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問你,從此界離去者,現在已經有幾個是不朽混沌之境了。”
蒼老師看向九天玄女,出聲問道。
在不朽混沌數量的這件事上,朱雄英也是認真聽了起來。
畢竟,這數量的多少與否,和他自身可謂是息息相關。
因爲只要是達到了不朽混沌之境,就將抹去這界的印記,從此之後,哪怕是朱雄英成爲新的界主,也將不再受到朱雄英的節制。
如此一來,出去之後,對於這些人,朱雄英要選擇性的儘量避開。
很多人,都會有一種發家之後,反過頭把原來老闆暴打一頓的報復心理。
鬼知道那些個出去的傢伙,有沒有哪個神經病就產生了報復性心理,真要是被自個遇上,那可就真是倒了大黴。
若是被自己壓榨的,那倒還能接受。
可偏偏又不是自己壓榨的,是那位老界主幹的,這種鍋朱雄英絕對不背,能甩多遠甩多遠。
“回蒼尊,我出去之後,一心只在修煉一途之上,並無與其他人有過多接觸,但是目前得知已經達到不朽混沌之境的,我所知道的,應該是已經有五人。”
看的出來,這九天玄女是個女強人,一心追求修爲巔峰。
‘五個。’
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朱雄英不由心頭一鬆。
還好,就五個而已,不是很多,稍微注意點就可以避開。
而且從這方界出去的生靈,數量上沒有一千,至少也是有八百,也就是說自己還有幾百個小弟能在外面聽從自己號令,最起碼這樣出去至少不用花錢請保鏢了。
“哪五個。”
朱雄英澹澹開口。
對於這些以往只存在於神話中的人物,多少還是有些好奇。
他也想知道這幫出去的傢伙,誰現在纔是最牛逼的。
畢竟在洪荒的神話之中,最牛逼的是諸天六聖,也就是三清,女媧,以及接引師兄弟。
“東皇,道德,伏羲,接引,以及一個叫做楊戩的後輩子弟。”
九天玄女凝聲說道。
對於一向尊奉強者的女戰神九天玄女來說,這幾人用實力讓她信服。
至於跟前這個所謂的新主,區區微末之力,完全看不上眼。
‘有意思。’
朱雄英琢磨了會。
對於前面四個,東皇,道德,伏羲,接引,這幾人能夠成就不朽混沌,朱雄英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這幾個在洪荒時代就是大老級人物,能不能突破不朽混沌,都得看命數,至於通天和元始以及女媧這些沒有突破,估計也是運道不夠。
按照朱雄英的猜測,這些傢伙縱然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沒有進入不朽混沌,但至少也是大羅乾坤之境。
唯一讓朱雄英比較意外的,是楊戩。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三隻眼,竟然玩了個後來居上,竟然也成爲了不朽混沌。
“蒼尊,新主,我此番入界,只是爲了四處看看,尋一尋當年的舊地,若是無事,玄女就暫且告辭了。”…
九天玄女微微抱拳行禮。
她對蒼老師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畢竟蒼老師當年跟着那位界主,這九天玄女可是見過界主之威勢,發自內心的敬仰。
可是對朱雄英,那就是妥妥的敷衍化流程了。
“隨意。”
朱雄英澹然一句,起身便走。
他對這位九天玄女,雖是國色天香,並沒有什麼好感,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當然,作爲男人該有的那抹本能,朱雄英自然是有的,比如有着想要把這九天玄女納入後宮的想法之類。
但是朱雄英更明白,這種女戰神一般的女人,不會臣服於弱者。
想要讓其信服自己,就必須要先用強大的力量,將其征服。
而在沒有這份強大力量之前,在這種女人的眼裡,自己就是個妥妥的戰五渣,哪怕在身份上,自己是她的主人。
“天宮入口,你可隨意。”
蒼老師在跟上朱雄英離開之前,隨手朝着遠方一指,頓時有着一道虛無漩渦出現,那便是進入天宮的入口。
這天宮入口是當年老界主設下的,故而哪怕是九天玄女的大羅乾坤巔峰之境,亦是無法堪破分毫。
當下能夠打開這入口的,只有蒼老師。
不過等到朱雄英完全得到傳承,成爲這方界主之後,也能夠打開。
“多謝蒼尊。”
九天玄女再次抱拳,接着一個轉身,踏步而出,瞬息便是進入了那虛無漩渦之中。
大明帝京,摘星臺。
