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朱元璋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默默地等待着李善長接下來的回答。
等了好久,他都沒有等來回應,心中自然是好奇不已。
“朕不知道丞相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迫於無奈的朱元璋還是將內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一句話說罷,隨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李善長的身上。
“微臣不知道皇上給朱大人寫的密函內容是什麼,所以……”
儘管李善長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朕給他寫的是讓他明日下午來見朕,朕有話要對他說。”
令李善長沒有想到的是,朱元璋居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番話。
也正是因爲他的這些回答,令李善長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在開口說些什麼好了。
“陛下,您不如等着明日朱大人來了之後好好問一問,這樣的話咱們在商定有關對策,您看如何?”
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關,不是李善長不想解釋什麼,而是此時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朱元璋的這些問題了。
“就算是微臣現在給您說了我的想法,那不也是空談嗎?皇上您還不知道朱大人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仔細地思考了一番李善長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朱元璋覺得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所以此時的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直接點了點頭,示意現在的自己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皇上,昨日臨走之前,朱懷說要咱們近日在過去,您……”
“朕倒是沒什麼事兒,那就走吧。不過你要等着朕去更衣。”
說罷,朱元璋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李善長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在他看來,朱亮祖的麻煩可算是徹底的爆發了。
兩個人來到朱懷家,此時的朱懷纔剛剛起牀,正在收拾着早飯。
“少爺,您這是纔剛剛起來?”
當李善長看着朱懷臉上呆滯的神情的時候,似乎是看出來了些什麼,於是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好不容易睡個懶覺,還被管家看出來了。再說了,自己的老爹就在跟前呢,管家不知道給自己面子嗎?
低下頭來的朱懷撓了撓頭皮,倒是沒有開口言語,這一切彷彿是默認了一般。
“愛子本來就沒什麼事情,睡個懶覺無妨!”
朱元璋看出來了朱懷的尷尬,微微一笑,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老爹,您稍等,我有東西要送給您。”
說罷,朱懷走進了裡屋。
坐在庭院裡的朱元璋和李善長兩個人都十分的好奇,不知道朱懷又要幹些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纔看見朱懷拿着筆墨紙硯小跑了過來。
本就是好奇的朱元璋,看清楚朱懷手中拿着的東西的時候,更是好奇不已。
“愛子,你這是……”
“老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只見朱懷微微一笑,隨即拿起一根毛筆擺在了朱元璋的跟前,並且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老夫還不糊塗,這不就是毛筆嗎?”
單單在朱元璋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有些無奈。
開口對朱懷說完這些話之後,他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一雙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彷彿是在等着他的迴應。
“錯!大錯特錯!”
李善長聽罷,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裡去了。還真沒有人敢對皇上說“錯”字,朱懷算是第一個。
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誰料被朱元璋的一個手勢給阻止了下來。
“這可不是一根普通的毛筆,這其中大有妙處!”
一邊對朱元璋說着這些話,朱懷一邊將毛筆中間部位給拔了下來。
就像是變戲法一樣,朱懷居然非常輕鬆的就將毛筆給掰斷了,而且這其中的切口還是非常整齊的。
兩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驚詫不已,誰也不知道朱懷這是怎麼做到的。
而李善長更是張大嘴巴,一雙好奇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朱懷手中的動作。
“少爺,您這是什麼奇門遁甲?!毛筆可是竹子做的,您就這樣給折斷了?”
在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當他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麼的好奇。
而朱懷聽了則是十分的無奈,這明明是經過自己加工才變成這樣子的,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奇門遁甲呢?
“我不僅僅可以折斷,而且還可以憑空讓其恢復到原來的模樣,管家您相信我說的話嗎?”
李善長沒有絲毫的猶豫,聽了他的回答之後直接搖了搖頭。
這支毛筆在朱懷的手中算是浪費了,斷掉的東西怎麼可能便回到原來的樣子呢?這不就是天方奇譚嗎?!
“您就看好了吧!”
說完這些話,朱懷將毛筆連接處扣在一起,隨即擰了起來。
確定已經擰緊之後,朱懷微微一笑,將毛筆遞給了坐在自己跟前的李善長。
李善長依舊是不相信,接過之後想要在其中分開,卻發現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氣都不能如願。
“少爺,您……您是怎麼做到的?難道說這支毛筆還可以斷開嗎?”
“那是自然的了,我想讓他斷開,他就可以斷開。您就瞧好了吧!”
說罷,朱懷又將毛筆卸開。
“不對不對,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障眼法,只不過我和老爺都沒有發現罷了。”
“這是可以擰緊的,您看,這是螺紋。”
朱懷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更多的時間了,將分開的毛筆遞到兩個人跟前,一邊對其說着這些話,一邊展示給他們看。
“也就是說這是您加工過的毛筆?”
直到現在,李善長才反應過來,原來奧秘就在這其中。
朱懷倒是不容置疑地點了點頭,示意方纔的他所說的這些話都是極爲正確的。
“那少爺您爲什麼要這樣做?”
一個問題解決了,另外的一個新問題又出現了。比如說現在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朱懷這樣子做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