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
聽見這個名字，不知爲何，白妙菱心頭一顫，覺得似曾相識。
“怎麼？”
“你有印象？”
黑看出了白妙菱神情的變化，有些詫異的問道。
白妙菱皺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只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看來你對於殺掉小靈的事情，還記憶猶新。”黑感嘆道。
“殺掉小靈？”
“我？”白妙菱詫異的看向黑，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白點了點頭，迴應道：“對啊，就是你。”
“當初小靈身爲道家天宗弟子，冒險假扮旁人，以弟子身份，潛入陰陽家，就是爲了尋找他的妹妹小衣，但實際上，他的動向，早就被東皇太一瞭然。”
“特意在羅生堂大門之後，設下陷阱，請君入甕。”
“最終，在東皇太一的命令下，你的前世，施展萬葉飛花流，將他重傷，打入陰陽家最深處的地底。”
“以小靈的實力，以及傷勢，這麼多年了，他早就死了。”
白妙菱沉默了下來，喃喃道：“是這樣嗎？那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你前世的記憶，還是封印中，或許只有東皇太一才能解開。”黑解釋道，“但，解開了記憶，你就不是你了。”
“你會重新變成冷若冰霜的少司命。”
“那個繼承上千年力量的少司命。”
陰陽家的少司命，是一個代指，代指陰陽家木部的長老，代指陰陽家五大屬性之中的木。
每一代的少司命，都是木部的領導者，同樣也是陰陽家最高層的長老。
除去首領東皇太一，和左右護法，以及介於護法和首領之間的東君外，就是五部的五大長老，地位最高。
“在你每一次甦醒之前，都會有人替代你的存在，我們就是上一任的替代者。”黑白齊聲說道。
聽見這句話，白妙菱陷入沉默。
良久之後，白妙菱纔開口問道：“所以說，每一次，我都會被東皇太一喚醒，從無例外，對嗎？”
聞言，黑白對視一眼，也沉默了下來。
沉默，某種意義上，就代表了答案。
白妙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繼續說：“你們還沒有解答，爲什麼你們會出現在我的識海里面？”
聽見這句話，黑道：“你成爲少司命之後，我們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作爲上一任的少司命，我們的宿命，就是死於你的手下。”
“在東皇太一的命令下，你開始追殺我們。”
“我們本打算利用少司命的秘密，求你放過我們。”
“但很可惜，失去了本身情緒的你，只會聽從東皇太一的秘密，對於我們口中少司命的隱秘，沒有絲毫的興趣。”
“最終，我們不敵你，死在了你的手中……”
聽到這裡，白妙菱明白接下來的話纔是重點。
因爲如果一切到此終結，那麼兩個已經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少司命神魂之中的。
換句話說，她們一定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這件特殊的事情，才解釋了爲何兩人的殘魂會出現在此界。
白接過話來：“我們死之後，你回去覆命。”
“在你離開之後，我們的身體內，生長出來一對並蒂羅蓮，將我們的神魂符護住，令我們不會消散。”
“從那株並蒂羅蓮之中，我們知曉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什麼秘密？”白妙菱追問道。
“接下來，天地將會出現異變，五大遠古魔獸出世，禍亂天下，但這只是大災難的前兆，最終出現了天地大劫，纔是一切的重點，萬物凋零，天人五衰，所有的一切都將覆滅，哪怕是聖境，甚至更高位格的存在，也將消失在世界盡頭。”
黑語氣極爲凝重，講述了一個世界的毀滅。
“六界將會一個一個覆滅，融化在這場天地浩劫之下，最終，所有種族將會抵達人界，這個最後的土地，等待着共同覆滅。”
“這是一場，誰也逃不掉的災難。”
“我們都會死。”
白如此說道。
白妙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災難什麼時候會發生？”白妙菱提出了一個問題。
“第一次的五大魔獸出世，估計會在近幾年發生，至於後面的天人五衰，沒人清楚具體時間，或許在十幾年之後，或許在幾十年之後，或許在幾百年之後，誰知道呢？”
“反正沒人能推斷出具體時間。”
黑解釋道。
“所以，那株雙生羅蓮與大災難，究竟有什麼聯繫？”這是白妙菱的第二個問題。
白解釋道：“在那場波及六界，波及全部種族的災難面前，殘存下來的生物，組成了一個聯盟，他們一方面找尋着解決災難的方式，另一方面，他們認爲如果災難一定會發生，或許將希望的種子，投向過去，讓過去的生物幫忙，共同對抗未來的災難，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種族就將自己種族的希望種子，都投向了過來的某一時間段，希望能夠拯救這個註定毀滅的世界，這株雙生羅蓮，就是羅蓮仙子，代表植物精怪，共同祝福之後，投射到過去的一枚種子，生長而成。”
黑也開口了：“我們就是雙生羅蓮的一部分，算是它的意識，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適合成爲宿主的生物。”
“它可以是植物，也可以是動物，還可以是擁有某種靈性的法寶。”
“但，我們最終選擇你了。”
白妙菱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雖然我們被你所殺，但意外覺醒了宿命之中的記憶，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你身負千年陰陽家少司命的修爲，每一次覺醒就將獲得龐大的力量，也因爲這些力量，你會失去本身的情緒，成爲某種意義上的傀儡，無法說話。”
“但是，代表雙生羅蓮的我們，可以爲了你消化，這些你駕馭不了的力量，同時反哺給你，這也是你識海空間，生長出森羅萬象的原因。”
黑微微擡手，無數枝繁葉茂，同時抖動了起來，洋洋灑灑，彷彿所有植物都獲得了靈性，正在微微躬身，給白妙菱行禮。
白妙菱甚至於森羅萬象之中，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周圍植物的善意和好感，甚至能夠察覺到每一種植物之中，蘊含的特殊力量。
下一刻，白妙菱的目光，突然投向一株平平無奇的蓮花。
“它就是雙生羅蓮？”
隨着白妙菱詢問聲音的響起，那株平平無奇的蓮花，突然張開了花苞，花梗處，又生長出了一株同樣大小的花朵，兩株羅蓮，大小相同，一黑一白，相互而立，相互輝映，像極了黑白少女二人。
“它似乎隱藏着，很強大的力量。”白妙菱感受了一下，開口道。
黑點了點頭，看向雙手羅蓮的本體，輕聲道：“在你還駕馭不了沉睡力量的時候，我們通過雙生羅蓮的力量，撬動了你千年來的陰陽家力量，通過萬葉飛花流的木屬性力量，不斷滋養雙生羅蓮，讓它爲你繁衍出龐大的森林，提升你的木屬性親和度。”
“現在的你，哪怕沒有修煉陰陽術，沒有修煉過萬葉飛花流，你也能一定程度上的感應到植物的情緒，利用植物的情緒反饋，尋找你想要找到的事情。”
“在你修煉萬葉飛花流之後，你更可以隨意令植物生長，驅使它們爲你作戰。”
“萬葉飛花流形成的葉子，擁有切金斷玉的威力，配合上你的白蓮大法，你將很快形成足以擊殺高階武道宗師的力量。”
“外界那些人，除了那個殿主之外，其餘人，你都可以擊敗，甚至斬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