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翁婿對話
“小姐,給大人的熱水準備好了。”此時門外傳來趙敏貼身婢女香蘭的聲音。
一路奔波,風塵僕僕,回到家中,肯定要好好泡個澡,陸皓山還沒回到,趙敏就吩咐人給他準備熱水,準備讓他好好泡浸一下,這時熱水已經準備好。
香蘭倒是機靈,知道陸皓山和趙敏這麼久不見,肯定有很多悄悄話要說,在房外遠遠地問道。
一聽到侍女的聲音,趙敏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邊整理讓陸皓山弄得有點凌亂的衣裙,一邊對對外面說:“把水送進來吧。”
說話間,不由給陸皓山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好像怪責陸皓山任性,陸皓山只是的嘻嘻一笑,也不說話。
很快,有雜役送上大沐桶,注滿熱水後離開,看到小姐沒有出言留下自己,香蘭很識相地離開,只是一會兒,房間內只剩下陸皓山和趙敏二個人。
“夫君,你,你一路辛苦,妾身侍候你先洗個澡吧。”趙敏臉面帶着紅暈說道。
陸皓山走到她面前,輕輕颳了一下她的瓊鼻以示懲罰,有些不滿地說:“都說了,沒人的時候,不要拘束,就叫皓山好了。”
“是,夫君大人,啊,不,皓山。”趙敏有些感動地說。
和別的男子不同,陸皓山對女性很尊重,和趙敏相處,也是以平等的關係相處,從不擺大男人的架子,這一點趙敏非常感激。
“不行,你剛纔錯了,而錯了不止一次,爲夫要罰你。”陸皓山突然一臉正色地說。
趙敏低着頭說:“是,要罰罰什麼?”
陸皓山一把抱起她,嘿嘿一笑:“就罰你陪爲夫一起沐浴好了。”
說完,不由分說。一把抱起趙敏,笑嘻嘻地往浴桶走去,趙敏面色通紅,想說些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因爲她不忍拒絕陸皓山,再說自己心中也暗暗有所期待,也只好隨他任性了。
在趙敏的放任下,很快,地上就散落了一地衣服,嬌俏的趙敏被陸皓山三下五除二剝成一個“小白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猶如干柴碰上烈火,很快就不能自撥,那誘人的胴體、滿室的春色,年輕人氣血旺盛,哪裡的忍得住,少傾,室內就傳出一種最勾人心絃的聲音
小別更勝新婚,這個香豔無比的澡。陸皓山洗了大半個時辰才洗完,洗完一個澡,陸皓山不僅沒有精神弈弈,相反。累得兩腳都有些發軟,畢竟剛剛騎馬走了那麼完的路,還沒有休息好就大戰三百回合,就是鐵人也會累啊。相對陸皓山的疲態,趙敏卻是面色的紅潤,面帶微笑。猶如剛剛得到滋潤花朵。
正好印證了一句話: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
幸好是八月天,水涼了也沒關係,要是大冬天這樣放縱,只怕會得傷寒。
年輕就是好,休息一會,很快又龍精虎猛,大約半個時辰後,陸皓山又面帶笑容出門了,衙門上下還有鄉紳族老在迎賓樓擺的慶功宴,任何人都可以缺,唯獨陸皓山不能少,看到時辰差不多,陸皓山出門赴宴。
雖說晉升在即,還是由文職轉武職,但是不代表陸皓山要放棄江油這個地方,糾察隊的根在這裡,趙氏一族的根在這裡,而陸皓山在江油的聲名也很好,現在陸皓山考慮最多的是,是不是在江油的扶植一個代言人,這樣一來,就是自己走了,還能影響這裡。
這人選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當晚,迎賓樓燈火通明,人聲沸騰,衆人有心歡迎、巴結,而陸皓山又是隨和的人,兩者的關係就像姣婆遇上胭脂客,氣氛非常好,一個個喝得非常盡興,作爲主角的陸皓山,更是成爲衆人敬酒的對象,一個個都以給陸皓山敬酒爲榮,大勝歸來,得到想要的承諾,又撈足了好處,最重要是,八百人出征,八百人平安歸來,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陸皓山心情大好之下,來者不拒,贏得一片喝采的同時,也讓自己醉得不輕,最後被轎子擡回去的。
陸皓山醉得不輕,只是苦了趙敏和香蘭,又是給陸皓山擦拭身休,又是給他喂醒酒湯,直至陸皓山在牀上呼呼睡去這才停下,然後相付一笑,趙敏睡在內室,而香蘭則睡在外間,方便照顧陸皓山。
第二天一早陸皓山就醒過了,上午處理完一些比較急的政事後,用完飯便攜着趙敏登上了駛往趙家村的馬車,是時候看望一下岳父大人,順便看一下劉金柱用性命換回的那一批金銀財寶。
趙餘慶早就預料到陸皓山會來,不僅在家裡候着,還讓人準備了飯菜。