此時皇帝陛下朱雄英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這心情不好,並非是來自於被九天玄女的無視。
而是剛纔他從九天玄女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壓迫感,讓他感覺極爲不爽。
一眼望去,他根本看不透這九天玄女的實力,那種浩瀚如煙的實力,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實在是過於遙遠。
用‘不可企及’來形容,都絲毫不爲過。
現在的朱雄英,論實力不過只是造化半重的境界,而整個造化境則是有十重之境,在造化十重之上纔是大羅乾坤之境。
雖然大羅乾坤這個境界蒼老師沒有與朱雄英明說。
但是朱雄英明白,這大羅乾坤鏡之中必然也細分諸多境界。
而九天玄女要衝擊不朽混沌之境,那就說明現在的九天玄女已經是達到了大羅乾坤境界的巔峰。
朱雄英與她之前的實力差別,用天地之差,雲泥之別來形容絲毫不爲過。
這也難怪九天玄女看朱雄英的眼神那般蔑視,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造化半重的境界,在大羅乾坤巔峰的眼裡,估計甚至於一隻螻蟻都算不上。
從武力值上來比對,大概率九天玄女吹口氣就能把朱雄英給弄死。
但心情不爽歸不爽。
朱雄英反倒是有着幾分雄心燃了起來。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便是無敵於世界,而其實無敵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奮鬥目標。…
可現在不一樣,外面廣闊的大千世界在等着他。
當然,第一步。
就是先完成這造化一重之境,先把這老界主的傳承給弄到手再說。
“夜色正濃,該乾點正事了。”
朱雄英跨過摘星臺,進入紫薇殿。
“哦喲,還真在暖被窩。”
“不錯,很聽話。”
3X3的鵝絨大牀之上,只有一個腦袋在外頭,正是紅月那張驚若天人的臉,幾縷雪藍髮絲飄在額前。
“哼!”
小玫瑰哼了一聲,別過眼不看朱雄英。
朱雄英絲毫不在意,直接坐在牀邊,這讓小玫瑰有些抗拒,不禁往另一側的牀邊挪了挪,和朱雄英隔得遠遠的。
“朕給你講個故事。”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泰坦尼克號。”
就不信了,拿捏不了這小玫瑰。
這小玫瑰雖生的東方面孔,但自幼應是在西方世界長大,對這個故事,一定會感動到哭。
朱雄英在心中篤定了這個念頭。
月色靜謐怡人,朱雄英開始將記憶中的故事一點一點講述。
當講完的時候,朱雄英自己都有幾分感動了,畢竟這過程他是真的用心去講述了。
可。
朱雄英看了眼小玫瑰。
眼淚神馬的玩意,屁都沒見,反饋給他的只有小玫瑰的白眼。
“俗不可耐。”
以及,一句直戳靈魂的評價。
不管用?!
朱雄英有點愣住了,心頭不由泛起幾分興趣。
這小妮子,看起來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一招了。
朱雄英乾咳兩聲,接着大手一揮。
八塊腹肌,瞬間展現於天地之間,自然也是落入了小玫瑰的眼中。
“你,你,你…”
小玫瑰眼神一愣,沒想到朱雄英竟然還有這麼一手,下意識偏過頭去。
“登徒浪子。”
然,清晰可見。
小玫瑰的臉上已然是竄上了幾抹紅暈。
這絕世的臉龐,搭上這幾抹紅暈,實在是非男子所能忍。
“我靠,怎麼突然感覺有點熱。”
朱雄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熱’這個詞了,畢竟以他的實力,足以防火隔熱,冬暖夏涼。
目光看向牆角之地,有着虛幻的煙,鳥鳥在這紫薇殿中。
這應該就是本因所在。
尋常的玩意,自然不會對朱雄英起任何作用。
可是,很明顯這冒煙的玩意不是尋常之物。
朱雄英瞥了眼在一旁賊笑的蒼老師。
這煙,應該就是蒼老師的傑作了。
見朱雄英朝自己望來,蒼老師立馬不笑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小主人,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玩得愉快,一定要成功喔!”
