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煉器之法,方朔也略有涉及。
像之前用的如意棍,他就曾祭煉過,融合諸多仙金,從大聖之兵煉製成帝兵。
而隨着他實力突飛猛進,如意棍也漸漸淘汰,現在戰鬥都是以天意劍禦敵。
煉製法寶並不難,整個蔚藍星球就有煉器大師,可煉製各類級別的法寶。
但仙寶就難了,它不同於第一步修煉者使用的法器,煉製中不僅需要海量的仙級材料,還要涉及大道符文。
哪怕什麼都懂一點的方朔,也不一定能煉製出仙寶。
“好在小世界中,我能主宰天地,以天地爲烘爐,也無需擔心仙寶誕生的雷劫。”
方朔微微一笑,拂袖一捲,取出一枚枚光彩耀人的仙級材料。
他打出道印,操控天地之力,凝聚出一座碩大的烘爐,三足端立,熊熊仙火燃燒而起。
他單手一揮,將無數仙級材料丟入烘爐之中,手法極其粗暴,毫無規律可言。
“煉!”
方朔厲聲一喝,第二宮殿宇宙頓時一顫,無盡的靈氣從四面八方而來,全部匯聚在烘爐中。
仙火燃燒,金霞飛舞,無數材料在焰火中溶解,化爲一顆顆細微的彩光。
若是仔細觀看,可以從這些彩光中看到某種大道符文在誕生。
仙寶難煉,每次煉製所需的時間也要很久,稍有差錯就會功虧於潰。
而方朔藉助小世界的天地之力,已經減輕了許多負擔,可還是需要九九八十一年的時間與精力。
“煉器非我長項。”
“今後得讓崔鵬多加培養些煉器的人才,不然大軍組建出來後沒有兵刃,可就鬧笑話了。”
方朔目光深邃的盯着烘爐,時不時探出手抓起一塊材料丟進爐中。
既然要幫下屬打造仙寶,那可不能敷衍了事,必須超乎預料。
反正這些材料都取自記憶畫面中,就算全部用光了,也會有聖教門徒去爲他收集。
所以方朔一點也不心痛的將各種稀世之寶丟入烘爐中,一一熔鍊。
做完這一切後,他靜坐在烘爐前,翻手間取出天意劍。
天意劍一如既往,通體烏黑,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散發着危險氣息。
它是方朔在第六次元空間,用一個因果作爲代價,從山海星空之主手中交換而來。
在蠱界征戰時,天意劍可謂起了至關緊要的作用。
如果沒有它,方朔恐怕在光陰長河上就沒那麼容易逃脫。
而這些年來,方朔用血海中的氣血來滋養它,用自己的魂魄力量來溫養。
天意劍也漸漸有了變化,這種變化乃是同源共流產生,能讓方朔揮劍時得心應手。
“放心吧,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再次位列超脫。”
方朔撫摸着天意劍,喃喃自語道。
而劍身似有靈性般顫動了一下,發出一陣嗚鳴之聲。
天意劍本是超脫級別的兵刃,只是不知爲何跌落超脫,還沾染了一絲天意的氣息。
或許,曾經有哪個大能用天意劍斬過天,然後失敗隕落了,所以它纔會靈性全失,落入他人之手。
雖然天意劍從超脫級別跌落,可它依舊是不可多得的至寶,其鋒芒可破萬法,斬斷仙命。
而待方朔境界越加強大時,便可爲天意劍重鑄,幫它完善裡面大道符文,直至超脫。
“說起來,這三界中應當有妖,皆時聖體恢復如初後,可以嘗試一番山海封妖術。”
方朔目光閃爍,撫劍一笑。
山海經他已得兩卷,一卷爲道源,一卷爲封妖,而道源則銘定了他的大道繼承,封妖卻從未嘗試過。
妖之道,詭也,他隱隱期待着封妖之術能爲他打開新的一扇門。
就這樣時間匆匆。
數月後,外界。
這幾個月,徐平不僅爲寶地吸引了足夠的魚兒,而且一身修爲在噬天能量下突破到了萬象真人。
目前以他的實力,可以欺壓一些紫府修士,可若要對決同境的萬象真人,就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他的實力境界乃拔苗助長而成,也沒有好的法寶伴身。
“呼!”
“已經萬象中期了,這一切真是宛如夢境一樣。”
“他人需要數百年才能達到的境界,而我數月間就抵達了!”
徐平吐出一口濁氣,周身血光環繞,神情略有激動的說道。
他攤開手心,收起舞動的血光,頓時滿地的枯骨化爲塵埃,煙消雲散。
那血光沒入他的手心,形成一道怪異的印記,隨後默默收斂起光芒。
這血光是寶地的鑰匙,也是催發噬天之意的必需品。
早在數月前,方朔就將寶地的經營任務交給了徐平,同時傳授他一些修煉法門自保。
畢竟方朔每次從小世界打開通道連接外界,都需要費心費力。
而聖體的傷勢一時半會也恢復不了,方朔又要煉製仙寶,哪有餘力再去步步計算那些第一步境界的螻蟻。
所以,除非徐平遭遇了重大變故,一般不會再打攪方朔。
“這數月來,我已走遍七大家族,能坑殺的萬象真人多多少少都引誘過,再下去恐怕會暴露。”
“不能再呆赤巖城了,東域修士多不勝數,去其他城市引誘吧!”
徐平感慨一聲,隨後邁步離開寶地。
他坑殺了很多很多萬象真人,這些萬象真人都是來自八大家族中,一般爲族老供奉。
這些族老一時消失不見還不會引起騷亂,畢竟修士隨隨便便煉個藥或者煉個器也要數天數月。
可紙包不住火,尤其是八大家族已經有七個家族被坑殺,活着的頂樑柱,只有元神道人。
他沒必要再去犯險。
赤巖城外。
一名美婦帶着面紗,身影一晃出現在徐平的身前。
“夫君。”
“我們要離開了嗎?”
美婦輕啓口齒,徐徐問道。
“曾經欺凌我們的家族都已經被我默默坑殺,徒留空殼,該報復的都已報復完了。”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留念,我們的傳奇之路在外面,而不是這彈丸之地。”
徐平微微一笑,牽起美婦的手,向遠方走去。
日落西山,夕陽照在他們的身上,留下兩道模糊的背影。
而待行人慾要細細打量時,那兩道模糊的背影已然消失了。
直到某日,赤巖城八大家族才察覺到自家的族老供奉不知去向,掀起一陣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