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小腰離家出走,傳國玉璽!
“太欺負人了!”
“朱四郎,欺人太甚了!”
……
外面天還黑着。
村裡就一改往日的靜謐,出現了人們活動的動靜。
溫馨靜謐的小屋內,黑暗中,響起‘惱羞成怒’的聲音。
然後亮起一點微弱的明火。
微弱明火尋找着什麼。
片刻後。
燈燭的燈芯被點燃,柔和的光暈,漸漸從一點化爲一團,最後將整個小屋照亮。
徐妙雲俏臉紅豔欲滴,一手拿着火摺子,一手輕輕揉着腰,口中‘惱羞成怒’低語唸叨着‘朱四郎,欺人太甚!’
熄滅火摺子,雙手揉腰,轉身,往身邊看去……
朱棣睡的很熟很香。
睡夢中,脣角還掛着絲絲志得意滿的笑容。
‘太可恨了!太欺負人了!’
徐妙雲臉紅撲撲,衝着朱棣張嘴作咬人狀。
騰出一隻揉腰的手,捏住朱棣的鼻子,含笑‘惱羞成怒’道:“別裝了,你肯定醒了!”
朱棣眼皮微微跳抖,脣角泛起笑意。
緩緩睜開眼,眼中含笑看着,“今天怎麼不趁着我睡着,偷偷給我傳運氣了?”
“沒了!”
徐妙雲氣呼呼把頭瞥向一邊。
‘還傳遞運氣?她的腰都離家出走了!’
朱棣含笑看着,視線轉移,落在徐妙雲悄悄揉腰的手上,無聲笑了,伸出雙手放在徐妙雲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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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按摩,忍笑詢問:“小腰賭氣離家出走了?”
噗!
徐妙雲側頭背對着朱棣,聞言,忍不住發笑,脣角情不自禁上揚。
朱棣看了眼,繼續揉着,含笑詢問:“現在有沒有感覺到,我幫你把她抓回來了?”
“這裡。”徐妙雲臉紅撲撲,忍笑指了指。
朱棣把手放在徐妙雲手指的位置按着,“現在呢?”
“嗯,好多了。”徐妙雲不敢回頭,忍笑點點頭,‘討伐’道:“我告訴你啊,以後伱不準太欺負人了,要不然就不是腰賭氣離家出走,我也要帶着雍鳴和祈嫿離家出走。”
“那你還提情妹妹嗎?”
徐妙雲忙搖頭:“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朱棣笑着擡頭看去,剛好和徐妙雲四目相對。
徐妙雲臉紅撲撲,眼神發虛,含笑看向一邊,“哎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想那麼太長遠做什麼,快點起牀,叔伯嬸子們都開始準備了,接親的隊伍,可能很快就來了,情妹妹出嫁,你作爲司儀,可不能遲到。”
話中,扶着小腰,笑着從牀上逃到地上。
“這日子真好!”
瞧着徐妙雲逃之夭夭,朱棣笑着感慨一句,伸了個懶腰起牀。
穿好衣服,收拾好。
外面的動靜已經越來越熱鬧了。
偶爾還有零星的爆竹聲傳來。
臨出門前,看着坐在牀邊喂兩個小傢伙的徐妙雲,笑着打趣:“那,我去送情妹妹出嫁了?”
噗!
徐妙雲被逗笑,低頭看着小雍鳴、小祈嫿,“準了,去吧。”
朱棣笑着離開。
整個早上,土橋村都十分熱鬧。
爆竹聲不斷。
直到迎親的花轎,帶着一身紅裝的蘇春妮離開土橋村。
熱鬧才漸漸歸於平靜。
農村不富裕,婚禮也簡單。
迎親的隊伍離開後,全村人早上在四叔家,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麪食,送上祝福後。
出嫁儀式就算完成了。
……
臨近中午。
周浪一行人出現在村口。
周世顯遠遠指着朱棣家的大房子,“父親,那就是朱先生去年年底新蓋的大房子。”
周浪三人順着手指方向看去。
朱棣和徐妙雲還沒回來。
毛老六拿着一個撥浪鼓,坐在屋檐下,逗着躺在嬰兒牀內的小雍鳴、小祈嫿。
經過他不懈努力,終於得到了帶小雍鳴、小祈嫿這個光榮任務。
聽到動靜,毛老六擡頭看去。
周世顯遠遠看到,笑着招手:“阿毛叔!”
周浪見周世顯和朱棣身邊的人,都這麼熟絡,不由欣慰笑了。
一行人抵近。
毛老六起身。
相互介紹後。
譚淵三人就往嬰兒牀旁湊。
毛老六立刻化身護崽的老母雞攔住三人,沒好氣瞪眼,“小雍鳴、小祈嫿還這麼小,你們三個殺才,一身煞氣,別太靠近我們家小少爺、小小姐!”
譚淵氣的嘴都歪了,指着小雍鳴,“要論殺才,他爹朱四郎比我們更兇!”
他可是見過朱四郎殺人的!
殺人時的冷漠、冷靜,指揮使都比不上。
張大寇還唸叨,朱四郎考科舉,就是浪費人才!
