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坊鎮。
衆人一路辛勞,終於到了明悅郡主府,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各自休息。
青墨顏卻沒閒着,換過衣裳後便急着去找茹源老頭。
老遠便聽見茹小囡清脆的笑聲傳來。
進了門,只見老頭子正與茹小囡說話,兩人不知說了什麼,茹小囡笑的前仰後合。
青墨顏瞥見桌上放着一包芝麻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中暗歎:纔不過一包糖就把這丫頭收買了。
茹小囡看到青墨顏進來拿了糖送到他嘴邊。
青墨顏沒有張嘴接,而是推開她,“少吃些。當心壞牙。”
茹小囡卻不以爲意,“這糖不甜呢,不信你吃吃看。”
“我跟茹源先生有話說。你先去別處玩去。”青墨顏打發她出去。
茹小囡知道青墨顏是想問有關蠱王幻化成人形的事,所以乖乖的抱着她的芝麻糖出去了。
青墨顏與茹源老頭在屋裡說話。
沒一會兒功夫,忽聽院裡傳來茹小囡的笑聲。
兩人轉頭外窗外看去。只見茹小囡坐在廊下,笑的面色緋紅,笨狗因爲吃了芝麻糖,結果把嘴黏住了,正在院裡團團轉。
茹源老頭捻着鬍子笑眯眯的,“看來你待這丫頭不錯。”
青墨顏一臉不屑:“我的女人,自會好好待她。”
“這丫頭在那個世界過的苦哇,我想疼她卻不敢,她天分不高,我只能恨下心來逼她學習陰陽術,我不求其他,只望她日後不會恨我。”
“她怎麼會恨你呢。”青墨顏想起當日茹小囡與他說起有關祖父死因之事,“她是個記恩的,你不在了,她很傷心。”
“反正有你在。日後再也不叫她傷心也就是了。”
兩人一時竟忘了原來想說的話,靜靜的看着院裡小小身影。
石坊鎮街頭。
馬車駛過,長恨一身男裝,將車簾挑起些向外望去。
就快到郡主府了。
“把簾子放下。”車廂裡傳來於元君的聲音。
長恨轉頭,“怎麼,你冷?”
於元君一襲素白緞長袍,外罩翻毛?皮襖,整個人顯得清減了不少。
“你見哪家小姐坐車這般向外張望的。”
“小姐?你在說誰?”長恨故意左右看了看。
於元君皺着眉頭,“就算是男裝……可你終究是個女子。”
“你不說誰看得出來。”長恨不屑道,“當初就連你也沒看出來,還險些成了斷袖……”
於元君面色瞬時漲紅,“你……”
“我說的不對嗎?”
於元君嘴脣翕動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
長恨說的沒錯,當初他本以爲自己喜歡上了男人,當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即使對方是男子他也接受。
可是命運卻跟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等他彎了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是個女的。
這種先掰彎後再掰直的過程真真令人心力憔悴,以至於於元君很長一段時間在長恨面前擡不起頭來。
長恨見他窘迫的模樣揚聲大笑。
“哪家女子笑的像你這般。”於元君恨恨咬着牙根。
還未等長恨接話,馬車忽地一停。
“長大夫,求您救救我娘吧!”車外傳來女子嚶嚶哭聲。
長恨第一反應便是隨手抄起車廂裡的斗笠,扣在於元君頭上。
“戴好。”
於元君的身份現在見不得光,所以出行時必會戴着斗笠,並在斗笠上罩着白紗。
看着長恨毫無顧及的跳下車去,於元君連連嘆息。
真是風水輪流轉,他身爲個大男人,現在不管去哪都要把臉遮起來,反而是長恨這般男子扮裝。直來直去。
於元君下了馬車,長恨這時已然去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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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躺着一位婦人,面色蒼白,已然暈了過去。
