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了這項保障,陛下和李大人應該就不會擔心了吧?”
沉思片刻,徐達像是想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趕忙開口對朱懷說了這番話。
而他的回答正巧符合朱懷的心意,所以朱懷並未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開口言語,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他這是在告訴徐達,剛剛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正確的。
酒足飯飽之後,朱懷將暖爐點燃。
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時間,雖然大致上都在自己的計劃之內,但有些事情卻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的。
比如說這天氣的原因,一天比一天冷,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今晚若是不點上暖爐,唯恐明日要被凍死了。”
望着放在帳中的暖爐,徐達不禁感慨道。
而朱懷聽後,同樣是這麼覺得。
“徐大人,不管外面天氣多麼的寒冷,咱們有了暖爐自然就不怕了。但是有一點,就算是我不說,您應該也是明白的吧?”
就在徐達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朱懷竟然直接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徐達又不是傻子,之前經歷的事情依舊曆歷在目。所以朱懷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直接補充道:“少爺,您就放心吧,這次老夫不會再幹傻事了。”
有了他的回答,朱懷也算是放心了。他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直接點了點頭,示意現在的自己是明白徐達的意思的。
“時候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徐大人您儘快休息着吧。”
躺下來的朱懷看着依舊坐在一旁的徐達,心中百般無奈,所以只好開口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少爺,老夫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本以爲他會同意自己的說辭,但朱懷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本就是好奇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沉默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後便安安靜靜的等待着徐達接下來的回答。
“老夫也不知爲何,總感覺身子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因爲天冷了,但是……”
儘管徐達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朱懷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開口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只不過此時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趕忙起身,來到徐達的身旁。
“少爺不必緊張,有些事情或許是老夫的錯覺。”
他也沒有想到朱懷的反應竟然如此地強烈,此時的他更是無奈至極。
開口對朱懷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徐達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
“徐大人,您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可以簡單的描述一下,我也好給您做個診斷。”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感覺渾身上下不得勁。若是真要說的話,就是這個脖子,有些疼,但時輕時重,我也拿捏不準。”
朱懷聽罷,並未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上手去捏了捏徐達的後脖頸。
雖然沒有捏到任何的腫塊或者是疙瘩,但徐達的反應卻甚是強烈。
“少爺您輕點,我這……實屬太疼了!”
“不應該啊,我剛剛摸了,您脖子裡沒有腫塊。是不是睡落枕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落枕”二字出現在朱懷的腦海之中。
他並未浪費更多的時間,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當徐達第一次接觸到“落枕”二字之時,心中無比的好奇和無奈。
“少爺,您所說的落枕是何病?不會是不治之症吧?”
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膽戰心驚。迫不得已的徐達只好小心翼翼地開口對朱懷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了,他自己也安靜了。只見他擡起頭來,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朱懷的身上來回徘徊着,彷彿是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
“徐大人您不要這麼疑神疑鬼,落枕很常見,就是睡不好了,脖子疼,又或者是枕頭太高和太矮,都會造成這個原因。您先休息着,若是明日您的情況依舊沒有改善的話,我在想辦法。”
有了朱懷的這些回答,徐達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了點頭,示意現在的自己是明白朱懷的意思的。
看着徐達不一會兒就陷入到了甜美的夢鄉之中,而朱懷卻怎麼也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等着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身旁的徐達已經不見了蹤跡,而且外面也天亮了。
早起的李善長閒來無事,推開窗子便看見樹上落着的信鴿。
看清楚這番場景之後,他心頭一緊,顫顫巍巍地將鴿子拿下來,隨後拿出其中的紙條。
小心翼翼地打開,想看,但又不敢看,生怕發生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不看又好奇,無奈之下的李善長只能下定決定,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起來。
“少爺已與末將匯合,李大人不必擔心。所有計劃實施成功!”
李善長彷彿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切,前前後後看了十幾遍,才確定下來這一切是真的。
連外衣都沒有來得及穿的李善長火急火燎的跑到文華殿。
此時的朱元璋纔剛剛吃過早飯,大老遠便看見了一路小跑的李善長。
“陛下!陛下!陛下!”
三聲陛下傳來,使得本就是好奇的朱元璋更是一頭霧水。
“發生什麼事了?愛卿竟然如此之着急?”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朱元璋對他說完這些話之後,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盯着李善長看,彷彿是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
可誰知等了好一會兒,李善長支支吾吾地就是沒能說出來一個完整的句子。
這不禁使得朱元璋內心中的那份好奇更加嚴重了,迫不得已的他只能放平心態,開口對李善長說道:“愛卿不必着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喘口氣在說吧。”
過了很久,李善長那顆砰砰亂跳的心纔算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他並未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將手中拿着的紙條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