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不必擔心着一點。徐大人您想想看,就算是狼羣現在發現了咱們,那他們也不會爬樹,肯定上不來,也就是說咱們同樣是安全的。”
開口對徐達說完了這些話,朱懷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徐達的身上來回轉悠着,彷彿是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
等了好一會兒,朱懷都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的那份好奇變得更加嚴重起來。難道方纔的徐達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
剛想要轉過身來再對徐達說一遍,卻看見他正滿頭大汗的盯着下面看。
朱懷的注意力同樣是被吸引了過去,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說?
思索了很久,朱懷沒有想到個所以然。迫不得已的他只能小聲地開口對徐達說道:“徐大人,您這是看什麼呢?”
“少爺,我之前扔下去的那塊肉您還記得嗎?”
這纔多長時間?朱懷怎麼會將這件事情給忘記呢?
他並未開口言語,而是直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是記得這件事情的。
“我剛剛看了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
朱懷壓根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就算是被吃了,也總得有聲響吧?可是此時的自己並未聽見任何聲音。
這一點不僅僅是朱懷好奇,一旁的徐達更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徐大人,您是不是看錯了?又或者說那位置您記錯了?”
“不會的,我扔在哪裡我自己心中清楚。少爺,下面絕對有東西。至於是什麼,我現在不是很確定。我敢保證的是一定有東西!”
徐達擔心朱懷會不相信自己,於是將這句話說了兩遍。
說完之後,他就沒有在着急說些什麼。
“咱們不是還有火摺子嗎?徐大人,我現在就點燃火摺子扔下去,在我向下扔的時候,您可要看好了!下面究竟是什麼情況,您看仔細了再告訴我。”
徐達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聽了朱懷的回答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是清楚他的意思的,
只見朱懷深吸一口氣,衝着火摺子吹了一口氣,火摺子瞬間被點燃。一股子濃烈的硫磺味道傳來,朱懷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衝着徐達點了點頭,看着他已經準備好了之後,順着樹幹便將火摺子扔了下來。
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只不過等着朱懷再一次彎下腰想要查看下面的情況的時候,火摺子已經熄滅了。
沒辦法的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徐達的身上,他自然是希望徐達能夠看清楚下面的場景。
本以爲徐達會緊接着告訴自己,但是朱懷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等來徐達的回答。
心中好奇萬分的朱懷只能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徐達,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一跳。
徐達就像是看見了什麼瘮人的東西,被嚇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往下面看去。
順着徐達看的方向看過去,朱懷僅僅看見底下一片黢黑,什麼也看不清。
這無疑是激起了內心中的所有好奇心,沉默了片刻,朱懷下定決心般地開口對徐達說道:“徐大人,您這是怎麼了?難道下面有東西?”
直到他聽了朱懷的這些問題之後,才瞬間回過神來。
“少爺,這下面……是狼羣!”
意料之外的,徐達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些話。
單單在朱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對於這件事情不是很相信。
“徐大人您這是在跟我鬧着玩嘛?您若是說下面都是狼,那爲什麼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
其實朱懷所說之話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香狼這種動物,它不是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着沉默。
再說了,就算是它們聰明,也不至於聰明到這個地步吧?
“少爺,在火摺子掉下去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下面綠油油的一片,肯定是狼的眼睛,我敢給您打賭,絕對是我說的這樣的!”
此時的朱懷忽然明白過來,看徐達這樣子也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既然如此,那他方纔所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
若都是狼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徐大人,我在問您最後一遍,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少爺,我何必拿這件事情哄騙您呢?再說了,我騙您我自己也得不到絲毫的好處,您說是不是?”
聽了他說的這些話,朱懷才意識到,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少爺,您也別閒着了,還是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吧!”
就在朱懷還爲了這件事情而沉默的時候,徐達倒是先忍不住了,隨即開口對他說了這些話。
“我現在同樣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徐大人您先不要着急。就算是咱們現在沒辦法,等着天亮之後他們也會離開的。”
仔細一想,朱懷所說的話有道理,徐達也就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保持着最開始的那份安靜和沉默。
“不應該啊,絕對是不應該的。它們不會這麼聰明,況且它們是怎麼發現咱們在樹上的?”
思考了這麼長時間,朱懷並未想明白這個問題,甚是無奈的他只好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
即便聲音很小,但好巧不巧地被徐達聽個正着。
“少爺,依我看,這羣狼已經成精了!不是原原本本只知道吃肉的狼了!”
“我看到不是因爲這些,而是他們聞見了咱們身上的氣味,又或者說早就已經發現咱們這樣子做了。”
沉默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方纔聽了徐達的回答,朱懷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他開口對徐達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倒是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
“等等看吧,說不定就像是少爺您說的這樣,用不了太長時間他們就會走開的。”
“但願是如此。”
朱懷及其不確定自己之前說的是不是正確的,但是現在的他除了將希望放在這件事情之上,彷彿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