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知州和禹州知府對視了一眼。
就聽到周陳二人說道 :“這些天大家幫着印刷報紙,報紙發行辛苦了。”
知府華安隨後轉頭便將整個禹州的差撥叫到了禹州的府衙之內
而這師爺自從上任之後,從沒有在縣衙之內結過銀子,有些好奇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就看到這周陳二人說道:“今日叫大家來,便是要散發些月銀幫助大家度日。”
這禹州的知府和知州對視一眼說道:“左右布使這一人二兩銀子,如今差撥有幾百人之多,怕是府中的庫銀不夠。不若先發上一部分,其餘的人帶到日後再一起補發。”
這一番話卻是激起了一些人的不滿,本來興致沖沖的來到府衙內領銀子,沒想到竟然還要隔日領取,一時間有人議論紛紛。
周承籌說道:“不必等到明日便從今日開始吧。”
陳三善說道:“禹州耕地極少,差撥尚且如此,更不必論這禹州的百姓。我等今日做主,在差播的月銀上增加五兩銀子。”
這差撥一時愣住了。
每月七兩銀子竟然比和山匪做交易賺的還多,如此一來大家都十分驚訝,匆匆的領了月銀之後便回去了。
清風苑
禹州知府和禹州知州一起飲酒賞月說道:“知府大人,如今這左右布使剛一上位便來收買人心。若是在如此下去,這禹州還有誰會聽你我二人的吩咐?”
禹州知府眼中閃過一道狠戾隨後說道:“禹州多的是土匪,不過是兩個白面書生有何懼之?”
元知州立刻斟了一杯酒說道:“大人,那這件事交給我去做。”
禹州縣衙內周承籌和陳三善二人商議如今這報社剛剛開設便取得如此大的成效,不如提早開電報社,這樣也可利國利民,皇上便可安坐在京城當中不必各地巡視,減免了一番辛苦。
而禹州的奏報剛送到京城朱祁鎮只看了一眼,便說了一句:善。
次日一早禹州知府和元知州便出現在了縣衙當中。
華安道:“左右布使,如今我與禹州民生困苦,到了此季節更是青黃不接。百姓無良可吃,更多的是山匪這些山匪每到這季節便會下山劫掠,若是如此下去,皇上必定會怪罪,而我縣衙的差撥雖然有月奉,但是隻有銀錢,各地的糧食不足,恐怕要向其他地方借糧纔好。”
這元知州只嘆了一口氣說道:“知府大人,我等連年都像其他知府借糧,如今這還欠了各州府一大批糧食,如何還能再去借?”
這周陳二人聽說之後只對元知州說道:“如今福州糧食大產我等可向福州借糧。”
周承籌說道:“此事便交給我去辦,必定會向福州借來糧食。”
禹州知府說道:“左布使,這借糧一事還是由下官去吧,畢竟這借糧之事實在有傷體面。”
周承籌笑了笑說道:“福州如今的通知乃是我的舊友,不必多言,此事交由我去。”
禹州知府和知州走了之後,周承籌和陳三善兩人商議開設這電報社的事
“禹州多山地若是加上電報線,恐怕更便於信息的傳播,只是如今電報社還在試驗當中,所以只好和福州通上電報線,此事便交給你了周兄。”
周承籌點了點頭說道:“我明日便出發。”
陳三善說道:“這禹州多些農田才行,若是每季都去福州借糧怕是不妥當。這禹州民生之所以艱難就是因爲耕地太少,不如用**開山。”
周承籌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只有此法,將山路炸開,才能多些農田來使用啊。”
次日一早周承籌在禹州府衙前登車。
禹州知府華安說道:“不如讓元知州跟着同去。路上也好一道照拂。我等也好放心,這借糧畢竟不是小事。若是右布使出什麼事,我等無法向皇上交代。”
周承籌就這點了點頭:“辛苦你了元知州?”
元知州:“這是下官應當做的。”
周承籌點了點頭便上了車。行路期間看到元知州憂心忡忡,思慮過多的樣子。
周承籌開解他說道:“不必如此辛苦,這福州的同知是我在大不列顛帝國的同學。他必定會借糧,到時便只要壓送糧食便。本官此去福州有一重要的事情要辦,這件事是利國利民。”
元知州只在一旁稱:“是。”
很快車子到了一處峽谷。元知州:“右布使,此處名爲死人谷,因爲實在道路崎嶇,常有外府的商人和行人葬身在此處,我等熟悉路況倒不會出現此問題。”
周承籌立刻點了點頭,下了車之後感激的看着元知州說道:“幸好有元知州,不然本布使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兩人相協下車之後吃了些乾糧,喝了些水,很快就看到前面竟然站着一拿着鬼頭刀的馬匪。
而這些人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周承籌和元知州。
元知州當即護在了周承籌的身前說道:“右布使,這些人是殺人不眨眼的馬匪。這禹州境內確實有不少土匪,可是也分劫財和殺人的!右布使快走,有我擋住這些人!”
而周承籌立刻抓住元知州:“我怎會獨自一人逃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而就在這時,對面的馬匪說道:“今天誰也走不了。我定要你們兩個狗官葬身在死人谷,也好回去吹噓一番。”
周承籌聽到對面的馬匪竟將人命當兒戲,更是拉着元知州說道:“元知州快走。”
這邊土匪追了上來,一時間刀光劍影。周承籌出門的時候只帶開了幾個官差,而這幾個官差此時已和馬匪戰至一團。
兩人終於跑到了谷口,元知州卻突然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周承籌說道:“元知州可有大礙?”
元知州搖了搖頭說道:“右布使先走罷,不必理會下官,下官的腿方纔傷了。怕是跑不動了。”
周承籌想了想,還是將元知州扶了起來說道:“我們是一起出來的,更要一起回去。你是爲了照顧本官纔跟着一同出來,若是本官不去福州,你也不必會跟着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