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te/stay、night》的首播權確定後,鳳凰公司迎來了新作的高*峰期。
從十二月中下旬開始,連續三週都有新作推出,按照順序則分別是《名偵探柯南(第二部)》、《fate/stay、night》與《fate/zero》、《灼眼的夏娜》。
率先播出的是《名偵探柯南(第二部)》,時隔許久的迴歸引起了無數推理迷的狂歡。
首播第一天,蘇華市人民醫院也有人守在電視機前觀看。
“犯人只有他一個,黃醫生,我猜對了!”
“哎呀,沒想到真正的犯人竟然是他!”
在醫院備受尊重的資深醫師黃易蓮露出苦笑,她正和另外一位貴婦人把《名偵探柯南(第二部)》的第一集看完,這位婦人是一位病人家屬,以前從來沒有看過推理動畫,沒想到卻比她還早看穿犯人的身份。
“黃醫生,說話算話,我猜對了犯人,你下次可得給我一個免預約的機會。”貴婦人笑眯眯的說道,這位醫生資歷豐富,每次都要預約好幾天才能見面,今天可算是給她得到了一次免預約的機會。
“當然,我從來不食言……啊,你父親好像出來了。”黃易蓮聽到內室傳來的聲音,轉頭看去,一個老人滿臉喜色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戴口罩的年輕醫生。
“李老,身體的痠痛好點了嗎?”黃易蓮起身問道。
“好多了,多虧了孟醫生。”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年輕醫生,醫生姓孟,自然是喬裝過的孟獲了。
孟獲有些不快的看着黃易蓮:“我說黃醫生,這可是你的工作,以後別把病人甩在一邊看動畫好不好?”
黃易蓮露出笑容:“搶了你看動畫的機會可真抱歉,不過幫我一次也沒什麼吧?”
“這不是一次兩次了!”孟獲加大聲音。
“哎呀,孟醫生你也別生氣,這是我要求黃醫生安排的。”夾在兩人中間的老人連忙勸解道:“前幾次接受孟醫生的鍼灸後。我的腰痠好了很多,這才拜託黃醫生安排你繼續給我鍼灸。”
孟獲一愣,面對病人,他的態度軟化了很多:“……能給你幫到忙就好了。”
“當然。像你這麼厲害的實習醫生,以後一定前途無量。”老人笑道:“等你畢業之後,我會經常過來捧場的。”
“這……”孟獲搖了搖頭:“我想我可能不會留在這裡?”
“不會留在這裡?”老人一驚,眼睛看向黃易蓮,黃易蓮對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老人嘆息一聲。搖頭道:“可惜了——你以後去什麼醫院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捧場。”
孟獲點了點頭:“當然。”
他把老人父女送出外面,外面的走廊上有很多病人在等着,然而孟獲已經見怪不怪,送走父女之後,他在門上掛了一個牌子——下班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六點半,平日裡孟獲早已經離開醫院了,今天被病人拖延了許久,他可不想繼續拖延下去。黃易蓮是蘇華市人民醫院的招牌醫生之一,每日有成羣結隊的人來看病。如果態度不冷酷點,病人永遠都是無窮無盡的。
不過最近有了一些變化,在孟獲掛上下班的牌子的時候,有幾個人突然走過來。
“孟醫生,下班後有時間嗎?我太太最近頭疼,我想請你去我家看看,價錢不用擔心……”
“孟醫生,上週我就在等你了,今天你可一定得給我看看……”——
就像這類的,最近有不少病人開始找孟獲看病。當然,孟獲一如既往的回絕了。
“有這麼多病人想見你,你比我們醫院的職業醫生還要吃香!”辦公室的大門關閉後,黃易蓮對孟獲笑道:“挺受歡迎的嘛。小子!”
