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老爺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就怒了。
“咱就是跟這兩個字犯衝!”
在他們面前這個“楚澤”伸手要錢,別個一個楚澤直接將他兒子打成重傷。
這哪是來幫鳳陽發展的,分明是來要他命的!
劉老爺氣得砸了個杯子。
金學海挑了下眉。
“不過咱答應你的事,咱還是會給你辦。”就衝劉老爺給的那些錢,他就得辦。
劉老爺聽到這話,心裡才稍微好受些。
但也們有一點點。
畢竟這都是他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但表面功夫還得做。
劉老爺嘴角勉強地扯了扯,乾巴巴地道:“那就多謝金大人了。”
“不用。”
金學海拿到銀子,也不打算多留,連個藉口都不找,直接起身離開。
走出去沒多久,他就聽到身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清脆悅耳。
還挺好聽的。
金學海心情愉悅走遠。
……
第二天。
楚澤按照之前的約定,先跟着老人去看鳳畫。
知曉了楚澤的大概身份,老人對楚澤多了幾分恭敬。
楚澤本想糾正,最後以失敗告終。
既然糾正不過來,那楚澤也懶得管了。
只叮囑他不要在外人面前前叫他大人,如之前一樣叫他老爺就可以了。
老人忙不迭地答應。
在鳳陽,鳳畫畫得最好的畫師,住在鄉下。
離這裡還有些距離。
楚澤坐着馬車,朝目標地行去。
等他們到時,人卻不在家。
看着緊閉的院門,楚澤眼裡閃過一絲遺憾。
老人也驚訝了一下。
他尷尬地側過頭,跟楚澤解釋:“我們今天來得不巧,他很少出門的,除非有事。”
而他們正好趕到了對方有事,不在的時候。
楚澤也沒辦法。
他嘆了聲,搖頭道:“看來咱今天是看不見鳳畫了。”
“算了,看不見就看不見吧。走,咱今天干脆就在四周逛狂。”正好這附近,他也還沒有來過。
老人自然沒意見。
楚澤邁下臺階,目光不經意地往旁邊一掃,卻看到一塊混身雪白的石頭。
在不多炙熱的陽光下,一下子吸引了楚澤的目光。
“嗯?”楚澤停下腳步,“這個……”
老人已走下臺階。
聽到聲音,他回過頭,正好看到楚澤走到一塊石頭前。
他蹲下來拿起石頭仔細地看了看。
老人疑惑地走過來。
見他看得入迷,不由好笑道:“老爺你跟其他人真是不同。別人到一個地方,最關心的就是吃喝玩樂,你卻了一個地方,最關心的卻是土啊石頭的。你的品味,還真是與衆不同。”
楚澤還未開口,趙四先張嘴了。
他無不得意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咱家老爺是誰。”
他們老爺可是辦實事的人,能是那些紈絝子弟能比的嗎?
放一起都是對他們老爺的羞辱。
趙四神情無比得意。
老人聽到這話,下意識問道:“你家老爺是誰啊?”“是……哎,老頭兒,你套咱話呢。”趙四正得意着,差點兒就讓人把話給套了去。
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趙四,看老人的眼神兒都變了。
他還以爲是個單純的老人家。
結果也是一肚子壞水。
他得離這人遠點兒。
趙四往旁邊站了站,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
楚澤卻一直拿着手裡的石頭端詳。
這石頭十分潔白。
看模樣,很像一種礦。
那種礦就是石灰石。
石灰石……
鳳陽竟然也有石灰石嗎?
楚澤不斷地在腦海裡搜索着這方面的資料。
在他一陣冥思苦想下,還真讓他想到了。
他記得,他曾經翻到過關於鳳陽的介紹。
除了那些耳熟能詳的信息之外,楚澤還記得,那份資料裡,還記載着在鳳陽,着十分豐富的礦產資源。尤其是石灰石與石英石,儲量更是分別達到了100億與50億噸。
其儲量與品位,都們於華東地區之首。
在資料裡,還顯示着,在現代,鳳陽這個小縣城裡,就有幾百家水泥生產廠家。
還有各大種型號的石英砂。
既然這裡的礦產儲量如此豐富,怎麼能浪費?
他之前一直就在想,要怎麼帶動鳳陽的發展,現在總算讓他找到了。
主要發展鳳陽的礦業。
尤其是兩石的開採。
那鳳陽的百姓就不用出去乞討了。
想到這裡,楚澤越發激動。
他感覺自己握着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坨貨真價實的金疙瘩啊。
楚澤興奮得不行。
他轉過頭問老人:“這種石頭,哪裡最多?”
老人心裡閃過一絲無語。
這位大人還真看中這一塊石頭了。
“這種石頭到處都有,但非要論哪裡最多的話,大概就那座山吧。”老人心裡無語着,手卻實誠地給楚澤指着方向。
楚澤當怒了改變路線。
“咱們今天就去那座山!”
“行。”老人答得爽快。
反正他只負責帶路。
誰知他們剛走出村子,就被一羣差役攔住了去路。
看到這些人,楚澤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昨天是土匪加殺手,今天就換官差了?
看來劉家小子說得沒錯,這金學海還真聽他老子的?
“你們誰是楚澤?”爲首的捕一臉凶神惡煞地看着楚澤一行人。
趙四看到他們,一下子樂了開。
“不是吧,姓劉那老小子還真將你們給找來了呢。話說,那老小子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連朝廷都不管了,就給他賣命。”
趙四一番話,說得差役們臉色一黑。
其中一個站出來,指着趙四嫌棄道:“瞧你這尖嘴猴腮的樣窮酸樣兒,就知道不是楚澤。”
“嘿,你怎麼說的?”他趙四是穿得不怎麼好看地,但他手上的銀子,隨便漏一點兒出來,就是夠他們過一年了。
竟然還敢說他窮酸?
趙四簡直忍不了。
他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前去跟對方幹一架。
他剛動,就被楚澤扯了回來。
“咱就是楚澤,你們想幹什麼。”楚澤語氣平靜,看着這些差役的眼神更是平靜。
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官差,而是一羣普通人。
反倒是他,一身氣勢泄出,震得對面的人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