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唐鼎,張威臉色一沉。
“小子,今天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你別給臉不要臉。”
“幹啥?誰動我兒子一下試試?”
唐金元小眼睛溜溜瞪着幾人。
“諸位,別激動!”
唐鼎眯眼一笑。
“張少,我只是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想跟張少交個朋友。”
“交朋友?”
張威:“???”
唐金元同樣有些懵。
“兒呀,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奸佞小人,你怎麼能跟這種人做朋友呢?”
“老爹,雖然他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當着人家的面罵人,似乎不太好吧!”
“你說的對!”
唐金元扭過頭去。
“兒呀,跟這種人渣當朋友,只會誤入歧途,你可別學壞了。”
“放心吧,老爹,我又不是真的要跟他做朋友,人怎麼能跟禽獸當朋友呢?”
“哈哈,人不能跟禽獸做朋友,妙啊,妙啊……”
張威:“﹁﹁”
“你們父子夠了,你們當本少是聾子嗎?”
“唐鼎,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張少息怒!”
唐鼎幽幽一笑。
“朋友咱們可能是做不來了,不過我有個生意想跟你談談。”
“談生意?”
“不錯,我想要你張家的礦山。”
“礦山?”
張威眼睛一亮。
雖然他對眼前這對父子厭惡至極,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當年張家也是聽說小南山有礦才花高價拿下,誰料想被直接套牢。
小南山的金石礦早就被挖的一乾二淨,這些年全靠坑蒙拐騙,卻依舊連年虧損,想出手又賣不出去,他愁的頭髮都白了。
“張少,可否進屋詳談。”
“請!”
兩人各懷心思,進了庭院。
大玉二花將巧巧扶進屋子,唐金元留下招待衆人。
“諸位辛苦了,今日我唐家設宴,希望同窗好友,四鄰親朋賞光。”
“不辛苦,不辛苦!”
“恭喜會元公!”
幾個小吏笑着稽首。
唐金元自然明白,他們是想要討喜錢。
會元及第,可是足以光宗耀祖的喜事,他自然不會吝嗇,當即伸手摸向腰間。
下一刻,唐金元臉黑了。
“兒呀,先別走,給我點錢啊……”
小吏:“……”
庭院之中。
唐鼎和張威相對而坐。
“張少,請。”
“茶就不喝了,本少喜歡開門見山!”
張威板臉:“我張家的金石礦可是日進斗金的買賣,你想要拿下可不簡單。”
“好,既然張少如此爽快,我也就不麻煩了!”
唐鼎眯眼:“錢不是問題,你開個價吧!”
“嗯?”
張威怪異的看了唐鼎一眼。
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萬。”
“呵呵,張少跟我開玩笑呢?你們金石礦早就空了,賣二十萬,你真當我是冤大頭嗎?”
“你既然知道,還買?”
“有錢,樂意!”
張威:“……”
這貨怕不是腦子有病。
他早就聽說唐家因爲香皂賺的盆滿鉢滿,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啊。
“十萬兩。”
“好,成交。”
張威:“⊙▽⊙”
他已經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沒想到唐鼎竟然直接點頭,一時間反倒是給他整蒙了。
要知道,根據預估現在的礦山恐怕連五萬兩都不值。
“唐少,你不是在開玩笑?”
“呵呵,有錢,任性。”
唐鼎笑了笑:“十萬兩,賣嗎?”
“忒,狗比的暴發戶!”
張威雖然心中不屑,臉上笑容卻是燦爛至極。
“賣,當然賣!”
“唐少是現銀交易,還是寶鈔啊?”
“我沒錢。”
唐鼎攤手。
“啪!”
張威冷臉一拍桌子。
“唐鼎,你他嘛耍我是吧!”
“張少,稍安勿躁!”
唐鼎笑了笑,轉身回屋,片刻後抓着一隻玻璃杯走了回來。
“水晶杯?”
張威看到杯子的瞬間,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上次玻璃杯都能拍賣到十萬兩,更何況眼前這隻個頭更大,透光度更好的升級版。
“唐……唐少,這杯子,能讓我看看嗎?”
“看吧!”
唐鼎隨手扔了過來。
張威趕緊接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嘶,絕品,絕品啊,皇宮裡的貢品跟這杯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垃圾!”
“這杯子換你的礦山,夠嗎?”
“什麼?你……你真的願意拿這寶物換礦山?”
聽到唐鼎的話,張威難掩狂喜之色。
原來這小子腦子真的有病啊,竟然拿這種稀世珍寶來換一個挖空的礦山,怪不得唐家連爵位都敗光了,有這種傻子,不敗家才奇了怪了。
“我現在就立下文書,你我簽字畫押,不可反悔!”
張威飛速寫好文書,按上手印。
直到唐鼎簽下名字,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唐兄,合作愉快,以後有這種好生意,一定別忘了兄弟,告辭!”
“嗯,有這種生意,我肯定找你!”
張威抱着玻璃杯轉身離開。
“兒呀,我聽說那礦山早就空了,你花這麼多錢買一座空山幹啥?”
唐金元眉頭微皺。
“呵呵,先收點利息!”
唐鼎淡淡一笑,拉開房門。
“再說,我也沒花錢啊!”
唐金元瞬間呆滯:“⊙▽⊙”
房間中五光十色,盡是玻璃杯。
……
國舅府。
“運氣,運氣啊。”
張威抱着玻璃杯洋洋得意。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得了這寶物,本少這一拳可算沒白挨。”
“咳咳!”
一道沙啞的咳嗽聲響起。
張威脖子一縮。
擡眼看去,客廳之中端坐這一名身着黃袍的乾瘦中年人,正是國舅張韜。
“幹……爹,拜見乾爹。”
張威趕緊跪拜。
“阿威,我聽說你最近很得意啊,連金科會元都敢打?”
“乾爹息怒……”
張威趕緊解釋一番。
“兒子本來是想將那小丫頭抓來獻給乾爹,誰能想到剛好碰到那死胖子高中會元。”
“嗯,也算你有心了!”
“嘿嘿,孝敬乾爹是兒子的本分,兒子還物色了幾個,都是良家,隔幾日便能送給乾爹。”
“不錯,不錯!”
張韜淫邪的捋了捋鬍子。
“不過,最近皇后娘娘壽宴將近,你行事切要低調,若是讓有些不好的聲音傳到聖上耳中,我可不好交代,明白嗎?”
“兒子明白!”
張威腆臉。
“對了,說起皇后娘娘壽辰,兒子倒是得了一件寶物。”
“乾爹請看。”
“好東西!”
王濤雙眼放光。
“這水晶杯,你從何處得來?”
“乾爹,是這樣的……阿巴……阿巴……”
“金石礦?”
“是的,唐鼎那竟然用這珍寶來換一座空礦,不是傻子是什麼,哈哈哈哈……”
“呵呵,這位唐公子可不是傻子。”
王韜冷笑一聲。
“如果我沒猜錯,他是看上礦裡面的煤了。”
“煤?”
“不錯,金石礦下面藏着大量的煤炭,這小南山說是一座煤礦更爲貼切。”
“什麼?”
張威一驚:“那咱們不是虧大了。”
“乾爹,你等着,我這就去把小南山要回來。”
“不必了!”
王韜嘴角輕揚:“想佔本國舅的便宜,哪有那麼容易。”
“裡面的煤炭要是能用,老夫早就開採了。”
“那礦裡的可都是毒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