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着玉手看去。
明菲洛勉強一笑的接過,“謝謝。”
對於任盈盈表達的善意,明菲洛沒有拒絕,只不過現在的她,內心的觸動太大。
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拿着溼潤的布快,卻沒有塞入耳中。
任盈盈似乎看出了什麼,取掉了耳中的溼布快,看着遠處的紅衣大炮,不斷吐出火焰。
側頭認真的望着明菲洛,“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啊!…”明菲洛被任盈盈突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愣神。
隨後又反應過來,回看着任盈盈靈動的雙眸,輕蹙眉頭,“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無恥卑鄙的魂淡,而且還暴力冷血無情。”
一番話,沒有一句是誇獎之語。
甚至說起朱瞻基,明菲洛就有無名的怒火,超兇的露出了自己的兩顆小虎牙。
“有這麼壞嗎?”任盈盈露出怕怕的表情。
雖然她與朱瞻基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她內心也有自己的評判,明菲洛的說詞,並不會影響她的看法。
她只是想轉移明菲洛的注意力,讓她不再心事重重,那樣子看上去,很讓人憐惜。
而唯有事關朱瞻基,才能徹底的轉移視線。
這也許是女人的直覺。
“壞,壞的很!”明菲洛一本正經的嚴肅道,“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反觀此時明菲洛的眸中,卻閃爍着笑意。
“放心吧,他騙不了我。”任盈盈自信的挺挺胸,嘴角上揚一抹微笑,也可以是得意的笑。
將溼布塊,又塞回了自己的耳朵。
明菲洛見此。
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看着任盈盈好一會兒,也猜不出她是什麼意思,或者是想要表達什麼。
就那麼愣愣的,將手上的溼布塊,塞入了耳中。
卻未發現,之前對於自身種族的煩惱,通通的消失不見,又迴歸了原來的情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遼眺目黑木崖的半山腰,看到濃煙滾滾,塵土飛揚,伴隨團團火焰,再次揮下手中令旗。
大喝道,“停止炮擊!”
二十尊打得炮管發紅的紅衣大炮,這才停歇了下來,一切又瞬間恢復了寧靜。
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教衆,聽到不再有驚雷般的炮聲,也從其他藏身之地冒出頭來,慢慢的彙集到了一起。
他們早已得到命令。
炮聲停,也就是決戰的來臨。
由於無法估算,紅衣大炮能炸死多少四臂魔軍,所以刀鋒相見,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時張良,踏步走到張遼身邊,微微皺眉的提議,“文遠兄(張遼),如今塵土瀰漫,煙火四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變得清晰。”
“不如我兩帶着玄甲鐵騎,下山腰查看一番,還有多少存活的四臂魔軍?”
“子房兄所言極是。”張遼取點耳中的溼布塊,露出擔憂之色,“也不知道少爺那邊,是否滅殺了四臂魔人王。”
“文遠兄多慮了。”張良自信的笑道,“少爺那邊縱是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我們只需要滅掉四臂魔軍,打通下山之路,就算是四臂魔人王,佔據上風,也能利用玄甲鐵騎將他們困殺!”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傳令。”張遼深感贊同,拿過旁邊的鐵戟,向着玄甲鐵騎快速奔走。
“同去。”張良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時刻準備殺敵的玄甲鐵騎身邊,翻身上馬,也不多言的喝道,“玄甲鐵騎聽令,捂住口鼻,隨我下山!”
“得令。”
兩千玄甲鐵騎,掏出布巾蒙於鐵面之上,開始跟隨着張遼與張良,向着山腰踏行。
遠處的任盈盈見到這一幕。
取下耳中溼布,向着明菲洛快速言道,“你在此等候就好,我隨他們去下山去看看。”
說完,不待明菲洛迴應,任盈盈縱身而起,向着玄甲鐵騎飛躍。
“喂……”明菲洛只是踏出一步。
便停在了原地,看着遠去的任盈盈,顯得有些失落。
她也很想去,奈何實力被禁錮。
若是強行跟上去,遇到危險要麼連累他人,要麼就是九死一生。
而在山下的朱瞻基五人。
在炮聲的停止下,他們也將滅殺掉最後的四臂魔軍。
至於魔升王與魔澤王,則是被傅紅雪與東方不敗斬了頭顱,倒在了腥臭的血泊之中。
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百的四臂魔,還在做着無謂的抵抗。
“呼,終於快結束了。”朱瞻基擊殺身前之敵,手杵鐵槍,站在四臂魔軍的屍體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身上的九龍霸王鎧,也佈滿了淺淺的刀痕。
其上更是污血密佈。
現在已經不用他出手了,有着楊妙真等人出手,不到一百的四臂魔軍,瞬間損失十數人。
待滅殺最後一個四臂魔軍,楊妙真四人,回到了朱瞻基的身邊。
“陛下,四臂魔軍已除,是否現在回黑木崖?”東方不敗第一個開口,畢竟她是日月神教教主,對於日月神教很是關心。
“走吧。”朱瞻基沒有拒絕,“有事滅了四臂魔軍再議。”
“遵命。”四人點頭。
還是由楊妙真拉着朱瞻基的手,帶着他奔行。
當他們到達黑木崖山腰時,被眼前的巨石泥土攔路,但對他們來說,這是小問題。
直接飛躍過去。
可是在他們還未落腳時,一股沖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們覺得頭皮發麻。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不完整的四臂魔,其地面更是佈滿一層濃稠的血污。
簡直猶如修羅地獄。
外面與這一對比,呈現出了兩個世界。
“走,繼續向前。”朱瞻基強忍不適之感,提着鐵槍向前踏去,在地面的血泥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隨着深入,朱瞻基五人彷彿置身於血海之中。
這時!
楊妙真突然拉住朱瞻基,望着前方煙塵,“等等陛下,有人靠近,人數很多!”
“難道還有存活的四臂魔軍?”朱瞻基停住腳步。
他有些不相信,在這種環境內,還有大量的四臂魔軍存活。
心態不崩潰的自殺才怪。
但不排除例外。
異族人的內心防線,與他們又怎會知道?
可看到人影之後,朱瞻基五人放鬆了戒備。
甚至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臣拜見陛下。”張遼與張良在煙霧中,也是在看清朱瞻基五人的容貌,連忙上前禮拜。
“行了,都不必多禮。”朱瞻基一擺手,止住了張遼與張良身後的玄甲鐵騎行禮。
目視着張遼與張良,詢問道,“現在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