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跪在地上嚶嚶的哭。
長恨取出針來,在婦人的身上取了幾個穴位,“不急不急,過會就能醒了。”
起身收好針時,那婦人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睛。
圍觀的衆人連連稱奇。
“長大夫果然醫術高明。”
“長大夫以後就留在石坊鎮吧。不要走了。”
“是啊是啊……”
長恨面上帶笑,大大方方給暈倒的婦人開了方子,遞過去。
於元君站在長恨身後。聽着衆人的誇讚,情不自禁脣角也帶了笑。
他的長恨自然是最優秀的大夫,誰都比不了的。
“那人……就是長大夫身邊的那個……”
“噓……當心讓他聽見。”
“怕什麼。他敢做那斷袖,還怕人聽見。”
一些低低的議論聲也同時傳入於元君的耳朵。
於元君不禁皺了皺眉。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了,因爲他時常都與長恨結伴出行。而且都以斗笠面紗遮面,所以漸漸的,便有了這種傳言。
於元君偷眼去看長恨。
長恨神色如常,與婦人交代了些服藥要注意的事項,最後也沒有收診費,撣了撣衣裳轉身扶了於元君的胳膊。不滿道,“你下車做什麼,在車上等我就是了。”
於元君的身子自從上次詐死從宮中逃脫後便一直虧的厲害,傷好了,可是身體的元氣卻垮了,長恨最近到石坊鎮來本是想尋些上好的藥材。不想青墨顏與茹小囡也到了這裡,還派人尋她過去。
“上車。”長恨催促道。
於元君本想甩開長恨的手,但長恨抓的很緊。他硬是沒有甩開。
“喲,還敢在本大夫面前耍小脾氣?”長恨忍着笑,胳膊用力。將於元君扶上車。
身後議論聲更大了。
“長大夫多好個人啊……嘖嘖……怎麼就看上這種人……”
“從來也沒見他露個臉,別是臉被毀了吧?”
“看着身子也病歪歪的。”
於元君坐進車廂裡,伸手壓了壓斗笠。
長恨隨後也跳上車。馬車繼續向郡主府駛去。
“怎麼,生氣了?”
半晌不見於元君開口,長恨伸手去摘於元君頭上的斗笠。
於元君向後一躲。避開了。
“閒言碎語多着呢,你怕了?”隔着斗笠上的白紗,長恨定定望着於元君。
“哼,這話應該由我來說。”於元君猛地掀了斗笠,一把將長恨扯進懷裡,狠狠按住,好像要把她嵌進身體裡似的。
“這樣子不好吧,我現在是男裝。”長恨幽幽道,身體卻沒有掙扎,擡頭看着於元君。
於元君揉着額頭,“長恨,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長恨笑了,伸出手指挑了於元君的下頜,“小美人,你既然跟了本大爺,自然就是我的人了,你要乖乖的。”
車廂內傳來於元君的一聲低吼。
馬車驟停。
玄玉正等在郡主府門外,見車過來於是上前一拉車簾,“少卿大人等你很久了……”
車廂內,長恨一身男裝被於元君壓在身下,兩人姿勢甚是曖昧。
玄玉保持着挑簾子的姿勢,僵化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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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無風平地起風雷,長大夫也有桃花債加更,0°es。 水晶鞋一支~
玄玉挑着簾子僵化當場。
長恨推了推身上的於元君,惱道:“你還不快些起來。”
於元君一臉無辜,“腿麻了……動不了。”
玄玉:“我先進府等你們。”放下簾子轉頭跑了。
於元君樂不可支,長恨卻是恨的想要打他。
“就這麼好笑嗎?”
