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抵抗能力的人羣就像是一羣綿羊,而陳四率領的五千龍騎兵就像是一羣下山猛虎,整個戰場看起來就像是屠殺,龍騎兵高喊着“跪地投降者不殺”的口號不停在聯盟部落裡穿插着追殺任何試圖反抗或者逃跑的人。
整個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阿魯科爾沁等部落就永遠消失了。而明軍也無法繼續再追殺扎魯特部了,而扎魯特部也趁機逃到了車臣汗的領地,投靠了車臣汗。
此戰明軍不但俘虜了大量的牲畜、財物和俘虜,而且還徹底控制了內蒙古省大部分地區,大明領土已經再次完全與外喀爾喀蒙古接壤了。現在後金的蒙古聯盟部落就只剩下科爾沁了。
但在此戰之後,喀爾喀蒙古的三大封建主——土謝圖汗、札薩克圖汗、車臣汗迫於明軍兵威紛紛倒向了後金。明軍在蒙古推行的改土歸流政策,他們根本無法接受。
對於這一點,朱由校毫不介意,他有自己的堅持,如果不能完全掌控這些土地,他情願不要這些土地,他情願按照自己步驟來完全控制這些土地,雖然花費可能更大,時間可能更長,但他相信他一定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
當明軍獲勝的戰報再次傳到京師之時,京師的百姓似乎已經習慣了明軍的勝利,他們不會再像以前大肆慶祝明軍的獲勝。
“此戰陳都督孤軍深入,實在是太過冒險。”熊廷弼說道。
“陳四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和前程在賭,但他賭贏了,該賞的還是要賞的。”朱由校說道。
“諾。”熊廷弼說道,“俘虜的蒙古部衆如何處置?”
“所有頭領一律斬首示衆,其餘蒙古部衆按照以前的規矩處置。爲了防止喀爾喀蒙古進入內蒙古,立刻招募民工前往蒙古各地修建棱堡,這次男壯丁每月除了包吃住之外,每月還能獲得二兩銀元的工錢,而其他人等一律減半。”朱由校說道。
“諾,只是國庫現在並沒有如此多的資金支持如此大規模的棱堡建設。”熊廷弼說道。
“這次朕會從內帑中撥出銀元支持這次的棱堡建設,而且朕準備在明年給全軍加餉,人均加兩成。”朱由校說道。
“陛下,現在帝國正規軍有一百五十萬,一年預計要多花費一千萬兩左右的銀元,這件事情,要讓內閣同意可能非常困難。”熊廷弼說道。
“朕知道,朕預計今年的國庫收入能達到六千五百萬兩到七千萬兩左右,現在雖然軍費的開支巨大,國庫難以支撐,但朕依然要堅持下去,推行稅制改革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情。”朱由校說道。
“臣聽說今年菸草稅就徵繳了上百萬兩。”熊廷弼問道。
“是的,朕預計菸草稅明年會達到五百萬兩。”朱由校說道。
朱由校低估了在帝國的菸民數量以及菸草的擴散速度,他對菸草實行專賣,並對菸草生產和銷售課以重稅之後,才發現帝國菸民數量居然高達數百萬,而且增長速度曾幾何級別的增長,尤其是在軍隊中菸民增長速度更快,雖然香菸上印着“吸菸有害健康”的字樣,但對於這些過着刀口舔血的士兵來說,這句話根本無法威脅到他們,大都督府甚至不得不下令嚴禁官兵在軍營裡的特定區域裡抽菸,否則軍法處置。
“今年因在軍營抽菸引發的事故數量依然非常多,臣建議加大對軍營裡抽菸的處罰力度。”熊廷弼建議道。
“這件事情由你們大都督府及各都督府商議決定,朕建議在軍營裡劃定特定的抽菸區域,其他區域一律禁止抽菸。”朱由校建議道。
“諾。有了這兩條政策一定可以極大地杜絕抽菸引發的事故。”熊廷弼說道。
“此戰勝利之後,大都督府和各都督府要將注意力轉移到既定的戰略上來。”朱由校強調道。
“臣明白。”
……
和大都督府商議完畢之後,朱由校還要和內閣商議新領土的改土歸流的事情,這次朱由校準備將張採和冒闢疆提拔到這兩個地方分別擔任知府和知縣。這次關於新領土的開發是從內帑撥錢,內閣幾乎沒有和朱由校發生太多的爭執,朱由校的提議很快就獲得了內閣的通過。
但在給士兵加餉上,卻遭到了內閣激烈的反對。
“雖然今年的國庫收入預計可以超過七千萬兩,但是依然入不敷出,陛下此次加餉,所涉及的餉銀高達千萬兩,預計明年光是餉銀這一塊就需要支出就需要四千三百萬兩,如果再算上軍隊的其他開支,就算國庫收入達到一億兩也無法支撐如此龐大的軍費開支。”畢自嚴反對道。
“帝國領土如此遼闊,不維持一百五十萬的常規軍根本無法確保帝國領土的安全,現在的辦法唯有開源,才能解決問題。”朱由校說道。
“陛下,菸草專營今年爲帝國提供了上百萬兩的稅銀,臣預計明年能提供兩百萬以上的稅銀,臣以爲茶鹽鐵專營不可取消,並且在取消的地區還應該恢復。”韓爌建議道。
“第一,關於茶鹽鐵專營制度,朕必定會完全取消的,從明年起將全面廢止茶鐵專營;第二,關於菸草專營,朕預計明年能給國庫提供五百萬兩的收入,三年之內必定會過千萬兩;第三,稅制改革必須要着手準備執行了,而且朕告訴你們這次稅制改革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會有持續的稅制改革。”朱由校說道。
“陛下,當務之急是如何彌補國庫的虧空?否則的話,明年國庫必定將會無錢可用。”畢自嚴說道。
“明年內帑將會撥出一千萬兩銀元彌補虧空,如果再不夠的話,可以申請從帝國銀行借款,息錢按一分計算,借款期爲一年,但到期必須歸還,這是規矩,無論是誰從帝國銀行借款,到期都必須歸還,就是朕都不能例外。”朱由校說道。
“陛下,臣以爲稅制改革有點操之過急了。”韓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