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彷彿不敢相信剛剛的自己聽到的這一切,轉身又對朱懷說了這麼一番話。說完之後,他倒是沒有再接着言語,而是死死地盯着朱懷看。
“還能有什麼意思?這都是字面意思罷了。就像是我剛剛說的這樣,這一切都按照李大人您說的去做。讓劉掌櫃自己去解決,我坐享其成便可以了!”
對於李善長的這些反應,朱懷還是有些無奈的。但無奈歸無奈,他也不能浪費更多的時間,索性纔開口說了這句話。
直到現在,李善長才瞬間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的朱懷開口對自己說的這句話竟然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
“少爺,您相信老夫,這樣子做肯定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出來結果,您或許會感謝老夫的。”
此時的李善長多少有些沾沾自喜,一邊開口對朱懷說着這句話,一邊還不忘記衝着徐達使眼色。
徐達怎麼會不知道李善長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已經很明顯了,這不就是在和自己顯擺嗎?之前的自己提出過反對的意見,不過現在好了,都已經化爲烏有了。
“你們兩個人的耳朵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沒有感覺?準確的來說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不知何時,兩個人的聽力都已經恢復了。縱然方纔朱懷說的這句話聲音有些小,但是李善長和徐達卻聽得無比清楚。
李善長率先反應了過來,並未浪費時間,直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現在沒什麼問題了。
看着李善長的反應,朱懷還是比較放心的。他轉過身來,盯着徐達看了幾眼。
儘管沒有開口言語,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分明就是在詢問徐達恢復的怎麼樣了。
其實徐達還是有些聽不清,聲音大一點到還可以勉強能聽清楚,但是像剛剛朱懷說話聲音有些小,自己就完全沒有聽見。
不過方纔的李善長都已經點頭了,所以徐達也沒有再有任何的猶豫,學着李善長的樣子,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李大人徐大人,你們兩位在家裡稍等片刻,我去找找劉掌櫃,將這件事情說給他聽聽。”
不等李善長和徐達反應過來,轉身就已經走遠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徐達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大人,剛剛少爺說的是什麼?老夫沒有聽清楚。”
此時的院子裡就剩下自己和李善長兩個人了,所以他並未在浪費時間,轉而將自己好奇的問題問了出來。
單從李善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盯着徐達開口說的這些話之後,多少還是有些震驚的。
“徐大人,您實話實說,您的耳朵是不是還聽不清?”
他並未直接回答徐達的問題,而是說了這句話。
既然這一切都是李善長說的這樣,那徐達怎麼可能會有猶豫呢?
點了點頭,示意方纔的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對的,自己的確是有些聽不清。
“不可能吧,當時少爺的炸彈爆炸的時候,咱們兩個人可是在一起的。既然我現在已經恢復了,那徐大人您應該也差不多了啊?”
李善長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轉而開口說了這句話。
“老夫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反正就是有些聽不清。最開始的時候是聽不見,一點也聽不見。經過這兩天的休息,能聽清楚一點了,不過聲音若是很小的話,老夫依舊是聽不清的。”
無奈之下,徐達只能開口對李善長說了這句話。
說完之後,他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
呆了很久,他似乎是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
“李大人,老夫剛剛問您的問題您還沒有給我解釋呢,少爺臨走的時候問了什麼?”
“還能有什麼事兒,無非就是關心咱們罷了。少爺問咱們兩個人能不能聽見了……”
從李善長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無奈。
一句話說完,他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盯着徐達看。
朱懷輾轉來到了劉掌櫃的家中,此時的劉掌櫃正坐在一旁,彷彿是想着什麼要緊的事情。
看着朱懷過來了,他也沒在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站起身來爲其倒了一杯茶水。
“朱大人,您是不是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了?”
該來的總會要來的,劉掌櫃看見朱懷的那一瞬間,彷彿是在他臉上的表情中看出來了這一點,索性纔開口對朱懷說了這句話。
說完了,他也安靜了。畢竟接下來的自己是要等着的,等待着朱懷回答剛剛的這個問題。
事到如今,就算是朱懷想要隱瞞,可是時間方面也是不會允許的。
既然如此,自己還不如好好的說一說。
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朱懷直接將這件事情對他說了出來。
說完了,朱懷卻一直擡着頭衝着他微笑。
劉掌櫃則是不敢相信剛剛的自己聽到的這一切,這件事情讓自己去處理?這……這怎麼能行呢!
“不行不行,朱大人,不能這樣做。按照道理說我應該避嫌的,這件事情還是別讓老夫我來處理了,您處理吧,不要關乎我的人情面子。”
對於他的回答,朱懷早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所以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依舊是衝着劉掌櫃微笑。
“劉掌櫃,我之所以想把這件事情交代給您去處理,也是十分相信您的。難道說您覺得自己處理不好嗎?還是對我說的這些話有意見?”
誰又能想得到,此時的朱懷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呢?
縱然是他想要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可是這一切已經無話可說了。
“好了好了,您就不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你推我搡也沒什麼意思,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另外,不管您處理的是什麼結果,我都可以接受。”
一邊開口對劉掌櫃說着這句話,朱懷一邊衝着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