陸皓山出師大捷,又平安歸來,早早把家族命運和陸皓山綁在一起趙氏一族好像感同身受一樣,一個個眉開眼笑,熱情歡迎之餘還舉辦了盛大的家宴,這一天好像成了趙家村歡樂的日子,男女老少濟濟一堂,一起慶祝他們的好姑爺平安歸來。
對他們來說,陸皓山越是成功,對趙氏一族就越有好處。
吃完豐盛的宴席,等人散去後,翁婿兩人這才坐下來進行進一步的交談。
“喝茶吧,這是福建今年出的新茶。”趙餘慶親自給陸皓山倒了一杯茶。
“謝岳父大人。”
品完茶,作爲晚輩,陸皓山主動說:“這段時間不在,有勞岳父大人費心。”
趙餘慶揮揮手說:“沒事,一家人不說二家話,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倒是愛婿表現的不錯,不僅運回大批財寶,還受到都指揮使的表彰,那些表彰你功績的榜貼遍四川的各個角落,就是我這個老頭子,也感到面上有光,哈哈哈。”
說到後面,趙餘應已經忍不住笑了。
商人地位不高,就是再有銀子,也是低人一等,有時穿得光鮮一點,也被人詬病,趙餘慶是江油首富,可是地位並不高,爲了低調遠離縣城,可是把趙敏嫁給陸皓山後,那地位一下子就水漲船高,一個個對他畢恭畢敬,特別的是那種尊敬中帶着羨慕的眼睛,讓趙餘慶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女兒嫁給陸皓山後,兩人表現得恩愛美滿,趙餘慶對陸皓山也就更滿意了。
“不敢,沒有岳父大人的支持,也就沒有小婿的今天。”陸皓山謙虛道。
這是實話,要不是茶馬交易,陸皓山就弄不了那麼多馬,第一批馬,趙氏一族出了那麼多力,可是最後一匹都沒要,全留給陸皓山,從而使糾察隊由步兵順利晉階爲騎兵,然後又在兵源、馬匹、糧草、錢銀方面支持陸皓山,這些都是最有力的支持。
趙餘慶擺擺手說:“好了,我們翁婿之間,這些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對了,你兄弟的劉金柱的事怎麼辦,那些所謂的陣亡者,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愛婿,你準備怎麼辦?”
對於趙餘慶,也不用保密,在交接這批珠寶時,李念已經道出事情的起因、經過,趙餘慶知道這些都是“冒牌貨”,不過還是提醒陸皓山做戲要做全套。
自家女婿的膽子也太肥了,不僅在戰場上吃獨食,瞞天過海把大批財寶回江油,那可憐的不沾泥成了他專屬的“斂財工具”,連都指揮使也不放在眼內,在他前弄虛作假,誆騙撫卹,換作別人想都不敢想。
不過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如果什麼都忠忠直直,那就等着乞食,就是自己經營生意,也得走些偏門才能保證利潤,所以趙餘慶也沒對陸皓山說什麼教訓的話。
陸皓山有些沉重地說:“都指揮使已答應替金柱走動,追封一個功名,讓他走得風光一些,而那些陣亡的人,自然要像上次搞一個追悼會什麼的,不過朝廷的獎賞和撫卹還沒有到,等朝廷的獎賞到了再舉行,這樣效果好很多,算算日子,再過幾天肯定有動靜,也不急於一時。”
趙餘慶眯着雙眼說:“這次你是發起人,又立了大功,劉金柱都可以獲得追封,那麼愛婿又有什麼好處?”
“準備轉武職,韓文登準備舉薦小婿作千戶長,有前面的功績再加上韓文登的舉薦,應該不是問題。”
“轉武職?”趙餘慶吃驚地說:“愛婿,你本是文人,這次轉爲武職,會不會有些草率?再說這武將也不好過,一紙命令下來就得開撥,現在遼東年年有戰事,朝廷少有勝績,要是把你調到遼東,這,怎麼辦?”
千戶長是正五品的武官,比正七品縣令高了幾個級別,但是文人任武職並不是個個都能成功,要是在戰場出了事,自己的女兒那麼年輕,真讓她守活寡不成?
老實說,自己最缺的不是財,而是“丁”,這麼危險的事,趙餘慶一聽反而皺起了眉頭。
陸皓山搖搖頭:“太平盛世,文臣容易得到升遷,可現在是亂世,自然是武將更容易得到重用,現在外有後金,內有反賊,大明的朝不何夕,文不如武,當了武官有什麼事也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再說有都指揮使的賞識,升遷也容易很多。”
趙餘慶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說:“看得了愛婿一早有了自己的計劃,倒是老夫多慮了,不管怎麼,無論你幹什麼,我趙氏一族都會傾盡全力幫你。”
“謝岳父大人。”陸皓山連忙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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