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看着朱祁鎮,將一盞茶水喝光之後,竟然還在喝茶,曹安看着金鑾殿下面還在舉行出驅魂儀式的法師,若有所思。
“皇上茶盞已經空了,奴才再爲您添一盞熱茶。”
朱祁鎮將茶盞放到一旁,看着下面的法師說道:“不必了,朕有些餓了。”
曹安只叫來下面的太監說道:“皇上最近胃口大開,吩咐御膳房做些精緻的點心,糕點要荷葉糕、千層酥、奶黃蟹仁糕!茶水要雨前龍井,煮茶的水要用前年積下來的雪水用心烹製,仔細着去辦,不然本公公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下面的小太監不曾想曹安竟然還有如此一面,當即應聲說道:“曹公公放心,奴才一定盡心辦差。”說着便走了。
此時金鑾殿上三個法師同時跳到了道臺前,瞪着眼睛,用手裡的寶劍指着朱祁鎮。
尼瑪!朱奇心中一陣害怕,連忙感受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於是拿起旁邊的茶點咬了一口,繼續盯着這三個法師。
而這三個法師從碗裡抓起一把稻米揚起,嘴裡噴着火,與此同時按桌上的符咒突然憑空旋律了起來,有三盞火焰圍繞着符咒不斷的移動。
張太后下意識看了一眼皇上隨即將目光投向法師說道:“法師朕真的有陰邪?”
法師滿心中叫苦,只轉頭看了一眼朱祁鎮當即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隨即圍着案桌轉了一圈之後,搖動手裡的鈴鐺。而符咒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小人,三個薩滿法師手裡的劍刺向符咒上面的紫色小人。而緊接着這張出現紫色小人的符咒突然憑空燃燒起來。
張麒:“快看皇上身上果然有陰邪,這些日子皇上國策混亂,言行禍亂,一定就是被邪魔所侵擾。臣請太皇太后出面垂簾聽政。”
武清侯石亨立刻站了出來,說道:“太師,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憑法師的詭計,斷定皇上被邪魔侵擾。皇上乃戰龍,天子九五之尊,你不過就是外戚,竟敢攀扯皇上。”
督都張輒:“皇上今天此舉實在荒唐,臣曾經在民間的馬戲團裡見過此類的把戲。”
朱祁鎮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走到薩滿法師身前,而這三個薩瑪法師聽到督都張輒一番話更加心虛!太后和皇上他們都得罪不起,幾人對視了一眼:“跪下做什麼?朕又沒說罰你們,朕問你們一句話,朕真的被邪魔侵襲?”
朱祁鎮:“別忘了朕是這大明的皇上,若是你們有一句虛言,朕立刻叫人拖你們出去五馬分屍。”
薩滿:“皇上,我等只是來宮中祈福避災。至於邪魔我等還未找到。請皇上明察。”
朱祁鎮:“那你們在朕身上找到邪魔了沒有。”
“皇上!邪魔法力高深,四處逃竄,做法才能找到,眼下並不在皇上身上。”
朱祁鎮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轉頭看着張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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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邪魔並沒有在朕身上,朕就先走了,省得這文武百官笑話。”
張太后站了起來,猶豫道:“皇上。”
坤寧宮
張太后有些煩躁。
張麒:“太皇太后,臣認爲是皇上身上的邪魔法力太過高深。太皇太后這三個薩滿法師可通陰陽,薩滿法師的聖傅,據說早已經羽化,而這三位薩滿法師已經活了幾百歲。”
長街上朱祁鎮坐着龍攆上,曹安看着皇上龍顏沉靜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可是生氣了?”