“他們比較客氣而已……”孟獲摘下口罩,長長的呼了口氣,雖然口罩不妨礙呼吸,但半天沒有新鮮空氣,憋得可難受了。
“他們可不是客氣。”黃易蓮對孟獲的動作見怪不怪,說道:“你現在的鍼灸技術比我還厲害了。而且在這些病人羣體中都傳開了。”
孟獲沒有否認,他在醫院的主要實習是鍼灸,這也是他最擅長的工作——在所有實習課程當中,鍼灸和手術一樣都要求精細的動手能力,非常注意個人技術,而孟獲在這方面有驚人的天賦。
他原本就會鍼灸,跟着醫院的導師們學了一陣子,現在已經把鍼灸技術和分寸掌握的非常精細了,而且還在不停的完善當中。其它學生或許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體驗到鍼灸的真諦,但他已經可以摸到了。
“那黃醫生,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學其它的醫術了?”孟獲問道,他在醫院的好幾個月基本都是在學習鍼灸,接受的工作也和其它實習醫生完全不同。
“其它醫術?你想學什麼?”
“什麼都行吧,我其它方面差了許多,和其它實習醫生一起不行嗎?”
孟獲對看病開藥方挺感興趣,還有手術也不錯,他覺得自己的手術天賦不比鍼灸要低。
然而黃易蓮並不贊同他的想法:“……我覺得你不用學習其它東西,把鍼灸學好就很不錯了。”
“爲什麼?”孟獲一驚。
黃易蓮挑起眉頭,說道:“我問你,你以後會成爲醫生嗎?”
“這不好說……”孟獲無法回答。
“直接說不會吧……你根本不會成爲醫生,漫畫家纔是你的主業。”黃易蓮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學醫,但我看出你不像是爲了給普通人治病而學醫——像你這樣聰明的年輕人,學醫肯定有其他理由,能不能告訴我?我很好奇你的理由是什麼?”
她充滿自信的看向孟獲,一般人學醫可能不用理由,但漫畫家何惜卻一定會有理由。他這樣從小就知道追求夢想的人去做一件事,肯定有其理由和目標。
“這個理由不重要吧……”可是,孟獲當然不會說出他的理由。
“……嗯,或許是不重要……”黃易蓮有點失望:“不過既然你註定不會去當醫生。那和其它學生一樣的實習也沒必要了。他們畢業後要以醫爲生,而你不用,你學太多東西也沒用,學好一門鍼灸就夠了。”
華夏有句俗話。叫做‘技不在多而在精’——尋常醫生能做的事情,何惜只要買就能買到了。以他的身份,聘用幾個醫師當家庭醫生也完全不是問題,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學。
而他在鍼灸上有着一般人沒法媲美的天賦,既然要學。不如專心學好這項醫術。
鍼灸是華夏醫學的精髓和核心之一,經過漫長時間的發展演變,現在的技術越發純熟——然而這種醫術易學難精,普通醫生都會一些鍼灸,但高精尖的鍼灸師卻是難得一尋。
黃易蓮覺得孟獲在鍼灸方面應該很有發展,而他的實習時間有限,其它醫術學不學都無關緊要。
“我建議你專心做好這一點,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黃易蓮說道:“要是你覺得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那回來後我也可以安排你和其它學生一樣的實習……不過這麼一來,你的鍼灸可能就沒法深造了。”
她很清楚只要孟獲實習結束。未來就不太可能有機會再次來醫院深造——不過比起其它醫術,鍼灸反而更方便獨立學習。如果孟獲能在這一年中把鍼灸的精髓都學會,以後的道路就可以自己走下去了。
“我會考慮的。”
孟獲點了點頭,黃易蓮說的有點道理,但他需要更多的思考。
“那我先走了。”聊了一陣後,孟獲重新系上口罩,然後走到辦公室後面,打開一個小門走了出去——爲了隱瞞他的身份,醫院給他安排的實習處都很偏僻、或者有後門出入。
從後門可以到達蘇華市人民醫院的內部停車場,路上有保安和監控。都會給孟獲的離開提供方便。
不過即便如此,回到漫畫島的時間也過了七點,今天秦雅的父母前來看望女兒,因而晚上的漫畫工作被取消。孟獲快步回到了公寓——沈潔已經在那等着他了。
更準確來說,她是在愛麗絲的公寓等着他。
“你遲到半個小時了。”桌上的晚餐已經準備就緒,然而沈潔看到孟獲第一眼,還是推着他出去了:“去去去,先去洗澡,你身上有股醫院的味道。”
“是嗎?”孟獲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息。的確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可不好直接去吃飯。
他聽沈潔的建議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纔再次走進愛麗絲的公寓,而在它洗澡期間,沈潔把一些快冷的菜重新給熱了一遍。
兩人雖然在同一座城市,然而這般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孟獲很高興的和沈潔聊着天,順便也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詢問起了她的意見:“你覺得怎樣?”
