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已然復生,此番和魔族大戰,關係到三界安危,若是敗了,莫說這些資源,我等宗門也將盡數覆滅,我女兒村贊同袁國師的提議,必定盡取門派資源,不會有任何藏私。”半晌後,白玲瓏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默道。
“多謝白道友。”袁天罡面上露出一絲喜色,拱手道。
有白玲瓏起頭,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點頭贊同。
“諸位目光深遠,袁某在此多謝了,至於如何甄選這十個名額,還請諸位各抒己見。”袁天罡喜道。
白玲瓏等人聞言,紛紛各自發言,但都偏向自家弟子。
“袁國師,各位道友,蚩尤的情況已經言明,對於國師剛剛提議之事,在下極爲贊同,只可惜我春秋門乃是小派,資源稀少,實在無力相助各位,沈某尚有一些事情,便先告辭了。”沈落聽着這些勾心鬥角,甚覺索然無味,起身說道。
不等衆人迴應,他身形一晃從原地消失,出現在長安城半空,朝東海龍宮飛遁而去。
他此番和蚩尤交手雖然戰敗,心裡並不服輸,他的盤古真功剛剛登堂入奧,若能修至大成,未必不能匹敵蚩尤。
“沈道友留步。”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卻是袁天罡。
“國師還有何事?”沈落停下身形,向後望去,袁天罡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半空。
“沈道友莫要急着走,袁某有一事相求。”袁天罡抱拳行了一禮,說道。
“國師說哪裡話,你於我有大恩,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只是若爲各派甄選名額之事,在下只怕無能爲力。”沈落急忙回禮,說道。
“這等小事不勞沈道友費心,我自會料理,我來找沈道友,是爲了宙光舜華大陣。”袁天罡笑道。
“宙光舜華大陣?國師剛剛不是已經安排妥當,還有何事。”沈落奇道。
“哪有那麼簡單,宙光舜華大陣乃是神農一脈秘傳,已通天道,催動起來極爲困難,我方纔不過是爲了安衆人之心,這纔沒有詳述具體情況。”袁天罡苦笑道。
“佈置此陣莫非還需要別的條件?”沈落問道。
“佈置宙光舜華大陣的事情,袁某可以一力承擔,至多不過損傷些修爲罷了,只是要催動大陣長時間運轉異常困難,非袁某一人之力可以解決。”袁天罡嘆道。
“國師不必諱言,直說無妨,需要在下做什麼?”沈落說道。
“既然沈道友快人快語,那在下就直說了,維持宙光舜華大陣運轉,最麻煩的還是元氣供給,單靠長安城一處神魔之井入口的靈力,仍然不夠,若要長時間維持大陣運轉,必須還要另一處神魔之井入口相助。如今第三處神魔之井入口位於菩提秘境深處,經歷先前魔族攻山一事,方寸山在菩提秘境內又佈下不少大陣禁制,將神魔之井入口和菩提秘境徹底融爲一體,已然難以移動。眼下情況,只有沈道友將你那根神魔之柱移來長安城,方能解決困局。”袁天罡說道,面露懇求之色。
沈落聽聞此話,心下一鬆。
神魔之柱放在東海龍宮不久,敖弘等人雖然也在周圍布有禁制,卻並不多,移動起來卻不困難。
眼下蚩尤復生,三界危如累卵,敖弘想來也不會阻止此事。
“沈道友放心,袁某不會白白讓你出力,十個名額中,有一個是道友的。”袁天罡見沈落不說話,以爲其想討價還價,於是說道。
“國師言重了,沈某資質愚鈍,進了宙光舜華大陣也無大的作爲。”沈落沉默了一下說道。
“沈道友莫要謙虛,以伱的資質若都無作爲,袁某就沒有必要佈置這宙光舜華大陣了。”袁天罡笑道。
“國師,聯盟內資質超過沈某的大有人在,此事既然對聯盟有利,在下自然全力相助,我這邊去東海將神魔之柱取來。”沈落笑着搖了搖頭,說了一聲後化爲一道金光朝東海而去。
袁天罡目送沈落離開,神情似乎微微一鬆,身形一晃從半空消失。
沈落全力飛遁,以他如今修爲,沒過多久便到了東海龍宮,和敖弘談及蚩尤復生,以及袁天罡提議之事。
敖弘心神大震,良久不語。
魔族雖然捲土重來,他總以爲還會過很久真正的災劫纔會降臨,哪知這才短短數日,便發生了此等劇變。
“蚩尤復生,他志在天下,只有各派聯手方纔可能和其匹敵,若能佈置出宙光舜華大陣,我等也能平添幾分勝算。”沈落說道。
“沈兄說哪裡話,敖某雖然沒什麼大本事,這等大是大非卻也看得清楚,那根神魔之柱,沈兄移走便是。”敖弘說道。
“多謝敖兄大度,此番若能安然度過魔劫,我定會將神魔之柱取回,繼續安置在東海龍宮。”沈落說道。
敖弘點點頭,和沈落來到龍墓之地。
沈落喚醒黑白真君,將情況和他說了,黑白真君對此也不反對,兩人合力開始收取神魔之柱。
沈落修爲大進,很快便將神魔之柱收入山河社稷圖,朝長安城而去。
敖弘想知道聯盟的打算,也有心加入聯盟,部署好兵力守護龍宮,帶着一批龍宮精英隨着沈落來到長安城。
沈落一來一回不過半日,但長安城又發生不小的變化,城外駐紮修士多了倍許,半空之中懸浮一白一金兩片巨大祥雲,上面隱現許多人影,陣陣仙音,梵唱之聲在長安城上空迴盪。
“這是天宮和靈山到了?”沈落暗暗驚訝,帶着敖弘進了大唐官府,來到會客大廳。
廳內多了不少人,其中正有靈山和天宮沈落熟悉的文殊,普賢兩位菩薩,以及天宮李靖,姜神天,姬瑤都在這裡。
只是靈山和天宮的首腦卻不是他們,文殊,普賢兩位菩薩神情恭謹的站在一個身型高大的佛陀身後。
此人身高丈六,臉上身體都鬆鬆垮垮,頗爲肥胖,只是非但不顯累贅,反而給人一種無災無劫的圓滿之感,雙手一指天,一指地,盡顯唯我獨尊之態。
天宮一方的爲首之人是的中年男子,身穿九龍金袍,頭戴平天金冠,看上去極有威嚴,雖然坐在廳內,卻給人一種端坐雲端,俯瞰衆人之感。
沈落暗暗震驚,這二人修爲都達到天尊境界,而且遠不止天尊初期,非自己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