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本少的輕功還不賴吧。”飛掠在草木之上,朱瞻基向着身邊的傅紅雪詢問。
傅紅雪眼皮微跳,硬着頭皮回道,“少爺領悟力超強。”
他倒是想恭維朱瞻基的輕功厲害。
可是真下不了口。
因爲他發現,朱瞻基走的輕功路子,很是霸道。
這就跟輕功中,身輕如燕,無影無蹤,一飛沖天,一點關係都沒有。
全憑朱瞻基的真氣,進行霸道的飛掠。
而此時的朱瞻基,彷彿也來了興趣,再次問道傅紅雪,“紅雪,本少聽說,武林中有凌波微步,踏雪無痕這類輕功,你可知他們都在何處?”
“少爺,凌波微步屬下只是聽聞過,並不知道在何處。”傅紅雪不知道朱瞻基要幹嘛,老實的回道,“至於踏雪無痕,則是在少林寺中。”
“少林寺嗎……”朱瞻基聞言,眼眸微閃。
然後說道,“屆時去了山林寺,本少定要借來觀閱一番。”
也正是這一句話。
驚擾了黑木崖邊的身影,立馬抱着古琴,飛身躲在了一處大石背後,小心翼翼的看着來人是誰。
結果看去。
卻發現是一戰甲男子,與朱瞻基的護衛,落在了地上。
這使得石頭背後的人影,驚疑不已。
雙眸閃爍着凝重之色。
“少爺,武功秘籍都是各門派的禁忌,可不是隨意能拿出來觀閱的。”落地的傅紅雪,向着朱瞻基解釋。
“隨緣。”朱瞻基毫不在意的擺手。
望着天空中圓月,朱瞻基讚道,“黑木崖不愧是鍾靈毓秀之地,在此處看月亮,格外的圓,好像我家的大餅子。”
石後之人,聽見兩人對話。
原本雙眸中的凝重之色,也悄然的淡去。
浮現了一絲笑意。
他居然會這麼土,把圓月比喻成大餅子。
真是好煞風景!
她卻都知道,那個“家”的含義。
“呃……”傅紅雪也微微一怔,遲疑的說道,“少爺若是想吃餅子,屬下去問問日月神教的伙房?”
“本少只是感嘆,紅雪不必當真。”朱瞻基嘴角一抽,提着鐵槍向前踏出幾步。
面色一正道,“紅雪,仔細看好了,本少這狂龍九槍決,乃是戰場殺敵所悟。”
“對於你也許有一點啓發。”
“如今不再是武林單挑時代,是我們與異族羣戰,你的刀法雖然凌厲,卻少了一絲鐵血,不適合羣戰所用。”
“屬下謝過少爺指點。”傅紅雪面色嚴肅。
雖然朱瞻基話語含糊。
但他知道朱瞻基想要表達着什麼。
凝神靜氣的注視着朱瞻基。
此時的朱瞻基,提起真氣一槍打出。
使得空氣中爆發出嘶吼之聲。
隨着他的鐵槍揮動,帶起道道殘影,彷彿有着九條狂龍舞動,狂暴的摧毀周圍的一切。
震盪起的勁風,形成波紋。
激起地上的碎石。
地面上,天空中,不斷閃爍着朱瞻基的身影。
手中鐵槍每次揮指地面,都會有一道真氣射出,撞向地面,猛的炸裂開來。
破壞力十分的驚人。
無形的沙場鐵血氣息撲來,使得傅紅雪雙眸異彩連連。
以他現在的真氣境界,也能夠打出巨大的破壞力,甚至能打出比朱瞻基強十倍的破壞力。
不過,要讓他在朱瞻基六品之境,打出同樣的破壞力,他自問辦不到,甚至一半都辦不到。
也在盡力感悟狂龍九槍決中,狂之一字。
而朱瞻基似乎入境了。
開始忘我起來,口中吟唱出讓人一怔的詞調。
“滄海笑,濤濤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江山笑,煙雨遙……”
“清風笑,竟若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繆……”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舞着沙場鐵血狂霸的槍決,卻唱着江湖沉浮的詞調。
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和諧。
但這表達了,朱瞻基內心的真實想法。
聽說每個男孩,心中都有一個江湖。
作爲大明皇帝的他,也一樣不例外。
可他卻無法向詞中唱的那樣,笑傲江湖。
有感而發的道出了自己的無奈。
然而在傅紅雪的眼裡。
還有石頭背後之人的眼裡。
朱瞻基爲他們勾勒一副,江湖畫面,他們都身在其中,都有不同的經歷。
可他們誰又能做到,向詞中那樣的笑傲?
有國有家有人,纔有江湖。
這一刻,他們明白了,自己的道路。
而在遠處。
東方不敗,一身白袍站立樹梢上。
看着狂舞的朱瞻基,聽着他的詞調。
一時間,內心沉浮不定。
縱身而起,飄向自己的住處,雙眸中的神色,比之前更加的堅定。
在朱瞻基他們出院時,東方不敗就察覺到了他們的行蹤,只不過她在療傷的緊要關頭。
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
待她消化完血菩提的藥力,趕來時,剛好撞上朱瞻基吟唱江湖沉浮的詞調。
江山如畫多嬌。
那容異族前來破壞!
縱是江湖兒女,亦有愛國之情。
東方不敗離去,朱瞻基氣機一動。
憑藉忘我的感悟,與內心情感的宣泄,加上血菩提殘餘的藥力。
促使着他體內的真氣涌動,一下子從六品破入了七品。
實力再次增強!
一槍對着身前的大石頭,直刺而去。
“砰!”
“啊!…”
大石頭應聲而碎。
同時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朱瞻基連忙盯睛看去,“怎麼是你!”
當即驚詫起來。
閃動身影,來到蹲地人影的面前,將她護在懷裡。
而那破碎的大石塊,也從空中掉落下來,砸在朱瞻基的戰甲上,發出“怦怦”聲響。
待聲音消失之後,朱瞻基一抖背後披風,將背上的碎石與泥灰,震盪出去。
這才站起身體,看着面前之人,嚴厲的喝斥道,“你個笨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無聲無息的躲在石頭後面,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要是我有九品真人境之力,就不是石頭破碎,而是你連同石頭都會破碎!”
“我…我錯了……”人影被罵,緩緩的擡起頭來,委屈的看着朱瞻基,聲音弱弱的說道。
“叮!任盈盈的傾慕值加三十點,目前傾慕值五十九點。”
沒有理會提示音。
朱瞻基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想要再說兩句,又感覺說不出口了,於是問道,“聖姑,你半夜抱把古琴,來這裡幹嘛?”
“難道你在跟蹤本少?”
“唐昊,你少臭美了。”任盈盈聞言,從地上站起來,狠瞪一眼朱瞻基道,“是我先來這裡賞月的。”
“結果誰知道你,半夜穿着一身戰甲,跑來這裡練什麼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