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等的就是朱懷的這句話。若他沒有說的話,自己還真是想要提醒提醒。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朱懷說的這些,正巧和自己內心中的那些疑問對在一起了。
徐達倒是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屁顛屁顛地跑進屋子裡,將朱懷早就準備好的麪包端了出來。
“徐大人您就看好了吧!”
一句話說完,朱懷直接將麪包放進了烤爐裡,隨後又蓋上了蓋子。
“少爺,這溫度,豈不是達不到了?麪包還能熟嗎?”
“徐大人您這是在質疑我?”
朱懷並未直接回答徐達的這個問題,而是微微一笑,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正是有了朱懷的這些話,搞得徐達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朱懷的身上來回徘徊着,彷彿是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有彷彿是在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剛剛已經試過了,這溫度絕對是夠的,而且也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徐大人,您要注意着點,半個時辰之後,這麪包就會好了。要不然,您可就吃不上了。”
本就是好奇的徐達,在聽了朱懷開口對自己說的這句話之後,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少爺,此話怎講?”
憋了半天,他也沒能憋出來個所以然,無奈之下的徐達只好開口對朱懷說了這麼一句話。
“半個時辰之後再不拿出來,那當然是糊掉了。”
直到徐達聽了他的回答之後,才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朱懷想要表達的意思,竟然是這些。
只見他微微一笑,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現在的自己是知道朱懷的意思的。
“那少爺您現在就要製作蚊香嗎?”
一個疑問的消失,代表着另外一個疑問的出現。比如說現在的徐達,剛剛解決了自己內心中的那份好奇,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不,這艾葉纔剛剛烤乾,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需要再等一等,等着艾葉徹底的涼下來之後,方能進一步的碾碎。”
既然朱懷都已經開口對自己說這麼一句話了,那徐達還能在接着說些什麼呢?此時的他直接點點頭,並未再接着開口言語。
半個時辰和三個時辰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兩個人誰也沒有覺得有多麼的無聊,聊了會天,半個時辰就已經過去了。
徐達擡起頭來,盯着一旁的烤爐看了一小會兒,直接開口對朱懷說道:“少爺,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這其中的麪包應該是可以了吧?”
若不是有徐達的提醒,朱懷還真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只見他趕忙打開蓋子,麪包獨特的香氣瞬間撲面而來。距離老遠的徐達早就聞見了香氣,口水差些流了下來。
“少爺,這味道,很是不錯啊?”
雖然還沒有看見實物,但是徐達卻做出了這個結論。
朱懷聽後,不可置疑地點了點頭,示意徐達說的這些話都是正確的。
“也不看看是誰做的,我朱少爺做的飯能有不好吃這一說嗎?”
一邊開口對徐達說着這句話,朱懷一邊將烤爐中的麪包拿出來。
“燙燙燙!燙死我了!”
將麪包放在桌子上,朱懷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徐達好奇的圍上來,看着擺放在桌子上的麪包,心中滿是激動。
就在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李善長的聲音。
“大老遠就聞見了這香氣,果真是來自少爺這裡。少爺,您這是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聽見他的話語,朱懷和徐達兩個人都忍不住轉過身去看了一眼他。
“還真是饞蟲鼻子尖,李大人來的正好,我纔剛剛做好的麪包,您快過來嚐嚐看。”
“麪包”這個詞語出現在了李善長的腦海之中,思索了好一會兒,他並未想明白麪包是何物。
而站在他跟前的朱懷似乎是看出來了李善長的小心思,只見他微微一笑,接着回答道:“我知道李大人您現在也是十分的好奇,您上前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什麼是麪包了嗎?”
聽了朱懷的這些回答之後,李善長倒是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直接走上前來,仔細的觀察着擺放在桌子上的麪包。
“這不就是一團麪疙瘩嗎?”
本就是好奇的李善長,在看清楚自己跟前擺放着的東西的時候,簡直是一頭霧水。
他開口對朱懷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倒是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看他現在的樣子,倒像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其實在李善長開口對自己說這句話之前,朱懷就已經猜到了他可能會這個樣子說。
“究竟是不是普通的麪疙瘩,李大人嘗試過了之後自然會明白的。”
既然朱懷已經開口對自己說了這些話了,那自己還能在接着反駁什麼呢?在麪疙瘩上內起一小塊,放進嘴裡,小口小口的咀嚼起來。
麪粉獨有的香氣在口中彌散開來,除了麪粉的香味之外,剩下的還有煙火味,這一點倒是超出了李善長的意料。再加之在製作麪包的時候朱懷放了足夠的多的白糖,甜甜的味道又中和了煙火味,這一切似乎是顯得那麼自然,但平凡之中又透露着不簡單。
儘管李善長並未開口言語,但是在他臉上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很是驚喜。
徐達早就已經忍不住了,他學着李善長的樣子,捏起來一小塊放進了嘴裡。
“不錯不錯!這味道堪稱一絕!少爺!您快嚐嚐看!”
單從徐達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似乎是很驚喜。
而朱懷卻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再接着說些什麼,隨即也拿起了一小塊麪包。
“這味道還不是最好的,我總感覺少了些什麼。李大人,您有沒有這種感覺?”
令李善長沒有想到的是,朱懷在嘗試過之後,竟然直接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是安安靜靜的盯着朱懷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