“沒想到你這大爺也有害羞的時候。”
長恨連連咬牙,誰讓她是女兒身呢,就連調戲個男人都名不正言不順。
拿好藥箱長恨跳出馬車,“你不來麼?”她注意到於元君戴上斗笠後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我還是不去了,就等在車裡好了。”於元君淡淡道。
長恨想了想,“也好。你若是坐的累了便在車裡睡一會,有什麼事便讓人傳話進來好了。”
她能理解於元君不想進郡主府的原因。
他不想再想起過去的事,包括與過去有關的那些人。他都不想看見。
雖然這有些逃避的意味,不過長恨當年也算是有過同樣的經歷,知道有時候。只有時間才能平息他心底的某些傷痛,所以也就隨他了。
長恨進了郡主府,於元君隨手拿了本書靠在墊子上看起來。
不遠處的街角停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車裡一位女子絞着手裡的帕子。眼中隱隱有淚。
“小姐,您也看到了,長大夫心裡裝着的,只有那個人,在石坊鎮這邊,只有娶不到妻的男子沒有嫁不出去的女兒,您不用擔心,就算是帶着身子……也還是不難找婆家的。”
一位婆子在旁邊勸着那女子。
“那些男子怎能跟長大夫比,他的爲人……我信得過,上次要不是他幫我隱瞞下此事,父親怎會饒過我。”女子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相信我嫁給他一定會過的好。”
“可是長大夫他……”
“不就是個男伶嗎。”女子嗤笑了聲,“我就不信,他真能比得過貨真價實的女子。只要能嫁給長大夫,我相信他終有一日會回心轉意。”
“那您肚子裡的這個……”
女子垂了淚,“以後我好好侍奉長大夫便是了,他爲人心善,定然不會爲難我。”
婆子嘆息着搖頭,女子擦了擦眼角,整了整衣裳下了馬車,向着郡主府門口走去。
於元君正在車裡看書,忽聽車外的馬伕道,“這位小姐有何事?”
“我想見一見……你們車裡的那位公子。”
於元君迅速將斗笠上的白紗放下來,遮住了臉。
馬伕爲難道:“這……怕是不好吧,姑娘可是與我家公子熟識?”
女子搖頭。
“那是……”
“我只想與他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說着女子掏出塊碎銀塞進了馬伕的手裡。
馬伕猶豫着回頭對車裡道:“公子,有位姑娘想見一見您。”
那馬伕是長恨僱傭來的,並不知道於元君的底細。
於元君坐着一動不動。隔着車簾道,“我在石坊鎮這邊沒有熟人,姑娘許是認錯人了,讓她走吧。”
馬伕無奈的看向那姑娘,“公子說了……不見。”
話音未落,那姑娘竟然幾步來到車前,一把掀了簾子。
只見車裡坐着一位白衣公子,身上裹着翻毛灰?皮襖,頭上戴着斗笠,罩着面紗。
“公子何不下車來,小女有事想要與公子說。”女子面帶微笑,大大方方的望着於元君。
於元君隔着面紗打量着對方。“你是何人?”
他確實不認得她。
“小女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女認得長大夫。”
於元君眸光微縮,起身慢慢下了車。
女子注意到白衣公子的動作很慢,就像使不出力,但舉手投足間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氣質,絕不像是刻意模仿出來的。
這個人……真的是以色示人的男伶嗎?
郡主府內。
長恨細細爲青墨顏診了脈。
“內力確實增長了不少。”長恨摸着下巴思忖着,“有了內力護住你的心脈,想來下次就算蠱毒再次發作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如果小囡不在。我也會撐得住嗎?”青墨顏問了句。
長恨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茹小囡,“應該沒問題。”
茹小囡欣喜道:“這麼說是蠱毒減弱啦!”
“不,是少卿大人變強了。”長恨糾正道。
青墨顏讓玄玉取了他們尋來的藥引“青羽”交給長恨。
長恨仔細分辯了一番。小心收好,“現在就差最後一味藥引了。”
“最後的藥引是什麼。”茹小囡問,“我們該去哪裡找?”
“不用找。很快它就會自己送上門來。”青墨顏淡淡道。
“自己送上門?”有這麼好的事!