毛老六搖頭:“那不同,我們家少爺就算有煞氣,煞氣也天然親小少爺和小小姐。”
毛老六把一副雙標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把譚淵給氣壞了。
直到朱棣和徐妙雲回來。
譚淵看到朱棣,就立刻抱怨,“朱四郎,你是從哪裡找了這麼一個又碎嘴,又不要臉的管家?”
朱棣和徐妙雲含笑從外面走進來。
朱棣瞥了眼毛老六,“他自己,厚着臉皮,找上門,賴着不走的,家妻孃家的老人,我們都不好意思趕他走。”
毛老六得意瞥了瞥譚淵。
“朱先生!”
“朱先生!”
周浪、張武見了朱棣,按捺着激動,來到面前。
朱棣上下打量着。
張武不像初見時,那種小心翼翼的拘謹了,整個人好像更開朗了一點。
周浪應該是學會了控制煞氣,不像當初從遼東回來時,總讓人感覺渾身上下,一副不好招惹。
譚淵笑着介紹:“千戶升任指揮使,他兩都加入了新組建的斥候小隊,半年多,已經憑功升遷小旗了。”
“我升遷百戶了。”
好吧,他承認,其實主要是想跟朱四郎炫耀,他自己升遷百戶。
帶上張武、周浪,只是給自己打掩護。
張武實誠,撓頭靦腆笑着。
周浪卻看穿了譚淵臭不要臉的詭計,畢竟,他可是讀孫子兵法的。
瞪了眼譚淵。
朱棣把幾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笑着搖了搖頭,介紹:“這是家妻徐大丫,譚淵和周浪認識,張武不認識。”
“徐先生好!”張武忙行禮。
同時,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遞給朱棣,“朱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譚淵笑着解釋:“朱先生、徐先生,張武聽說你們喜得一對兒女,親自跑到山裡挖遼參,這是他挖到,最好的一株遼參。”
朱棣笑着接過。
打開。
裡面包着一顆十分完整,大概有兩指長的遼參。
張武可是個南方人。
而且現在還是春季。
一個從未接觸過挖參的人,想找到一顆遼參可不容易。
張武挖到這樣一顆完整的遼參,背地裡下了多少苦功,他們是無法想象的。
價值不菲。
心意更是難以衡量。
朱棣拍了拍張武肩膀,“這份禮物我們很喜歡。”
徐妙雲笑着點點頭。
她聽四郎提及過張武。
張武頓時笑了。
他還怕朱先生、徐先生瞧不上他送的禮物,可朱先生夫婦的笑容,他看得懂,是真的。
隨後,譚淵、周浪相繼拿出各自的禮物。
譚淵指着兩匹小紅馬,介紹:“這是指揮使和同知送給小雍鳴和小祈嫿的。”
朱棣、徐妙雲看着兩匹小紅馬。
特別漂亮。
朱棣懂馬,更是一眼從幼馬的腿以及身形,就能看出,絕對是寶馬良駒的後代。
“替我謝謝指揮使他們。”
徐妙雲開口,“四郎,你們聊,我去做飯。”
等徐妙雲去做飯後。
幾個人在院子裡,圍在小雍鳴、小祈嫿身邊,一邊逗弄兩個小傢伙,一邊聊天。
飯後。
徐妙雲帶着兩個小傢伙去午休。
毛老六拉着張武、周浪問東問西。
朱棣帶着譚淵來到隔壁房間。
朱棣拿出一張地圖,擺放在桌子上,“給我說說,丘老二他們準備搞什麼大動作。”
譚淵湊近一看,頓時瞪大眼。
竟然是一副大遼河方圓左近兩百里地圖。
十分詳細!
而且明顯是自制的。
擡頭,錯愕問:“朱四郎,你怎麼能畫出這麼詳細的大遼河沿岸地圖!你去都沒去過!”
不,換他,就是去過,也畫不出來!
朱棣笑笑。
這不過是一副草圖,根本算不上軍事地圖。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能製作出一副真正的軍事地圖。
這幅草圖是他結合記憶,以及妙雲和他一起翻閱了大量這個時代的書籍,畫出來的。
“看書,從書上了解地名、地理位置,憑想象畫出來的。”朱棣隨意解釋後,詢問:“這回,丘老二他們集中將近兩萬兵力,肯定不是打一個類似東昌堡的小地方吧?”
“我要猜得沒錯,他們是想打大城池。”
“怪不得,指揮使、同知還有張大寇,稱呼你鬼老四呢,這都能猜到。”
譚淵嘀咕一句,手指指向圖上某處。
朱棣皺眉:“蓋州?”
“海州距離東昌堡最近,你們怎麼會想到打蓋州?”
海州緊鄰東昌堡,是東昌堡最致命的威脅。
如果是他,他肯定先想辦法,拿下海州。
拿下海州,讓大哥張玉佔領海州大城,丘老二瓜分海州和大遼河中間的村鎮,兩人一前一後,北邊還有東昌堡互爲犄角,這樣才最安全。
拿下海州南邊的蓋州。
海州就成了插在丘老二和張老大腹心的一顆釘子。
軍事上,這種形勢最讓人難受。
避之不及的形勢,丘老二他們竟然給自己主動創造?
“指揮使也知道這很冒險,尤其馮總兵對我們還不安好心,可現在不打蓋州,可能錯過一次天大的機緣!”
譚淵搖頭說着,看了看外面,‘鬼鬼祟祟’湊到朱棣耳邊,“事關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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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