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來人。
朱瞻基的眉頭一挑,“怎麼是你這個醜丫頭,難道日月神教,這是看不起本少嗎!”
“還是說,你日月神教自認無敵,不需要本少之後的幫忙,獨自可以迎戰異族!”
之所以朱瞻基動怒,倒不是因爲來人醜的緣故。
而是認爲,日月神教在輕視他。
此話一出。
本來就有情緒的任盈盈,當場炸了。
對着朱瞻基冷哼道,“是你看不起人,還是本聖姑看不起人!”
“當然是你日…”朱瞻基下意識回答,卻突然瞪大眼道,“不對,本聖姑?你是任盈盈!”
任盈盈沒有好臉色的反問,“怎麼,我不像嗎?!”
這話,朱瞻基不好接,看着任盈盈的臉,向着明菲洛招手道,“明菲洛,取出你的銅鏡,給聖姑照照。”
“沒帶!”明菲洛抗拒。
朱瞻基皺眉,“本少不想說第三次,快拿出來!”
“好,好,少爺。”見朱瞻基隱隱有些發怒,明菲洛滿不高興的從包袱中,拿出了一面銅鏡。
扔向了任盈盈道,“喏,你接着。”
接過銅鏡的任盈盈很茫然。
之前在朱瞻基說要她照銅鏡時,她就摸了摸臉,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啊?
懷着疑惑不解,任盈盈緩緩拿起了銅鏡,看到鏡中的臉時,任盈盈瞪大了眼眸。
隨後……
“啊!……”一聲驚叫聲響起。
震得朱瞻基耳朵發堵,連連喊道,“停,停,不喊這麼大聲,要是你日月神教教衆聽見,還指不定以爲本少對你做啥。”
然而現在的任盈盈,那有心情去聽朱瞻基的話。
看着滿是污跡斑斑的髒臉,雙眸都紅了,“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擦不掉啊。”
“真是傻。”朱瞻基有些無語,翻身下馬道,“曹正淳,將酒給本少拿來。”
說完,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皇色繡龍紋的手帕。
接過曹正淳遞上來的酒,將手帕沁溼。
踏步走到任盈盈面前,見她用衣袖越擦越髒的臉,出聲喝道,“你這樣是沒用的,別動!”
嚇得任盈盈一愣,擡起頭看着朱瞻基。
而朱瞻基見此。
便拿起沁酒的龍紋手拍,小心翼翼的給任盈盈擦拭面容,感覺生怕勁用大了,傷了任盈盈的容顏。
任盈盈看着眼前,俊秀剛毅的朱瞻基,爲自己輕拭容顏,卻罕見的沒有反抗。
在這一刻。
任盈盈的眼眸中,多了一樣東西。
不過也有人不高興。
語氣很酸的說道,“他從未對我這樣的溫柔,是我不配嗎。”
“不是。”在明菲洛身邊的傅紅雪聞言搖頭。
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悵然的說道,“是你自己拒絕了少爺的溫柔,這樣對你來說,也許是挺好的選擇。”
曾幾何時……
他也有過一段不能說的秘密,仇恨讓他失去了太多。
“抱刀的,你什麼意思。”明菲洛似懂非懂的問道。
有些人類的東西,她還不懂。
傅紅雪也只是搖頭,沒有回答。
讓明菲洛鬱悶不易,用腳猛踢昏迷的四臂魔人王。
片刻之後。
見擦掉全部血污,朱瞻基收回已經變得黝黑的龍紋手帕,眼前一亮的道,“對不起,本少收回之前的話,你不是醜丫頭,你很美麗。”
任盈盈回過神來,連忙拿起銅鏡細看,嘴角微微上揚,口中卻是傲嬌道,“本聖姑的美貌,還用你說嗎。”
“你與本少想象中的聖姑,有差別。”朱瞻基受不了傲嬌,將染黑的龍紋手帕扔在地上,轉身踏步就走。
“你亂扔什麼。”任盈盈彎腰撿起龍紋手帕,故作氣惱,“這可是擦過我臉的東西。”
捏在手中,快步追上朱瞻基喊道,“唐昊,我日月神教教主先回教內,爲你們準備酒水,正在黑木崖的大殿裡等待。”
“我是來邀請你們上黑木崖一聚,想要表示你們今日的來援之恩。”
“那你還不帶路?”朱瞻基腳步一停,回身。
跟在後面的任盈盈,沒想到朱瞻基會停住腳步,差點就將頭撞在了朱瞻基嘴上。
卻被朱瞻基快速的伸出兩指抵住。
“可惡。”任盈盈退後一步,擡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有些幽怨的盯着朱瞻基。
他弄疼了她。
於是指着前方道,“唐昊,你不是認識路嗎?還用我帶嗎?”
“也是。”朱瞻基眯眼笑笑。
當即轉身踏步上馬,策馬奔到明菲洛的身邊,將她提上戰馬,喝道,“玄甲鐵騎聽令,跟隨本少回黑木崖!”
“得令!”玄甲鐵騎滾滾。
傅紅雪見此,提起地上的四臂魔人王,跟着曹正淳飛掠兩邊,將朱瞻基保護起來。
至於任盈盈。
卻是被玄甲鐵騎揚起的煙塵,嗆的直咳嗽。
簡直難以置信。
朱瞻基居然不管她了,就這麼踏馬走了?
氣得任盈盈死死捏住龍紋手帕,對着朱瞻基消失的背影,大聲罵道,“唐昊,你就是個魂淡!!”
而被朱瞻基提上戰馬,坐在朱瞻基身前的明菲洛,聽到罵聲後,笑眼彎彎的問道,“少爺,你就這麼對待日月神教聖姑,她可是一個大美人啊。”
“那又如何?”朱瞻基淡然的說道,“如果你想陪着她,本少可以將你扔下去,成全你與她同行。”
“不要。”明菲洛驚呼,扭身抱着朱瞻基不放。
儘管此時的朱瞻基身上,有着刺鼻的血腥味,但對於吸血蟲族的明菲洛來說。
這都不是問題。
朱瞻基對此行爲,只是邪邪一笑。
並沒有去阻止,或者喝斥。
鐵騎踏行,不過兩刻鐘。
朱瞻基再次回到了黑木崖,望着滿地血腥,正在被日月神教教衆清洗,朱瞻基喝道,“玄甲鐵騎聽令,尋找地方安營紮寨。”
“得令。”玄甲鐵騎踏馬離開。
也在這時。
有兩名侍女走來,向着朱瞻基拜道,“唐少俠,我們已經爲你準備好熱水,請換去衣物之後,前往日月大殿參宴。”
“也好,勞煩帶路。”朱瞻基頷首,翻身下馬帶着明菲洛等人,跟隨着兩名侍女。
卻不知帶他去的房間,就在東方不敗與聖姑任盈盈的對面。
踏入這裡,也就陷入了東方不敗的算計之中。
雖然不是壞事。
來到院中,朱瞻基見到換了一身白袍的東方不敗,有些驚愕的呼道,“喂,大兄弟,你也住這裡?…”
“怎麼,唐兄以爲我還能跟教主住在一起?”東方不敗聽見朱瞻基的稱呼,臉止不住的有些發黑。
“本少可不是這個意思。”朱瞻基搖頭擺手道,“只覺得我們挺有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