???”
尼瑪,分明是你小子先送錢的好不好?
不過眼看陳恭生氣,他自然不敢磨蹭,趕緊將錢收了起來。
“國公爺息怒,您千萬別聽這小子亂說,我並無此意啊!”
“呵呵,伶牙俐齒,唐侯爺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陳恭幽幽看了唐鼎一眼,臉色明顯有些不爽。
唐鼎這一番操作直接將自己架了起來,他雖然本來就沒打算偏癱任何人,但被一個小輩算計了,依舊讓他十分不舒服。
“兩位,此時既然是聖上的命令,無論這令牌直接教給誰,似乎都不太好。”
“這樣吧,不然兩位直接抽籤,誰抽中就算誰的,如何?”
“抽籤?也好,全憑國公爺做主。”
唐鼎點點頭。
本來直接跟王略競爭就沒什麼優勢,抽籤自己能有一半的機率,已經算不錯了,更何況,自己的運氣一直都很不錯。
“啥,抽籤?”
王略則是臉皮黝黑。
他本以爲自己拿到令牌已經是板上釘釘,誰能想到唐鼎竟然有搞出這麼多幺蛾子。
但此刻他只能選擇答應。
“那就抽吧!”
陳恭當即拔出腰間匕首,將兩根簽字削成一長一短。
“兩位,這兩個籤子,一根長,一根短,抽到長籤的便贏的令牌,兩位誰先來?”
陳恭抓着簽字,看向唐鼎兩人。
“哈……這……”
王略搓着小手,一臉緊張,卻是不敢第一個抽。
“那我先來吧!”
唐鼎笑了笑,直接走到陳恭身前。
“老爺,不好了,老爺……”
唐鼎剛想上前抽籤,一道驚呼聲陡然從門外響起。
看到來人,陳恭眉頭微皺。
“放肆,沒看到本都在招待同僚嗎?”
“一點規矩的沒有,到底何事驚慌啊?”
“老爺,不好了,少少爺……少爺出事了!”
“你說什麼?”
陳恭當即虎軀一震。
“你說……賀兒怎麼了?”
“少爺被人抽暈過去了。”
“什麼?”
陳恭如遭雷擊,他膝下足有三個女兒,直到老來才得了一子。
因此對這個兒子寵溺至極,如今聽到兒子被人打暈瞬間就坐不住了。
“賀兒,賀兒在什麼地方?”
“就在外面!”
陳恭當即跑出大廳之外。
院子之中,一名身材高瘦的青年躺在地上,他此刻衣衫襤褸,伸手血肉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正是陳賀。
“賀兒……”
看到這一幕,陳恭心如刀絞。
“快,快去叫醫師。”
“是!”
很快醫師檢查了一番。
“醫師,我兒如何了?他不會出事吧?”
“這……”
醫師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大都督,令公子的的情況不容樂觀啊,雖然此時並無性命之憂,但他傷勢嚴重,若是不小心染了病邪,傷口化膿生瘡,恐怕……”
“咔啪,咔啪!”
陳恭拳頭緊攥。
他也是軍武出身,自然知道醫師的意思。
軍隊之中很多將士甚至就是因爲小小的刀傷,病邪入體,直接身亡都不在少數。
看着陳賀身上的那皮開肉綻的傷痕,陳恭怒火中燒。
“混賬,你們是如何保護我兒的!”
陳恭擡腿一腳將領頭打手踢翻在地。
“大都督饒命啊!”
衆打手嚇的瑟瑟發抖,紛紛磕頭求饒。
“說,到底是誰,敢將我兒傷成如此?”
“啓稟大都督,傷害公子的人已經被我等擒拿!”
“好,本都到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對我兒出手!”
陳恭冷臉拔出匕首。
“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