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香菸採用了類似與後世中華煙的包裝,但包裝的顏色是白色的,包裝的正反兩面都印有紅色的華表,二十支一包,名字也取的“中華”,而且朱由校還在上面印了“吸菸有害身體”六個字。
“陛下,這包裝設計有問題吧。”張國紀看到中華煙的包裝輕聲說道。
“你是說的這上面印的‘吸菸有害身體’吧。”朱由校微笑着說道。
“正是,這香菸包裝上有這麼一句話的話,可是會影響香菸的銷量的。”張國紀說道。看到這句話,張國紀就覺得肉痛。
“這句話必須要印,這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不能爲了禁止抽菸而大開殺戒,更不能誤導百姓,所以這句話是一定要印的。”朱由校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這香菸未來會在帝國大行其道?”江演好奇地問道。
“朕感覺會有這麼一天的,從菸葉傳到中國之後,僅僅幾十年的時間,菸民就遍及整個東南沿海,甚至已經輻射到了京師,這種速度比瘟疫傳播速度都快。”朱由校說道。
“陛下,這一包煙需要多少錢?”江演問道。
“朕給你們的價格是八錢銅元,至於你們對外銷售的價格由你們自己定。朕這邊統一批發價格是一元銅元。”朱由校說道。
“兩成的毛利。”汪新輕聲說道。
“對,只有兩成毛利,朕會發九張銷售許可證給你們,你們憑藉許可證可以獲得相應的香菸配額。”朱由校強調道。
“謝陛下隆恩!”衆人說道。
……
通過朱由校的描述,衆人感覺香菸銷售實際上利潤並不高,比起他們現在在做的生意都不如,這讓其中好幾個人都失去了興趣。離開皇宮之後,江演邀請張國紀來他在京師府邸坐坐。
“江男爵,你覺得這個香菸銷售能不能做?”張國紀看着手上的香菸說道。
“伯爺,當然可以做,最少沒有風險。”江演說道。
“那就試試吧。”張國紀現在對銷售香菸也幾乎失去了興趣。
“伯爺,你還記得我問皇上的那句話嗎?”江演輕聲問道。
“哪一句?”張國紀好奇地問道。
“我問陛下:‘陛下的意思是這香菸未來會在帝國大行其道?’陛下的回答是肯定會的,這讓我覺得這香菸專賣就是現在的鹽專賣。”江演說道。
“不會吧,這其中會有這麼大的利潤?食鹽是生活必需品,但這香菸可不是。”張國紀驚訝地說道。
“伯爺,這是一個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以五萬兩的高價收購其他人手中的許可證。”江演微笑着說道。
聽到江演這麼一說,張國紀信心大增,“收購其他人的許可證,這個辦法可行性太低,你一收購其他人反而覺得有利可圖,倒不願意賣了,必須得換個辦法。”
“那伯爺出面,組建一家香菸銷售公司,九張許可證全部歸屬於公司,然後將公司分成一百股,一股一萬兩銀元,九個人自願購買。”江演輕聲說道。這是江演一直在腦中構思的計劃,他想趁着其他人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趁機收購其他人手中的香菸銷售份額。
“這可需要一大筆錢,我可拿不出這麼多錢了。”張國紀說道。
“我私人借十萬兩給伯爺您,利息就不需要了,您看怎麼樣?”江演問道。
“可以,那就按我們說的來。”張國紀微笑着說道。
……
在江演的策劃下,張國紀出面號召九人一起成立了一家菸草銷售公司,江演一人就買走了公司的四成股份,而張國紀也買走了兩成,劉柒買走了一成,剩下三成被剩下的六個人瓜分了。菸草公司的總部設在京師,福建設立了分公司,只是剛剛開始時,香菸銷售並沒有給菸草公司帶來多大的利潤,但卻也沒有虧本。
朱由校先在京師和福建兩地設立了菸廠,並且同時下旨禁止菸葉在市場上流通,百姓種植的菸葉只能自用或者賣給菸廠。
菸廠同時銷售香菸和菸絲兩種產品,菸葉專賣之後,菸絲的價格比以前直接直接漲了四倍,惹得民間抽菸的人怨恨極大,都極度痛恨這種菸葉專賣制度。但他們卻沒有阻止香菸悄無聲息地在民間流傳開來。
九月,朱由校正式取消商品交易所對外國人的限制,荷蘭人、英國人、葡萄牙人等等在帝國的西洋商人都正式向交易所遞交了申請。
根據商品交易所的要求,外國人要成爲交易所的會員,必須繳納一千兩銀元的保證金和每年十兩的會員費,同時必須有十名交易所會員進行聯保,才能成爲商品交易所的會員。這個會員費現在是商品交易所每名會員都必須繳納的。
西洋人進入交易所的第一天,就使得交易所產品當天的價格平均上浮了八個點,尤其是生絲和絲綢的價格,當天更是上浮了十五個點。
商品交易所的繁榮,開始催生一種新的交易模式,那就是契約交易,簡單來說,就是甲方與乙方簽訂買賣合同之後,然後再將這個合同賣給丙方從中賺取差價。商品交易所已經開始有點像期貨交易所了。
“陛下,您的煙癮可加大了,您不是說香菸有害身體嗎?”張嫣輕聲說道。
“朕心裡一想事情,就想抽菸。”朱由校輕聲說道。
“陛下可有什麼煩心事?”張嫣問道。
“今日交易所那邊反饋,生絲和絲綢的價格漲一成五,這是交易所自成立以來,漲幅最大的一天。”朱由校說道。
“這不是好事嗎?價格上漲,生產生絲和絲綢的百姓可以賺更多的錢了。”張嫣疑惑地問道。
“從現在來說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天災的範圍正在擴大,已經在向全世界範圍波及。聽說東瀛今年也遭災了,而草原上去年遭了白災,今年應該又會遭白災,在草原上,除了內蒙古省情況稍微好一點之外,其餘的蒙古部落今年可就不好過了,很可能在草原上明年就會有大戰爆發,有些部落已經快熬不下去了。”朱由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