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現在依舊是有些擔心,您說這泥巴真的管用嗎?”
雖然徐達的身上同樣是塗滿了泥巴,但此時的他卻又開始擔心這些問題。
開口對朱懷說完了這些話,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隨後也就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懷的回答。
“這您就不懂了吧?泥巴能夠很好的遮蓋住全身的氣味,這些狼之所以能夠找到咱們,也是因爲咱們一路上留下的氣味。但現在卻不一樣了,有了這些泥巴打掩護他們就不會知道咱們藏在這裡。”
將這些問題解釋清楚之後,朱懷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盯着徐達看了一眼。
“原來是這個樣子,既然如此的話我也就不用在擔心什麼了。”
兩個人並未浪費太多的時間,一個接着一個地爬上了樹。和昨晚一樣,先是用繩子固定好,之後再相互檢查對方的繩子有沒有綁牢固。
“徐大人,這一次您應該帶了不少火摺子上來吧?”
就在徐達檢查着自己身上的繩子之時,朱懷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有了昨晚的經驗和教訓,徐達自然是忘不了的。
將隨身攜帶的口袋拿過來,緊接着遞給了朱懷,衝着他點了點頭,示意讓朱懷自己去看。
朱懷並未浪費時間,拿過來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口袋裡除了火摺子之外,並無他物。
“少爺,這一次我可是帶上來將近五十個,您覺得夠嗎?”
“夠了,說不定還用不了呢。”
“對了,您之前說的法子是什麼?就是對付這羣狼的法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徐達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他本以爲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朱懷應該會給自己解釋清楚的,可誰知道他不問,朱懷便不說。
爲了解決心中的這些疑問,迫不得已的徐達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還忘記了盯着朱懷看了幾眼,應該是在等着他的的迴應。
“徐大人您覺得這羣狼的目的是什麼?”
意料之外的,朱懷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句話。徐達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朱懷的身上來回徘徊着。
即便是沒有開口言語,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說實話我現在不是很清楚。”
等了好一會兒,徐達也沒能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迫於無奈的他只好開口對朱懷說了如此一句話。
“它們想要致我們於死地,畢竟咱們殺了他們的領頭,它們這是爲了報仇罷了。徐大人您說對不對?”
仔細的想了想朱懷說的這些話,徐達覺得還是有道理的。畢竟這件事情也就是這樣。
沉默片刻之後,徐達稍稍點了點頭,示意方纔的朱懷所說的這些話都是對的。
“既然如此,咱們也應該想出來一個絕美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俗話說得好,防患於未然,它們不是想解決你我嗎?那咱們就先解決了他們。”
徐達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朱懷竟然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少爺,您這樣子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徐達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沉思了片刻之後,只能開口說了這番話。
“這有什麼不好?若不按照我這樣子做的話,咱們日後每一晚都得住在樹上,更別說提心吊膽的生活了。最爲關鍵的是,這狼皮可是個好東西。”
只見朱懷眨眨眼,微微一笑,對徐達說了此番話。
既然朱懷已經決定了要這樣子做,而且徐達自己也想不出來個好辦法,只能先點頭答應下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羣狼,若是一隻兩隻的到還可以,那麼多,恐怕肉搏是不行的。”
此時的徐達似乎是想到了個問題,他也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轉身開口對朱懷如此說道。
“正是因爲這些,我纔想到了一個絕美的辦法。徐大人您看這是什麼?”
朱懷一邊開口對徐達說着這些話,一邊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裹打開,讓他看一看。
徐達這麼定睛一看,竟然發現朱懷這個包裹裡面全是肉,看外形應該是野豬肉。
“這不是肉嗎?”
單單在徐達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好奇。開口對朱懷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他也就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盯着朱懷看。
“不錯,這些都是之前帶過來的野豬肉,這裡面被我摻雜了砒霜。徐大人,今晚是有好戲看了。”
聽了朱懷的回答之後,徐達不寒而慄,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保持着最開始的那份沉默不語。
很快,天色就暗淡了下來。朱懷找出來壓縮餅乾,遞給徐達一塊。
“少爺,這是何物?”
看着手中四四方方的,像麪餅一樣的東西,徐達不禁好奇不已。
“這是壓縮餅乾,徐大人您不要一口都吃了,那樣您可是受不了的。一點一點的吃,吃一點就喝一口水,感覺快飽了就停下來。”
按照朱懷的要求,徐達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能填飽肚子已經很不錯了。
一塊餅乾吃了不到一半,徐達就已經感覺獨自脹脹的了。
“這東西還真是神奇,我原本以爲不能填飽肚子,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我想錯了。”
將剩下的一小塊餅乾放進口袋裡,徐達開口對朱懷說了這句話。
“那是當然了,它本身就叫做壓縮餅乾,是很撐肚子了。關鍵是吃了之後還不容易餓。像咱們現在的這種情況,吃這東西準沒錯。”
“那少爺,這玩意兒是怎麼製作的?”
朱懷剛想開口解釋,卻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一種聲響。
在不遠處傳來的聲響徹底打斷了朱懷的小心思,他伸出手衝着徐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現在先不要講話。
而徐達同樣是好奇不已,大氣不都敢出地盯着朱懷看。
天色沒有徹底的黑下來,朱懷透過樹葉往下看去,下面依舊是空曠如初,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