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韓山的修爲一時半會兒還不可能突破到真氣境,但是這種心靈的澄淨確實讓韓山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最起碼韓山感覺到,自己心裡的那一團不斷燃燒的怒火已經徹底平息下來,並不是那種仇恨消失,而是那種隱藏於心,不露半點破綻的感覺。
韓山在自己的房間裡靜心養神,但是外面卻已經鬧翻了天!
李遠華居然被人給廢了,而且連帶着還死了幾名煅胎境五重的外門弟子,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聖武宗內並不禁止外門弟子私下的爭鬥,但是這出人命的事情,卻是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了。
更重要的是當事人之一的李遠華,乃是李定遠的堂弟,李定遠本身的身份尊貴,乃是聖武宗的內門弟子,真氣境的修爲,這次李定遠的堂弟被人廢了,簡直就是徹底的打了李定遠一巴掌,而且還沒把他放在心上。
這個仇李定遠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以至於在下午的時候,李定遠就已然放出話來,讓韓山自己小心點,而且一個月之後的大比,據說李定遠甚至還不惜花費巨大的財力買通了幾名實力強橫的外門弟子來對付韓山,全都是突破桎梏,超越九牛之力的外門弟子!
可是韓山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是微微的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以他目前三十龍之力的實力,在整個聖武宗的外門弟子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乎都找不到可以和韓山相媲美的外門弟子。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韓山對於這個李定遠的威脅是絲毫都沒放在心上,甚至,在韓山的心底裡已經對李定遠有了一個十分周密的算計!
時間過得飛,眨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在這一天,聖武宗內迎來了它最爲熱鬧的一天!
外門弟子測試!
在聖武宗之內有一個規定,凡是到達二十歲的外門弟子,只要是修爲還沒有突破到煅胎境五重,全都會一律貶爲雜役弟子,或者直接就被剔除出去!
所以在外門弟子當中每時每刻的爭鬥和競爭都是非常的激烈,爲了能夠繼續留在聖武宗,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拼了命的修煉,爭取讓自己在二十歲之前就突破到煅胎境五重,那樣就免除了被貶的危險,可以繼續留在聖武宗學習武道!
幾乎每一次的外門弟子測試都是一次大換血,有人高興,有人愁眉,有人嘆息,也有人幸災樂禍!
清晨,陽光剛剛照射出來,韓山和許多的外門弟子一樣就已經早早的站在演武場候着了。
此刻在演武場的前方,整整齊齊的排列着一塊塊一人多高的巨大石頭,這些石頭全都是清一色的半透明狀,內裡隱隱有淡淡的光華在閃動,煞是神奇。
韓山知道,那個便是這次外門弟子測試的主要道具,真元石,外門弟子只要將手掌貼在石頭上,緩緩的灌輸真氣,那真元石上面就可以顯示出這人的修爲。
就在這個時候,在演武場的上方,突然出現了十幾名面色紅潤,氣勢非凡的老者,一個個足踏虛空而來,來到了演武場的上方。
這十幾名老者修爲不凡,幾乎全都是超越真氣境的強者,每個人的身上都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韓山也在這人羣中發現了葉明珍,只見葉明珍站在左垂首第三的位置,此刻正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既然時辰到了,那就開始吧,按照聖武宗的規矩,凡是年齡達到二十歲,卻沒有突破到煅胎境五重的外門弟子,經過測試後,一律貶爲雜役弟子!”
此刻一名身穿銀杉,臉色清瘦的老者緩緩開口,聲音洪亮如鍾,震盪儲物足有數十里遠,就連韓山的耳朵被這個聲音震得都有些隆隆作響!
韓山心中震驚,暗道:好強的修爲啊,看樣子比葉師傅還要強,和這樣的強者對戰,只怕對方全力吼一嗓子,自己就得爆體而亡!
隨着這老者的話音落下,隨後站起十幾名青年來,開始拿着手中的紙張念名字。
“李勇。”
“趙方。”
“韓碩。”
“李巖。”
“雨晴。”
這些青年每念出一個名字,就會有一名青年男女從人羣中走出來,來到真元石旁邊開始測試修爲。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站在演武場上的數萬名外門弟子已經測試了大半,其中有至少三成的人直接就被刷了下去,被貶爲雜役弟子,或者是被直接踢出聖武宗!
“韓山!”
突然之間,臺上的一名青年開口叫道,正在演武場上的韓山心頭猛然一震,知道是該自己上去了。
此刻原本正閉目養神的葉明珍也睜開了眼睛,看着緩步上臺的韓山,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什麼!他就是韓山?”