沈潔停下筷子:“嗯……我覺得那個黃醫生說的挺有道理……你又不是全能的神仙,把大病都交給醫院解決不就行了。”
她知道孟獲學醫的初衷,然而沈潔覺得孟獲其實改變不了什麼。就算再次出現類似的事故,難不成孟獲一個人能做的比醫院還好嗎?那根本不可能,就算他有逆天的醫術,那種事故也還得把沈潔送去醫院。
而送去醫院後還用得着孟獲嗎?
華夏的醫療技術已經很先進,只要不是當場死亡,絕大多數的事故都還有搶救的機會。依靠現代的醫療技術和醫療器械,如果是醫院無法搶救的病人,一個醫生也做不了什麼。
而且孟獲如果想成爲全能的醫生,雖然沈潔覺得不是不可能,他有這樣的天賦,但花費的時間和代價也絕對不會小,除非不再當漫畫家、直接轉行,否則孟獲孟獲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
醫生不像家,光靠學習和看書怎麼都沒法走到ding尖,這是要長年累月和病人接觸才能成熟的職業,孟獲先天條件就不足——在這種條件下,他實習的再多也是白費功夫。
“……說的也是……”孟獲吃着嘴裡的大米,覺得有點遺憾,他過去還是太想當然了,小看了醫生這個職業,醫生和漫畫家其實是兩個不能共存的職業。
他再怎麼倚仗自己的靈能,有些東西沒法用時間和經驗以外的東西做到就是沒法做到,而醫生在他上輩子的經驗爲零。
“我覺得你不學鍼灸也沒事……”
沈潔繼續說道。
“學都學了,現在哪能放棄。”孟獲笑了,即便意識到自己不適合學醫,但他可不會把已經到手的東西都給扔掉,那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而且鍼灸不一定要用來治病,比起治病,它用作調養身體和平衡陰陽更多點……我媽還有老風溼,我現在已經可以給她用鍼灸調理了。”
孟獲不打算放棄鍼灸,當然那個醫學院的畢業證他也不會放棄。
“風溼……好像我爸媽也有,說起來這很常見吧?”沈潔說道,風溼是常見病症,年紀大的人十有七八都會有,甚至連病都算不上,只能說是一種‘身體毛病’。
“這樣啊……鍼灸能治療風溼,你不說我都給忘了,還是挺有用的。”
“對吧!”孟獲笑咪*咪的夾了一塊菜給沈潔,說道:“那就這樣決定了,我以後把實習時間放在鍼灸上,其它方面的內容就算了……對了……”
他想起一件事,對沈潔說道:“恭喜你了,我聽說聲優們爲了《灼眼的夏娜》的歌曲鬧了好一陣,最後主題曲《緋色之空》被你拿下來了?”
“對,不過只有這一首。”沈潔並不開心,反而有點遺憾,她原本很有信心,結果最終只拿到了片頭曲,而片尾和另外一首重要的插曲分別被夏川真實和龍雪拿走了。
沈潔有點懷疑評委們是不是爲了減小糾紛,故意把重要的歌曲平均分配給她們三人。不過她也聽了另外的兩首曲子,不可否認都唱的不錯,就算是故意平分,沈潔也找不到足夠的理由去否定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