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將這茬給忘了。”豐成馭風聞言,連忙悔悟過來,四瓣嘴器中發出大笑。
“好了,你們帶他們下去吧,我要出府一趟。”豐成馭雷見此,用兩根臂刀,將身後的大斗帽,蓋在了自己的倒三角頭上,向着議事廳內外走去。
“豐成馭火,走吧。”豐成馭風來到豐成馭火面前,指了指門口。
意思是讓他自覺一點,不要逼他們動手。
否則,他也只能像豐成馭獸一樣,被他們拿下,押回內府院裡。
“豐成馭風,你們今日不殺豐成馭獸,你們會後悔的,我沒有撒謊騙你們!”看着虎視眈眈的同族,豐成馭火自知反抗會讓自己的嫌疑更大,對着豐成馭風冷哼。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着。”豐成馭風搖頭,側頭看着不說話的豐成馭獸。
他也判斷不出,這兩人誰有問題。
只要不妨礙他。
他真不外乎是誰,因爲他到達如今的實力,吃盡了苦頭,不想因爲此事,還有其他的事,讓自己出事。
豐成馭風很惜命。
隨着幾人的看送豐成馭火與豐成馭獸離去,這場議事也就不了了之。
若不是豐成馭雷的實力,比他們還要強橫一點,快要突破到九品真人境,壓制着他們。
或許這場議事,會出現流血事件。
又過去三日時間。
朱瞻基躺在囚車上,感受着明菲洛的捶腿。
正當他想讓明菲洛,拿水袋給自己時,白起快速奔襲到朱瞻基的身邊,恭聲道,“啓稟陛下,我們離河間府,已不到兩個時辰。”
“派出的斥候,也已回報,此刻的河間府內,有無數的死屍傀儡聚集,他們無聲的站在城外,如同一片屍林。”
“可知死屍傀儡大約有多少?”朱瞻基翻身而起,面容肅然起來,問道白起。
“最低五十萬。”白起雙眸凝重的道,“這還是城外的死屍傀儡,城內不知還有多少,但可以確定的是,河間府內,已無活人。”
“已無活人!”朱瞻基驚愕,瞬間面容大怒,詢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河間府內已無活人!”
“吹煙。”白起低頭道,“陛下也知道,是人就要吃飯,不管河間府是否在異族手中,只要有活人存在,都避免不了吹煙。”
“而殺神軍斥候,觀察了整整半日,卻未見一絲吹煙騰昇,整個河間府宛如一座死城。”
“該死!”朱瞻基這次聞言,沒有再質疑白起的話。
只是沒有想到,控屍蟲族居然如此殘暴,一個活口都不留下,這讓朱瞻基既憤怒,又悲傷。
“控屍蟲族他們需要的只是屍體,所到之處怎會留下活口。不說你們人族城池,就連我們異空種族,被控屍蟲族入侵,也會被全部屠殺。”這時,明菲洛跪坐在朱瞻基身旁,語氣清冷的說道。
經過這三日的爲奴爲婢。
她似乎適應了婢女的身份,沒有做出傷害朱瞻基的事情。
對於朱瞻基的命令,無條件的服從。
“朕會讓他們血債血償!”雙眸微紅的朱瞻基,看着明菲洛魅惑的悄臉,內心冷冽。
他知道。
明菲洛看似順從,實則是降低自己對她的防備。
只要自己稍有鬆懈,保不齊她的牙齒,就會咬在自己的脖頸上,從而吸乾自己的血。
“陛下息怒。”白起勸慰一句,然後問道,“陛下,我們已經靠近了河間府,什麼時候發動攻擊?”
“現在!”朱瞻基雙眸一凝,重重的吐出兩字。
“可是……”
白起剛開口,朱瞻基便揮手打斷他的話,語氣肯定的言道,“朕知道你的意思,四十萬大軍,將會直接出現在河間府外,你讓將士們直奔河間府即可。”
“臣遵旨。”白起再無疑慮,躬身退去。
而看着白起離去的身影,朱瞻基跳下囚車,對着身後的明菲洛叫道,“明菲洛,給朕披甲!”
“我的皇帝陛下,奴婢很想知道,你那來的四十萬大軍?”明菲洛吃力抓起囚車上的黃金戰甲,邊爲朱瞻基穿戴,邊柔聲的問道。
“你很想知道?”朱瞻基眉頭一挑,側頭看着明菲洛猩紅的瞳孔,冷聲說道,“當有一天,你真心臣服於朕,從狼變成羊時,你就會知道。”
“現在的你,只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你!…”明菲洛被朱瞻基的話,懟的語塞,整張臉瞬間變得冰寒,“既然你不肯信任我,爲何不殺了我。如此的玩弄於我,你又有什麼目的!”
“明菲洛,注意你的語氣!”朱瞻基轉身拿起甲臂,套在自己的手臂上,捏起明菲洛的下巴。
告誡道,“你現在是朕的婢女,朕是你的主人,若是不想激怒朕,受刀氣劈心之痛,那就放低你的姿態!”
說完,朱瞻基鬆手,再次拿起紅色披風,兩手一旋一抖,披在了自己的身後。
不再理會明菲洛,翻身跨上,裴元慶牽來的戰馬。
可踏出幾步時,朱瞻基卻忍不住的,將戰馬身上的利劍,側身扔給了明菲洛。
“記住,你只有活下去,才能殺朕!”話音未落,朱瞻基馬鞭一揚,策馬朝前奔去。
而在他身後的裴元慶,手提兩銀錘,面甲下的雙眸,盯了一眼明菲洛,言道,“爲什麼非要殺陛下不可,你爲什麼不能試着感受一下,我們人類的生活。”
“我是異族,靠吸血而存活,爲什麼要感受你們人類的生活,我們兩族只能是死敵!”明菲洛嘉神色一怔,連忙恨聲回道。
“是嗎?…”裴元慶反問,策馬追隨朱瞻基。
也就是這句反問,讓明菲洛陷入了沉思。
目光移向朱瞻基扔來的利劍。
在想他爲何要給自己武器,是怕自己死了嗎?
可他又爲何怕自己死了?
這一刻,明菲洛的心亂了。
一種不舒服的莫名情緒,讓明菲洛有些煩躁,一把抓起身前利劍,不由的罵道,“該死的大明皇帝!”
“啊切!”似乎有感應似的,也許是巧合,同一時間的朱瞻基,卻打了一個噴嚏。
“陛下,你龍體無礙吧。”見朱瞻基噴嚏,裴元慶急忙驅馬上前詢問。
“無事。”朱瞻基擺手道,“朕的鼻子有些癢癢而已,並沒有患病,元慶無需擔憂。”
實則意識正在向系統下達命令,讓其將四十萬玄甲鐵騎,投放在自己前方二十里之地。
因爲他們離河間府,也不過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