“哦,這人就是韓山?看起來也沒什麼驚人之處啊?”
“據說這寒山剛回來的時候,就殺了幾名爲難他的外門弟子,而且還廢了李遠華,手段當真是心狠手辣,毫無顧忌!”
“哼!我當時什麼人,不過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罷了!”
韓山從演武場中出列,向真元石的方向走去。
“韓山,你可知罪!”
突然間,一聲略帶尖銳的聲音緩緩的在演武場上響起。
韓山聞言,腳步一頓,眼睛立馬就眯了起來,循着聲音望去,看山這纔看清了說話的人,居然是刑堂長老!
“哦!弟子不知長老在說什麼,弟子何罪之有?”
韓山面無表情的淡然說道,同時目不斜視的盯着這名刑堂長老。
能當得上長老的人,修爲至少都是突破了真氣境的強者,雖然聖武宗有規定所有長老和內門弟子等不得干涉外門弟子的一切事物,但是刑堂它是個特殊的地方!
作爲聖武宗執掌生殺予奪的地方,刑堂從來都是無視這個規定的,要是你煩了聖武宗的門規,刑堂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直接就有權先處理你!
“大膽韓山!簡直是猖狂之極!你難道忘記了之前,你在聖武宗門前大肆殺害同門弟子的事了?”
刑堂長老雙眼閃爍寒光,一臉冷笑的看着韓山。
“哈哈!”
可是點那個韓山聽完刑堂長老的話後,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長老大人,難道您不知道聖武宗的門規麼?外門弟子中的一切事物,所有人不得插手!”
韓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的說道。
“哼!難道說你肆意殘殺同門弟子也算是門規之中的事情嗎?簡直是笑話,今天的測試你也別參加了。,還是跟我回去一趟,先將你的錯誤交代個清楚吧!”
刑堂長老說完話,直接一伸手,身體聯動都沒動,到那時身前卻是突然噴出一股元氣,瞬間凝結成一隻一丈大小的青色手印,朝韓山抓來。
韓山的臉色劇變,因爲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能動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就沒辦法躲避,只能這麼束手就擒的被刑堂長老抓走!
“王天一,你太狂妄了!”
突然間,坐在長老之中的葉明珍,暴喝一聲,擡手一點,一股紅色的氣流剎那間噴涌出來,凝練成了一杆紅色的長矛,長足有兩丈大小,毫無聲息間買就朝着青色手印刺了過去。
“嘭!”
下一秒,青色手印和紅色長槍在半空中碰撞,旋即爆炸,並沒有順利的將韓山抓走!
“葉明珍!你這是要包庇,你難道要觸犯聖武宗的律例嗎!”
刑堂長老王天一面色難看的暴喝一聲,伸手又要抓向韓山!
“王長老!看來您是沒有弄清楚事情啊!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要抓弟子,弟子可是不服的!”
突然間,韓山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
“豎子,你還敢狡辯不成!事實就是你主動挑釁,招惹數名外門弟子,在打鬥的過程中,你卻將他們全部殘忍的殺害!這就是事實!”
刑堂王長老惡狠狠的盯着韓山,冷聲說道!
“哈哈!王長老,李遠華的底細,您不清楚,難不成所有外門弟子都不清楚嗎?他李遠華是個什麼東西,您可以直接問一問外門弟子!一個仗着遭襲擊堂哥身份的人,在外門弟子當中橫行霸道,蠻橫無理的收取保護費,僅憑這一點,李遠華就該死!”
韓山怒氣衝衝的看着刑堂長老厲聲說道。
“你........!”
刑堂長老被韓山的一句話說的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門弟子當中,不少人都開始喧鬧起來,紛紛爲韓山說話。
“對,王長老,您不能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那李遠華就是該死!”
“對!像他這種人渣,死了也是我聖武宗的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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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很好,這次本長老就放過你,哼!”
王天一見不能把韓山怎樣,便無奈的放棄了。
可是韓山卻是得理不饒人,只是,淡淡的說道:“聽聞,內門弟子李定遠是王長老的關門弟子,弟子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王長老成全!”
韓山鄭重其事的說道。
聽了韓山的話之後,王天一,眉頭微皺,顯得十分不耐煩:“你有什麼請求。”
不過說完這話後,王天一始終覺得那裡有些不妥,好像這樣回答,自己就陷入了某些陷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