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靳一川才勉強調整好心態,帶着沙啞的聲音,道:“殿下,我還是不明白,我不過是一個小旗官,既沒有身份,也沒有什麼高強的武功,你爲何會這麼清楚我呢?”
“呵呵!”
朱祐極輕笑了一聲,說出了三個字。
“魔刀門。”
瞬間,靳一川明白了一切,朱祐極看重的,不是他,而是他魔刀門傳人的身份。
“殿下,你是想要對付魔刀門?”靳一川皺起了眉頭,問道。
“魔刀門,不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功夫,但是崑崙魔教餘孽,卻值得的。”
“在江南巨鯨幫,我見到過一個魔教叛逆,他修煉了你們魔教十大護教神功之一的寒光魔訣,這個人還是昔日魔教長老楚老魔的親傳弟子,他的身份很特殊。”
“我希望你幫我找到他。”朱祐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番話,有真有假,靳一川對於劇情的影響力來說,他無疑也是重要的。
雖然朱祐極希望通過他來找到楚陽,但是更重要的是,朱祐極希望通過他們三兄弟,徹底掌控錦衣衛北鎮撫司。
有些計劃,朱祐極需要內部人來說,這也正是他會選擇操控曹爽和沈飛的原因。
北鎮撫司、南鎮撫司,這兩個地方,他全都要!
朱祐極野心還不止如此,不光是錦衣衛,甚至東廠、西廠,護龍山莊,甚至於整個江湖門派,他統統都要。
只有掌握了全部的勢力,才能徹底掌控天下。
既然天門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那麼朱祐極也不會坐以待斃,這種命運掌握在旁人手中的感覺,他已經受夠了。
朱祐極準備在一統天下之後,集結全天下之力,培養出足以對抗天門之上的高手。
“殿下,我會照辦的。”靳一川無法拒絕,只能答應了下來。
“嗯。”朱祐極笑了笑,道:“你可以回去了,記得隨時向我彙報北鎮撫司的動向,以及魔刀門的動向,在找到楚陽之前,你的首要任務就是這兩個。”
“是。”靳一川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突然,朱祐極叫住了靳一川。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嗎?”靳一川轉過身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如果你的師兄有找到你,記得回來向我彙報。”朱祐極突然想到了什麼,簡單提點了一句。
靳一川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屬下知道了。”
“去吧!”朱祐極道。
“屬下告退。”靳一川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靳一川走了出去,離開了山頂別院。
曹爽和沈飛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些什麼,也不敢有什麼舉動。
畢竟,剛剛朱祐極的行爲,明顯就是想要收下這個靳一川。
既然都是朱祐極的人,就沒必要生死相搏了,況且,貌似他真的並不知情。
……
入夜,朱祐極獨自坐在房間內,房間中間,擺放着坊間極爲有名的玉雕,玉觀音。
距離朱祐極將消息放出去,已經過去了三天。
按照朱祐極的估算,以燕子神偷的腳程來算,估計她也差不多應該來了。
畢竟這是她早就看上了寶物,這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
她一定會來。
朱祐極盤膝而坐,緩緩修煉着功法。
房間內,燈火通明,火光照應在玉觀音身上,散發着別樣的光澤,宛若活物,隱隱生輝。
玉觀音之所以在江湖中這麼有名,最爲關鍵的就是它的雕刻工藝。
獨一無二!
玉觀音是造不了假的,因爲唯一會此工藝的雕刻大師,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
這些年,一直有雕刻者想要仿造,卻始終仿造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因爲雕刻玉觀音之人,即是一名雕刻大師,更是一名九品武者。
這個玉觀音,就是他提供九品內力和武功的輔助,才雕刻而成的。
通體碧玉,渾然一體,機理紋路,就和真人一樣,極爲神妙。
突然,房間內的火光閃爍了一下,彷彿被風吹動的一樣。
朱祐極猛然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果然來了。
那麼,燕子神偷,你打算怎麼從我手中偷走這個玉觀音呢?
下一刻,整個房間內的蠟燭,同時熄滅。
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一道身影,翻過窗戶,一躍而入,衝到了玉觀音身前。
此人的動作很快,猛然伸出手,抓住了玉觀音,就想往外跑。
正在這時,朱祐極也動了。
八步趕蟾!
朱祐極化作八道虛影,從八個角度,猛然衝向那道身影,頃刻間,封鎖住她逃走的幾個方向。
“嗯?”
此人微微一驚,猛然後撤,將玉觀音放入黑袋子之中,撞開房門,跑了出去。
下一刻,整個小院,突然亮堂了起來。
一道道火把燃燒了起來,房檐上,假山旁,樹木下,突然冒出來許許多多的錦衣衛,他們手舉火把,拿着弓弩,將此人團團圍住。
這是一個陷阱?
此人左顧右盼,仔細找尋着錦衣衛佈局的漏洞,思索着脫困之法。
“燕子神偷,你終於來了。”
朱祐極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燕三娘轉過頭,看向朱祐極,冷聲道:“你算計我?”
“算計?算是吧!”朱祐極並沒有否認,他打量着燕三孃的着裝,道:“聽聞輕功高超,喜歡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所以我用玉觀音爲餌,吸引你上門。”
燕三娘臉上帶着面紗,一身夜行衣,分不出男女,極爲神秘。
“你想要幹什麼?”燕三娘看着朱祐極,問道。
“傳聞燕子神偷輕功、開鎖、畫地圖的功法,是當世一絕,天底下就沒有你偷不到的東西,正好,我也有一件東西,想要讓你去偷。”朱祐極開口道。
“我若是不願意呢?”燕三娘冷聲反問道。
“那在下只能邀請姑娘暫時在此處住下,等到你考慮好之後,再讓姑娘離開了。”朱祐極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
“你威脅我?”燕三娘眼神更冷了,不善的說道。
“是啊!”朱祐極露出了笑容,理所當然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