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們是誰!
大太子呢?燕王呢?藍將軍呢?劉福通呢!
我這是在哪啊!我是不是死了?
這是地府?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那個老頭,是不是就是地府裡的惡鬼!
不是?
這裡難道是韓宋?我要見韓宋皇帝!
小爺我是高麗的靖安君!快把我放了!
不然我讓我父親李成桂,調高麗大軍踏平你這魯王城!”
朱標和藍玉一走進的軍帳,就見到十幾個人相互手指相扣,用身體把李芳遠死死的鎖在中間,讓其動彈不能。
李芳遠被將士們背對着朱標捆住,破口大罵,連母語高麗語都罵出來了。
朱標也明白李芳遠是害怕了,畢竟經歷了將軍王府那種血雨腥風后,是個人都會有些心有餘悸。
更何況李芳遠已經昏迷了十九天,現在剛剛醒來,就見到附近都是陌生人,自然很沒有安全感。
朱標想到這些,便無奈的笑了笑,對李芳遠說道:
“芳遠,別怕,我在。”
朱標的六個字,讓李芳遠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李芳遠慢慢的扭過了頭,看到朱標和藍玉站在自己身後,頓時淚眼滂沱,淚水止不住的淌了出來:
“大太子,藍將軍!”
朱標見李芳遠意識清醒,便朝將士們揮了揮手:
“好了,你們鬆開他吧。”
一衆將士見李芳遠不在亂動,便鬆開了手。
李芳遠感覺身上沒了束縛,便快步跑到了朱標的身前,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大哭:
“大太子,藍將軍,我……我好怕啊!
這地方冷得要死,由於地府掛上來的陰風,還有這奇怪的,矮個大手男人,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啊!”
朱標看向一衆將士,揮手說道:
“都出去,這裡的事,不要向外人提起,若是誰敢私自亂嚼舌根,我割了他的舌頭!”
“明白,皇太子!”
一衆將士恭敬地行禮後,相繼退出了軍帳。
老孫頭也要跟着將士們離開,被朱標伸手攔下。
老孫頭心生疑惑,不禁反問:
“皇太子你這是何意啊?”
朱標笑了笑沒回話,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李芳遠說道:
“芳遠,你已經昏迷十九天了,這位是孫前輩,你能在十九天之內活下來,就是要感謝這位老前輩的悉心照料。
不然的話,你怕是真的要見閻王了!”
李芳遠聽到朱標的話,臉上有些尷尬,也清楚朱標是和用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與凌亂的頭髮,轉身跪在了老孫頭的面前,抹了一把眼淚,正色道:
“本人高麗靖安君李芳遠,多謝孫前輩這十幾日的悉心照料,本人感激不盡,若是以後有何事要我相助,我必當捨生赴死相助!
剛剛嘴上多有得罪,還請孫前輩不要介意。”
李芳遠的話,真情流露,說的很是動人,老孫頭也極少感受到他人對自己的敬意,感動的老淚縱橫。
待到二人抒發完了自己的情感,李芳遠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了身,問向朱標:
“大太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只是昏迷了十九天罷了,這麼天氣變得這般寒冷?
我要是沒看到你,我還以爲我死了,調到了地獄裡了!”
朱標看了看一旁的藍玉,老孫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對李芳遠說道:
“芳遠,這件事我也不好和你解釋,你只理解爲氣候變化就好了。
咱們現在的氣候,身體但凡弱一點的,在碗麪半個時辰就會被凍死,所以你要多穿些衣服,免得身體剛康復,就又感染上風寒。”
李芳遠聽到朱標的話,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我們現在,在何地,現在處於什麼情況?
我剛醒來,什麼都不知道,還勞煩大太子爲我講一講。”
朱標找了個地方坐下,燒了壺熱酒,和藍玉,李芳遠,老孫頭三人坐下來,一面喝酒,一面述說這幾日的情況。
四人聊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是把這十九天的事,全部跟李芳遠說了個明白。
李芳遠知道這十九天的事後,放寬了心,便向朱標詢問道:
“燕王呢?我醒來了這麼久,還沒見到他呢。”
朱標指着遠處的魯王城笑道:
“我剛不是和你說,我派人要把魯王城的樹砍光,讓他們更冷嗎?
鄭和,紀綱,彭巨峰三人帶一萬人在北面砍樹,老四就在魯王城西北方向五十里外,帶一萬人安營寨伐樹。”
李芳遠有些不解:
“大太子,你不是說這冷風是從北極吹來的嗎?
若你說的是真的,魯王城西北方向五十里外,這風對魯王城已經被什麼大影響了啊!”
藍玉拿出了秦正思這十幾日繪製的地圖,用尺子簡單的量了一下,同樣不解的問道:
“大太子,這五十里都快要瓦剌的地界了!
你讓燕王帶兵去哪幹什麼啊?”
朱標呵呵一笑,指着地圖上朱棣所在的位置說道:
“反正現在這麼冷,大家都閒來無事,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躲在屋子裡禦寒。
趁着這個功夫,我們怎麼也該找點事做。
前幾日我和老四出去視察軍情,發現這個位置有一道和魯王城相連的樹林,這裡和瓦剌很近。
這片樹林比魯王城的那片要大上不少,可以有效的抵禦從魯王城附近吹來的寒風。
我和老四一合計,便打算在這片茂密的樹林之中,給瓦剌開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我們能砍則砍,砍不掉的,就給他們這片樹林放一片大火,讓這片樹林付之一炬。
我們不光要讓魯王城的人,感受一下嚴寒的滋味。
這幫元狗的舊部也不能便宜了,只要把這片樹林給砍光或是燒過,那他們無論是韃靼還是瓦剌,都會遭受到凜冽的寒風!
給他們也感受一下,無亂穿多少,也穿不暖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藍玉對元人是恨極了的,元人當時把人分爲四等人,肆虐華夏,對漢人百般凌辱,當做努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聽到朱標如此說,心裡很是開心,笑着說道:
“大太子,我就佩服你,總能找到這麼多另闢蹊徑的辦法!
這元狗當年囂張慣了,必須要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光是想到買的裡八刺,猛可帖木兒那幾個狗東西,凍得直打顫,我就開心極了!”
朱標,李芳遠,以及老孫頭聽到藍玉的話,都是哈哈大笑,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