長恨道,“最後一味藥引產自北番,是那裡皇室才能得到的貢品。名爲骨香果。”
茹小囡驚訝道,“爲何說它會自己送上門。”
“北番最近與我夜夏國關係有些緊張,皇上不想再等了,他要把八殿下送去北番做人質,北番會派使節來迎接,自然會帶來一些北番特有的皇室貢品。”
“可是。就算北番真的進貢了骨香果,你要怎麼才能拿到手呢?”茹小囡不解道。
貢品是送給皇上的,青墨顏只是個臣子,如何能拿到。
青墨顏眯了眯眼睛,“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難道……你是想要……”茹小囡眼睛忽地一亮,“直接問皇帝伯伯討要?”
青墨顏一口茶水嗆在嗓子裡。以袖掩口拼命地咳。
“怎麼,我猜的不對嗎?”茹小囡轉頭去看長恨。
長恨一臉的生無可戀,“少卿大人。您真是不易啊。”
青墨顏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小囡啊。”他嘆息着。
“什麼?”茹小囡揚着腦袋,無辜的眼睛眨啊眨啊的。
青墨顏苦笑連連。
他該怎麼說呢,說她傻?
依着茹源老頭所說。這丫頭是有點實在過頭了。
與那些轉眼就是一個心思的女子不同,他每每與茹小囡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覺得心情愉悅,他用不着掩飾着什麼。也不用費勁心力去猜她背後藏着的目的。
青墨顏愛伶的摸着茹小囡的發頂,就在這時,門外有護衛急急趕來道:“郡主。府門外有位公子暈倒了,還有位姑娘……說是要見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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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長恨,這是你的種?加更,Clotaire 水晶鞋一支~
衆人趕到府門口時,早有護衛將於元君扶到門房裡。
府門外這時聚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還有位女子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那女子見長恨過來想要上前,但是卻被府裡的護衛攔了。
長恨來不及多想直接先去了門房。
於元君頭上的斗笠不知什麼時候摘去了,伏在桌上面色發白。
“這是怎麼了,我走時還好端端的。”長恨忙回身吩咐人去取她的藥箱過來。
於元君坐在那裡搖搖欲墜,半天說不出話來。
長恨過去摸了摸他的頭,一手的冷汗。
茹小囡這時也跟了進來,“於元君?”
於元君看到茹小囡時眸光閃了閃。似乎是想與她打招呼。
“要不要讓人擡了他進府休息會。”茹小囡問。
“先別動,我給他施幾針。”長恨道。
不一會有人取來了她的藥箱。
長恨取了三根銀針,手法熟練的刺進於元君的大穴。
茹小囡目不轉睛的看着。見於元君閉了眼睛,這才小聲問長恨:“於元君的身體怎麼這麼差。”
她記得以前於元君可不是這副病怏怏的樣子。
長恨無奈道,“大理寺的大牢可不是養人的地方。他元氣被損了,再加上心鬱聚結,只能慢慢調着了。”
被自家兄弟害了。怎能一點都不在意。
就算嘴上說放得下,可是心裡真的能放得下嗎。
茹小囡歉疚道,“沒想到我們真的給你添了個累贅,你要是不想帶着他不如就讓他以後留在我這裡吧,反正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話音剛落,於元君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長恨的手腕。
長恨嚇了一跳,低頭看過去,只見於元君皺着眉,握着她的手不住的顫抖。
“算啦,?煩就?煩些吧,反正我懂醫術,頂多在他身上費點藥材就是了。”長恨笑道。
於元君仍是不肯放心,死死瞪着她。
長恨故意轉了話題,“你什麼時候摘的斗笠。剛纔可有外人看到你的樣子?”
於元君眸光一暗,“我不記得了。”
他剛纔在府外與那名女子說話,也不知怎麼,忽地聞到一股異香,緊接着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長恨湊過去聞了聞他的衣裳,“看來你是被人算計了呢。”
茹小囡緊張道,“他會不會有事?”
