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擎達淡淡一笑道:“我也沒想到能再遇到你,更沒想到你居然是校長大人。最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汪校長充滿感激地道:“都是託了先生的洪福,哲生感覺好極了,好象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般,這都多虧了先生,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纔好。”
嶽擎達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感謝我,我只不過做了我該做的事。舉手之勞罷了。”
汪校長誠懇地道:“先生客氣了,若是沒有當日先生施展妙手神術,恐怕不會有哲生的今天。不知先生什麼時候方便,哲生想請先生吃頓便飯,聊表謝意。”
嶽擎達擺了擺手道:“吃飯就不必了,相逢就是有緣,既然你我能再次相遇,就說明我們緣份未盡,以後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管來找我,不過平時我不太喜歡被人打擾。現在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大學生,而你是商大校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汪校長點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嶽擎達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至於那些小混混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自行解決的。只是學校的門禁管理似乎應該加強一些了,如果他們針對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同學的話,不知會出什麼樣的亂子。”
只他這麼一說,汪校長也是一臉凝重,正色說道:“先生說的是,門禁管理的確是要加強了,這個我會好好安排的。”嶽擎達說的不錯,如果不是嶽擎達身手好,換成其他一般同學,估計這會兒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嶽擎達點點頭道:“好了,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繫。哦,對了,還有一事,以後在外人面前,切不可稱呼我先生,叫我名字就行。至於私下裡怎麼稱呼,那就隨你了。”
汪校長微微躬身道:“先生說的是!我明白怎麼做。”說罷,親自上前爲嶽擎達打開門,側身讓過一旁。
嶽擎達跨門而出,卻發現門外不遠處武藤鈴在樓道口處的窗戶前徘徊着,時不時的向這邊望望,臉上一臉的擔憂之色。
見她這般模樣,嶽擎達升起一絲莫名感動,來到武藤鈴身畔,看她那焦急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想逗逗她,微微一笑,裝着一臉的驚訝開口道:“咦!武老師,您怎麼還沒走?在這兒等我啊?您這是在擔心我麼?老實說,您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喜歡我決來嘛,您不說,我怎麼知道您喜歡我呢?”
武藤鈴那精緻的俏臉一紅,惱羞成怒地一字一頓地咬牙道:“嶽——擎——達!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有你這麼跟老師說話的麼?要不是因爲你是我的學生,我怎麼會管你這些狗屁倒竈的閒事?”
嶽擎達嬉皮笑臉地道:“武老師,淡定!淡定!這裡離校長室可是不遠啊,難道您想讓汪校長聽到您說髒話?”
武藤鈴頓時啞然,心中猛然一驚,下意識地向校長室望去,見校長室已經關上門,這才鬆了口氣,不由狠狠地瞪了嶽擎達一眼,都是這可惡的小子把自己氣糊塗了,若非如此,自己豈能出口成髒?
嶽擎達見她瞪眼生氣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不由心頭微微一蕩,低聲輕笑道:“武老師,沒想到你生氣的樣子挺好看的!真是美的冒泡!也不知將來誰有這福氣能娶了你,唉…真是羨慕那小子啊!”
看着這個無恥的傢伙臉上露出的那絲****的笑容,武騰鈴恨不得狠踹他幾腳,老師也是你能調戲的?
深吸了一口氣,武藤鈴強壓下心頭的不爽,一邊往回走,一邊板着臉說道:“我問你,校長剛纔找你到底什麼事?”
嶽擎達見她顧左右而言他,知道她雖然心中不爽,還是關心自己的情況,便不再繼續逗她,隨意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親自見見我這個拿下全省高考狀元頭銜的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看我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問問我爲什麼舍清華北大選擇商大,純粹聊天而已。”
武藤鈴拿着懷疑的目光看着他,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象撒謊,想想他的實際情況確實如此,若是校長真只是問這些東西,的確也在情理之中,倒是信了分,也不再追問,見已經出了大樓,便道:“既然沒什麼事,那你就回去吧,別再給我惹麻煩,否則…”
嶽擎達腆着臉嘿笑道:“否則怎樣?……難不成老師還要打我屁股不成?俗話說的好,老虎屁股摸不得,不過如果是老師您去摸,我想那老虎估計會考慮一下的。”
“你!……滾!快滾!”武藤鈴聞言,不由又想到剛纔他挑逗自己罵人,不由有些要暴走的跡象,原本高挺的胸脯更是急速聳動起來,蔚爲壯觀。
“好好好!我滾!不過,我要先提醒您,萬一我滾遠了,可就回不來了,到時您找不到我,到時校長找您麻煩,可別哭鼻子!”嶽擎達嘿嘿一笑,衝武藤鈴眨了眨眼,揚長而去。
“回不來更好!”看着嶽擎達那瀟灑的背影,武藤鈴低聲輕斥了一聲,轉念一想,自己身爲一個老師,跟一個學生嘔什麼氣呢?想到自己剛纔嶽擎達那無恥的嘴臉,武藤鈴的心裡突然忍不住一陣好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頓時,胸前又是一陣波濤洶涌,疊浪滾動,若是嶽擎達在這裡,肯定又要藉機佔便宜、吃豆腐了。
北城,景豐大廈頂層。
一個寬大的豪華房間內,一個有着八字鬍鬚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色冷沉地靜立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臨窗而望,不知在想着什麼。
在他的背後不遠處,韋東行小心地說着什麼,幾個得力手下正戰戰兢兢地肅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彪哥,情況就是這樣了。”韋東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中年人道。
中年人沒吭聲,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見中年人不吭聲,就這麼靜靜地看着窗外,韋東行不由有些激動了起來。因爲每當有大事發生時,彪哥都會這麼靜靜地待上一陣子,什麼話也不說。而這所謂的大事,就是指彪哥與人對戰,眼前彪哥又是這副模樣了,難道他要親自會會那個恐怖的小子不成?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中年人的身份,他卻是清楚的很,這中年人就是掌管着北城地下勢力的黑虎幫老大,他的頂頭大哥葉彪!
在商都黑道上,提起葉彪的大名,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十年前,葉彪還只是一個在酒店打工的跑堂,可十年後,他卻已經貴爲北城地下勢力的一號大哥,掌管着商都北城所有的娛樂場所,隨便跺跺腳,都可以讓商都黑道震三震。
葉彪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名聲,完全得益於他那狠辣的手段和敢打敢拚的行事作風。他與人對壘一向是與人性命相搏,每次不是殺得對方血流成河,完全喪失行動能力,他決不會放手。七年前,他單人持刀衝入黑虎幫前身蠍子堂總部,將上百個蠍子堂的打手盡皆砍成重傷後,硬是將蠍子堂老大屠青山打成了植物人。
經此一戰,葉彪名揚商都黑道,一戰成名。之後,更是將蠍子堂重新整編後,納入自己麾下,改名爲黑虎幫。經過七年磨練,黑虎幫已成爲掌控整個商都城的四大勢力之一。在整個中原道上,提起葉彪的大名,每個道上的人都會豎起大拇指,敬稱一聲彪哥!
不出韋東行所料,經過一陣的沉寂,彪哥終於開口了:“東行,替我送個貼子給那小子,就說今晚七點鐘,我在黑馬拳館等着他。來或不來,讓他看着辦。其他不用多說,我相信他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
“是!彪哥!我這就去。”韋東行有些興奮地道,他可知道黑馬拳館是什麼地方,那裡是專打黑市拳的地方,是黑虎幫成立後,由彪哥一手建立起來的地方,在拳臺上打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彪哥把對決的地點選在那裡,是不是意味着他要與那小子進行生死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