朱祁鎮:“朕沒有。”
朱祁鎮在心裡罵了一句嗶了個狗的!幸虧他演技好,要不然在金鑾殿上就穿幫了。朱奇擡頭看着天空,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朝代,他只想活着。現在太皇太后懷疑朱祁鎮的性情大變的原因,爲了回到現代,看來只能繼續做朱祁鎮,還要掌握皇權。順便尋找回到現代的辦法。
曹安繼續道:“皇上,奴才覺得皇上想辦法培植自己的勢力,否則今日這樣的事若是在上演幾次怕是朝局動盪。”
朱奇心道,靠譜!只是怎麼做才能掌握皇權。這事說起來容易,實行起來級別太高。
想朱祁鎮臉色不好。曹安:“皇上。今天晚上要去哪裡?”
朱祁鎮只給了個眼色,曹安揚起拂塵:“鳳儀殿。”
錢皇后:“臣妾參見皇上。”
朱祁鎮將錢皇后扶了起來說道:皇后啊,你身體不好,以後見着朕不必行禮了,更何況帝后一體,朕都不在乎你,就不必老是這麼拘束着自己。”
說着朱祁鎮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錢皇后面露憂色:“皇上,臣妾在後宮聽說了一件事,今日在金鑾殿上皇上駁斥了太皇太后留面子。皇上,臣妾決定去坤寧宮給太后賠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讓太皇太后不快,太皇太后也不會請薩滿進宮。”
朱祁鎮語重心長:“皇后啊,朕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爲了朕!朕是皇帝,他們是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啊以後你好好做你的皇后。不必事事爲了朕,委屈自己。
朕知道皇后的鳳印一直是太皇太后保管,朕改日替你要回來,畢竟皇后纔是六宮之主。”
錢皇后紅了眼眶:“皇上,臣妾不覺得委屈。臣妾只想日日陪在皇上身邊。臣妾不在乎鳳印。”
朱祁鎮了點頭,親自將皇后攙扶了起來,轉頭對着曹安說道:“宣太師。”
曹安先是一愣,心想現在宮門已經下鑰,太師只能來到後宮面見皇上,可是外臣不得入後宮,這是鐵律。
曹安只心念一動便上前:“奴才遵旨。”
錢皇后:“皇上,可是要在後宮召見太師。”
朱祁鎮嘴角勾出一抹佞笑:“皇后啊,朕就是要在後宮召見太師,你覺得朕此舉不妥,”
錢皇后:“臣妾不敢。”
朱祁鎮:“朕纔是先帝欽點的皇帝。這後宮,這天下都是朕的!太皇太后如今權傾天下,也不過是輔佐朕而已!太師屢屢忘記規矩,在朕的頭上指手畫腳,白日在金鑾殿上議事,時不時去太皇太后的宮裡告朕的黑狀!”
錢皇后還想再勸:“皇上。”
朱祁鎮:“皇后,過來給朕捏捏肩膀。”
“臣參見皇上!”
朱祁鎮吃了一粒葡萄,隨即說道:“皇后,朕突然覺得有些餓。”
朱祁鎮:“太師來了!皇后,你想吃什麼朕讓太師去做。”
“皇上這……沒有先例。臣好歹也是太師,如今皇上卻召見,臣來到內宮議事。還讓臣給皇后做膳食,這未免有失規矩。”
朱祁鎮:“太師此言不妥,這規矩啊,都是朕定的。更何況讓你給皇后做膳食,是給你臉面!”
“皇上,這…”
朱祁鎮:“畢竟你是看着朕長大的,又是朕的長輩不必行此大禮,平身吧。”
張麒:“臣,謝主隆恩。”
朱祁鎮道:“太師,不必去御膳房侍奉了,朕啊特許你去皇后的小廚房裡便宜行事。”
錢皇后正想說些什麼,一旁的春意對着錢皇后搖了搖頭。
張麒:“臣特意做了一道紅燒鯉魚敬獻給皇上皇后。”
曹安站在一旁垂手,眸色如同一灘秋水毫無波動。
朱祁鎮率先動了筷子:“行了,你先下去吧。”
張麒:“臣告退。”
而張麒走了之後。
錢皇后:“皇上此舉太過任性,得罪了太師和太皇太后也會不高興,如今該如何下場?臣妾願辭去皇后之位,以平復太皇太后之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