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的睡眠本來就淺,而朱懷又在一旁吃東西。
咀嚼聲成功的將徐達給吵醒了,他先是愣了一小會兒,隨後擡起頭來盯着朱懷看了一眼。
朱懷聽見了身邊的聲響,轉身看去卻發現徐達不知何時已經清醒過來了。
“少爺,您起來很久了?怎麼不把我喊起來?”
“我也纔剛醒不久,本來想把你叫起來的,但是想着昨日晚上您睡的比較晚,所以說……”
一句話說到這裡,朱懷也就沒有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
“少爺,老夫可是記得您昨晚上說過的話,您說今天咱們就能出去,那總不能是您說的夢話吧?”
周圍的空氣彷彿是有些尷尬,徐達呵呵一笑,開口對朱懷說了這句話。
“徐大人您就不要再擔心了,趕緊起來吃飯吧。這裡是您的壓縮餅乾,吃飽了纔有力氣談判。”
本以爲朱懷昨晚上說的那些話是在故意安慰自己,但是當徐達聽了他說的這些之後,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原來他並沒有否認昨晚上的回答。
也就是說,他現在應該是變相承認了昨晚上的說辭。
單單在徐達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彷彿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一切。
朱懷看着徐達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心中也是萬分的好奇。
當他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徐達的時候,才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此時的徐達同樣是在盯着自己呢。
“徐大人,您現在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別憋在心裡,那樣對您可不是很好。”
有了朱懷的這些話,徐達自然是瞬間反應了過來。
“少爺,難道您真的認爲他們會放咱們出去?”
沉默片刻之後,徐達直接將自己內心中所想到了的問題說了出來。
一句話說完了,他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
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在等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怎麼?您依舊在質疑我嗎?”
“不是質疑您,而是老夫覺得您說的這些話毫無根據,所以說,信服度也就很低了。”
直到朱懷聽了徐達的這些話之後,才瞬間反應過來。同時也知道了徐達此時在擔心着什麼。
當下手中的餅乾,朱懷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開口對徐達說道:“徐大人,您看啊,他們把咱們抓進來了,您說他們有理由嗎?”
本就是好奇的徐達,在聽了朱懷說的這句話之後,竟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以沉默相對。
“他們不僅僅是沒有理由,而且也不知道咱們是誰。他們肯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情,但時間又不能拖的太長。其實他們已經懷疑咱們是從大明來的了,所以說……”
儘管朱懷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徐達也是瞬間就反應過來,此時的他終於明白了昨晚上朱懷爲什麼要開口對自己說那句話了。
看來並不是故意安慰自己,而是有依據的!
“徐大人,您現在應該是能明白我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吧?”
徐達到時沒有開口言語,稍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是清楚的。
兩個人吃飽喝足之後便閒坐在一旁,雖然誰都沒有開口言語,但從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中卻能看得出來,他們各懷心事。
“愛卿,朕找你有些事情。”
李善長才剛剛吃過早飯,正在一旁發呆呢,卻突然聽見朱元璋開口對他說了這句話。
李善長瞬間回過神來,對朱元璋的到來感到很是好奇。
“陛下,您快請做。怎麼了?您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在李善長看來,若是朱元璋沒有重要的事情,絕對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所以開口說了這些話之後,他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朕昨晚上想了很久,愛卿你說少爺他們會不會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領李善長沒有想到的是,朱元璋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句話。
也正是因爲他的這些話,使得李善長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在朱元璋的身上來回徘徊着,彷彿是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
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
沉默了一小會兒,他纔開口說道:“陛下,您爲什麼會這麼說?”
“朕也不是很清楚,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從昨晚到現在,既然劉將軍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少爺,那麼就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就是朕剛剛說的這樣。”
直到聽了朱元璋開口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之後,李善長才瞬間反應過來。
同時也明白了他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話了……
“朕剛剛說的這些,愛卿你可否聽懂?”
看着李善長依舊在發呆,朱元璋迫不得已再一次開口說了這番話。
李善長則是瞬間反應過來,立馬點點頭。
“若真是朕說的這樣,那還有另外的一個問題。”
“朕擔心少爺現在會有危險,而應對的措施是什麼,朕卻無從而知。”
仔細一想,李善長同樣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陛下,你我之前不是商定好了一件事情嗎?若是用少爺這種方式解決不了,那咱們就直接武力解決,您還記得吧?”
朱元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稍稍點點頭,示意自己還記得這件事情。
看着他的迴應,李善長微微一笑,接着說道:“那咱們就按照之前的計劃來,若三日之後還是沒有少爺的消息,就武力解決。微臣現在就去吩咐藍玉做好準備。”
朱元璋沒有背的辦法,只能聽從李善長的提議。
“朕來找你也就是爲了這些事情,既然現在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那朕也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若是愛卿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朕就先走了。”
開口對李善長說完了這些話,朱元璋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李善長卻陷入到了無盡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