“死不了。”長恨嘴上說的輕鬆,卻取了筆寫了張方子,交給郡主府的小廝,要他們去抓藥。
安頓好於元君,茹小囡與長恨這纔出了門房,正好看到青墨顏站在那裡低聲吩咐玄玉,“剛纔府裡都有誰見了於元君的模樣,全都帶進府來。”
茹小囡與長恨對視一眼,暗暗乍舌。
她們知道青墨顏這是準備滅口了。於元君的存在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時府門外的女子也被帶了進來。
“長大夫,您還記得小女嗎?”
長恨再次打量對方。
“你是……秋小姐?”
“正是小女。”女子面露悽然之色,盈盈下拜,“長大夫救命之恩,小女沒齒難忘。”
茹小囡小聲問長恨,“她是誰?”
“她是石坊鎮藥材商秋大老闆的千金,上次我到鎮上購進藥材時無意間遇到,當時她在街上突發急病……”長恨頓了頓,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把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當時英雄救美了?”茹小囡斜眼瞥着長恨。
長恨狠狠瞪了她一眼,“別亂說,只是隨手施了下援手。”
“所以她就賴上你了?”
“別亂說。怎麼可能。”
“難說啊,你看她這樣子,剛纔還找了那誰的?煩,你聞……她身上還有那種香味呢。”茹小囡嗅了嗅鼻子。
長恨知道茹小囡的嗅覺無人能比,而且她絕不可能說謊。
“長大夫,小女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秋小姐掩面而泣,“有人出了聘禮五百兩,父親要將我嫁給一戶藥商,他要帶我離開石坊鎮……”
長恨冷冷看着那女子。“這些與我何干?”
女子咬了咬嘴脣,眼角瞥見府外聚在那裡看熱鬧的百姓,“因爲……小女……”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因爲她肚子裡懷了孩子。”茹小囡突然脆生生的插了一句。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部分人之所以會驚訝是因爲秋小姐還是個未婚女子。居然懷了孩子,而長恨等人卻是驚訝於茹小囡能一眼看出對方肚子裡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長恨驚道,她知道茹小囡是陰陽眼。可是陰陽眼連這種事也能看出來嗎?
青墨顏看向茹小囡,幽幽道,“小囡過來。”
茹小囡挪到青墨顏身邊。
“你能看到她肚子裡懷着孩子?”
茹小囡搖頭。
“那怎麼……”
“我能看到她肚子裡有一團?氣。”茹小囡認真道。“那孩子應該已經死了有半月有餘了。”
此言一出,衆人大驚。
秋小姐捂着肚子變了臉色,“不……不可能,你胡說!”
“這位是明悅郡主,她與你並不相識,沒有理由會誣陷於你。”長恨道。“還有,你說你要嫁人,爲何卻要找到我頭上。”
“因爲……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啊。”秋小姐以袖遮面,放聲大哭。
府外看熱鬧的百姓一片譁然。
青墨顏與茹小囡齊齊看向長恨,就連玄玉的眼珠子都盯在長恨身上。
“看我做什麼!”長恨恨的直咬牙。
茹小囡捂着小嘴忍不住偷笑。
“喲,長恨居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閉嘴。”
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長恨的真實身份。
別說是搞大人家肚子了。她根本就沒有那個物件,哪裡來的種。
茹小囡笑的都快抽過去了,要不是青墨顏環着她的腰。她簡直都要滑到地上去。
長恨?着臉看着嚶嚶抽泣的秋姑娘。
“話可不能亂說,我與姑娘不過是一面之識,何來孩子之說。”
秋姑娘咬着嘴脣。“我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我懷了你的子嗣,要是嫁出去……被人發現了。到頭來也難逃一死,我只能來求你了,你要是不肯要我。我可真是沒有活路了。”
說着,秋姑娘竟然撲到長恨腳下,扯了長恨的袍角,放聲大哭。
今天加更到這裡啦,明天9點15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