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沙琳說的是:“走的時候,把門帶上。既然你不想讓人知道,我也不想,那就當做這件事從沒有發生過。卡特里娜那邊,我會盡量幫你遊說會長的。”
方歌離開了,孤身回到了代城,知道希望渺茫。
他沒有回去見葉輕塵,獨自一人站在茶樓門外,想着許多事。
明明不抽菸的他,卻在臺階上點了三個煙,算是拜祭戴維斯吧!他獨自坐在臺階上,目光空洞的凝視着天邊,看那暗無光芒的夜空似近似遠。
其實不是夜空忽高忽低,是他的心緒不寧。
“戴維斯,假如你現在還活着,會跟我怎麼說呢?”方歌黯然心道,“你會希望我去替你報仇嗎?”
一邊心道,方歌一邊思忖,考慮着前因後果。最後他用“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藉口安慰了自己,讓自己看開一點。
就當想得入了神的時候,他忽然聽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回來了。”
回過頭後,纔看見是素冰。
這一秒鐘,他並沒有遷怒於素冰,而是想道:“假如我和她聯手,沒準都能大白那魔鬼。畢竟她是個神。”
於是他站起身來,牽強笑道:“是啊!”
“戴維斯去了。”素冰紅着眼眶道。
“啊,去了。”方歌說着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經看開了。
素冰轉開臉,道:“我知道你其實很想念他,也知道你心裡好難過的。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把眼淚留在心裡。”
“沒有什麼好難過了。”
“我也能讀心,明白你心理的感受。”說着,素冰猛然回頭,看向方歌,眼中流下兩行淚珠,“你明明就很難受,幹嘛要假裝得很無所謂呢?”
方歌轉過身,繼續仰頭看着漆黑的夜空,“眼淚又是能解決問題的話,讓我哭瞎,我都願意。但它並不能,不是嗎?現在我們得保持理智。”
“我們?”素冰緩緩走了過來。
方歌把頭一點,道:“嗯,沒錯,就是我們。我希望你和我聯手,一起找月魔神。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因爲我和他有那麼一個約定。假如失敗了,約定一毀,我身邊的人都會有危險。”
“既然都約定好了,你都沒事了,爲什麼還要去找月魔神呢?這樣只不過是在給你自己惹禍上身而已。就因爲要給戴維斯報仇?”
說着,素冰來到了門邊,卻沒有跨出門檻來到門階上。她有意和方歌保持這一定的距離,因爲明白方歌不喜歡自己。
“不止。”方歌重重舒了一口氣,“因爲他有一個更大的陰謀,被我知道了。假如我不阻止他的話,那就是故意縱容了。”
素冰暗暗咬着嘴脣。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但是你也要衡量自己的能力啊!我想說的是,你和我,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嗯,我知道。”說罷,方歌抿着嘴脣,陷入了沉思。
素冰笑了笑,道:“這件事讓我來吧!你放心了,我會解決好的。再怎麼說,我都是一個女神。我可以上天入地,找朋友幫我。”
方歌心說如果是這樣最好,但是能找的話素冰爲何之前不找?於是他轉過頭看着素冰,眼中透出了懷疑的神色。
這目光望得素冰低下了頭。
“真會有神仙幫你嗎?”方歌質問。
素冰沒有說話,方歌就知道:其實沒有神仙會幫她。
就在這時,方歌忽然見系統提示道:“段查那邊出了狀況!請宿主及時趕到。”
方歌急忙去停車場開了車,然後趕到了葉家。
來到之後,由於大鐵門是關着的,方歌便用法術穿門而入。到了花園,只見段查和袁雪兩個人正在爭執不下。
而另外一邊,葉輕塵和孩子已經去睡了。方歌利用透視眼看到:葉輕塵睡覺的時候還緊緊抱着孩子。
袁雪把段查拉到一旁訓斥道:“你現在去了就能找到他了嗎?別忘了,我們只是普通人,他是魔鬼。”
段查低聲怒道:“可我們不是獵魔人?”
方歌見這邊兩個人還在爭吵,便是走了過來。當二人注意到方歌時,臉色都變了。段查急忙解釋道:“掌櫃,我只是,我是個獵魔人。”
“是!”方歌緩緩走了過去,“但是你也知道,連我都對付不了他。不是嗎?你覺得你自己可以贏他?”
段查忽然取出了一把匕首。這是一把很精緻的匕首,在刀身上面,還浮雕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我相信我可以。”段查信誓旦旦道。
方歌拍開了他的手,道:“就用這個?你這把匕首連我都殺不了。”
“對!但它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獵魔的。”
“可以。”方歌看向了袁雪,“你怎麼看?”
此話的含義是:方歌覺得袁雪也是一個獵魔人,應該會對這把匕首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而袁雪曲解了方歌的意思,道:“我已經勸過他了,但他就不聽我的。”
“我是問這把匕首。”
“這?這個是師叔祖傳的,我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還厲害的樣子吧!”
聽完之後,方歌才轉頭看向了段查。他伸出手,示意段查將匕首交過來,道:“借我看一看可以嗎?”
“嗯!”段查應着就將匕首的刀柄放在了方歌的手心裡。
方歌一握之後,原本想用法術將這匕首弄完再掰直,誰知道暗自吸收了很龐大的能量,都是無法將這把匕首給弄完。
這一刻,他不得不對這把匕首刮目想看了。
想不到這把匕首竟然擁有超凡的能力。
“掌櫃,你覺得如何?”段查問道。
方歌將匕首還了回去。雖然知道這匕首不是普通的東西,但他還是說道:“不行。我不同意你去冒這個險。他是魔鬼,可你只是血肉之軀,要去的話也是我去。”
“你難道就不是血肉之軀了嗎?”
“我是!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般的人。”
方歌凝望着段查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希望段查明白。
段查和他對望了一會兒後,終於被他那堅定的目光所折服,不禁低下頭說道:“那好吧!不過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