說完,蒼老師打了個響指,直接消失在原地。
‘這是什麼鬼玩意。’
朱雄英心裡頭琢磨着,這蒼老師平日裡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沒想到還藏着這種玩意,估計過去沒少跟着那位界主做壞事。…
朱雄英嘗試用體內力量去抵抗這股吸入體內的煙。
然而,絲毫無用。
一旦觸碰,就像是用石頭砸在棉花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甚至於他發現,隨着自己催動力量,這股藥力,開始越發的強勁了起來。
以他問道參禪,視女色如無物的超強定力,在這股強勁之下,竟然都隱隱要壓不住了。
法天象地,更是不受控制的開啓。
眼角餘光瞥了眼身邊的小玫瑰,可見將魔鬼身段蓋着的小玫瑰,這時候隱隱在動,明顯此時此刻是和朱雄英有着一樣的感受。
“罷了,男人還是要主動一點。”
朱雄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被子一掀。
“你…”
小玫瑰下意識睜大了眼,震顫着,38F。
然,這股迷煙入內,這小玫瑰的已經不受控制了,隨着心神混亂,根本抵擋不住。
朱雄英深吸一口氣,直接開啓了法天象地。
夜,清幽怡人。
在這摘星樓之下,太液池之畔。
有着一個老頭,正在這裡靜靜等着。
劉日新嘆了口氣,又一次感慨自己的聽力太好,真的是一種罪過。
“不用去打擾陛下了,我在這裡等着就行。”
“去給我拿根魚竿吧。”
深知皇帝陛下時長的劉日新,知曉就算是着急也沒有用,自己怕是要在這裡等上一夜了。
盞茶時間,有着宮人快步跑來,帶上了全副的釣魚用具。
“監正大人,您要的魚竿。”
從宮人手中接過魚竿,掛上魚餌,劉日新直接甩了出去。
不過僅僅只是釣了一刻鐘,劉日新便是無奈又將這杆給收了起來。
不是他不想釣,而是實在釣不動。
他是抓破腦袋都想不通,爲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皇帝陛下的雄武竟是這般恐怖,隔着這麼遠,竟然還能夠震動這太液池中的魚,而且時長還是那般的驚人。
實在是難以企及。
劉日新再想到自己,所有步驟加起來,一盞茶都算得上久了。
“算了算了,不釣了。”
劉日新起身走了一圈,尋了個涼亭,在這裡盤膝打坐。
無聊打發着時間,開始研習他的奇門遁甲之術,然後還時不時的取出一份名冊,反覆修改了幾次,上面都是掌天監所需要的人員名單。
他這一次之所以深夜來覲見皇帝陛下,就是爲了連夜確認這份名單。
先前是因爲戰事連綿,玄天監的很多監生都跟隨出去了,現在大部分都回來了,劉日新從中挑了十幾人,準備挪到自己的掌天監來。
畢竟是跨部門要人,而且是修行之人,縱然是內閣和吏部批准也沒用,劉伯溫也做不了這些人的主,故而只能來找皇帝陛下。
其實理論上,這件事去找當今的監國皇太弟朱允熥也可以。
但劉日新和朱允熥不熟,這要是去找了,最後沒被批下來,那豈不是白跑了,而且這張老臉也掛不住。
正當劉日新琢磨着,等天快亮的時候,覲見皇帝陛下的時候,睏意席捲上頭,不知覺間就已經睡了過去。
當然,睡着的前提是他提前用東西把耳朵堵了起來。
不然就以他的聽力,再加上紫薇殿中的動靜,想睡覺簡直就是不可能。
“嗯…怎麼天就亮了。”
迷湖之間,劉日新感覺眼前有着刺目的光亮起。
下意識睜開眼,童孔勐然一縮,神色中充滿着震驚。
只見這摘星樓的上空,有着浩瀚之勢,五彩之芒,璀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