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有辱斯文【二合一】

周恆趕緊搖頭,“不去了,我還要去看看秀兒,她脖子上的傷需要換藥,還有件事兒要拜託方公公,別人我不管,查這個爆炸案的事兒是您和張大人負責吧。

我有個要求想當面說清楚,這個李南青我希望能嚴懲,她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傷了清平縣主,這是國法難容,秀兒和我都給她講過課,算是授業恩師,這種行爲就是欺師滅祖,所以必須嚴懲。”

方紀中看着臉色鐵青的周恆,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憤怒。

甚至那時候在保和殿被淨逸和尚刁難,他都是一臉的風輕雲淡,這會兒卻如此樣子,方紀中一臉的瞭然。

這是因爲受傷的是劉秀兒小姐,也就是清平縣主,所以周恆反應如此激烈,他收起笑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拱手說道。

“忠遠伯放心,此事定會嚴懲,那咱家先過去一趟。”

說着方華起身,想要繼續攙扶方紀中,方紀中一擺手,用拂塵抽了方華一下。

“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傻,沒瞧見忠遠伯給我治好了,你還攙著作甚,快走!”

說着朝二人笑笑,直接走了,方華只能慢半步,屁顛顛地跟着,見着人散去,周恆長吁一口氣,趕緊將門關閉。

擡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此刻才感到後邊溼了。

看向朱筠墨,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也都是一身一臉的汗,見周恆看他,一臉的戒備。

“這眼神看我幹嗎?”

周恆壓低聲音,瞥了一眼裝着包袱的櫃子。

“先別動了,晚上再說,燈下黑這裡暫時安全。”

朱筠墨瞥了一眼,眉毛跟着抖了抖帶着一絲擔憂。

“要不,我還是找幾個侍衛守着這裡,這些東西可是比上次皇伯伯賞的金腰帶貴重多少倍,而且一旦讓方紀忠他們發現,這就說不清了!”

周恆瞬間對朱筠墨的智商感到無語,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話訓他,畢竟這些人都在隔壁,一個個都是武功高手,多說點兒啥都聽得清,趕緊捂住朱筠墨的嘴巴,湊到他耳邊快速說道。

“門不用關,更無需派人守着,就這樣大敞四開反倒無人問津,不然你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注意這裡,想要看看你到底藏了啥?”

朱筠墨趕緊點頭,周恆說的確實如此,如若門敞着路過頂多瞥一眼,但是有人看守定會讓人過來看看,那真的是說不清,別說周恆扛不住,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

“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周恆點點頭,走到櫃子面前,打開看了一眼,那包袱就丟在裡面,周恆左右看看,找來兩個藥箱將裡面的器械也用布包裹,塞在上面,最後整理了一下,直接將箱子蓋上,蓋子上面的鎖頭都沒有鎖。

拍拍手,拽着朱筠墨直接走了,連那個房間的門都沒有關,就這樣大敞四開地走了。

這裡暫時不能待,剛剛方紀忠的話非常明顯,這個馬文良家裡面一定發現了什麼東西。

引開龐七的就是金烏教的人,那麼是不是馬文良家,也和金烏教有關?

周恆甩甩頭,現在不能因爲這些影響自己的思路。

老皇帝現在年事已高,幾個皇子爭奪皇位已經到了白熱化,這時候如若鬧出來一個跟前朝餘孽有關的金烏教,無論關聯多大,只要威脅皇位,都會下毒手斬草除根。

所以,朱筠墨也好,自己也好,都要遠離這些紛爭,如若他們離開,即便這房間的東西被發現,那也說不準是誰陷害的,畢竟即便隱藏也不會這樣明顯的放着。

周恆想了一遍,沒有什麼疏漏,微微鬆了一口氣。

二人剛下樓,就聽到院門的方向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似乎圍了不少人,周恆眯起眼看過去,一時間也沒看明白是誰。

就在這時,方紀忠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二人身後,擡手拍了周恆肩膀一下。

“忠遠伯一起去看看吧,似乎是徐家人來了,想要進來!”

周恆一怔,心裡一陣狐疑,徐家人來這裡做什麼?

關鍵方紀忠怎麼知曉,難道他聽力過人,還是說有人過來報告了什麼?

等等,如若是方紀忠能聽到這麼遠的聲音,那麼剛剛他和朱筠墨的談話,方紀忠豈不是都聽到了?

“啥?”

方紀忠臉上帶着笑,擡手捂着嘴巴說道:

“忠遠伯看熱鬧好認真,咱家說什麼都沒聽清楚,剛剛在樓上看到徐家的人過來了,五個兒子來了三個,幾個家丁正在跟侍衛理論,具體喊着什麼聽不到,但動靜很大,咱家就出來看看,這不就看到您二位了。”

周恆哦了一聲,心裡真想將這老太監按在地上用力摩擦。

這少了二兩肉的傢伙,就是不着調,總是一驚一乍,太嚇人了,不過自己也說不出什麼過分的話,只能帶着笑附和道:

“是啊,我和世子就是聽到聲音感到好奇沒搞清楚狀況,下來看看,不過徐家人來做什麼?門口守衛的不是禁軍?”

周恆將皮球踢回去,你丫的讓我不好受,我也讓你體會一下。

禁軍把守,竟然有人衝卡,這不是一般的蠻橫,這簡直將皇家臉面踩在地上摩擦,半師之誼能經得起這樣的反覆揉搓不?

果然,方紀忠臉上不算好看,他冷冷地笑了一下。

“還請忠遠伯和世子隨咱家過去看看,不知是不是徐閣老再度病危了,陛下也是牽掛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周恆自然沒啥說的,跟着走到大門前。

那些禁軍擋在門前,徐家的三個兒子都在理論着,當然那位徐五爺依舊當着和事老,不斷壓着兩位兄長,可收效甚微。

周恆眯起眼,一直以來覺得這個徐景凱徐五爺,算是最通情達理的,但今天以旁觀者的姿態來看,他纔是最聰明的那一個,四個兄長都被他挑唆上躥下跳,而對外的口碑他卻最好,可現在看看似乎並非如此。

整個徐家如若出事,最受益的就是他,畢竟口碑在那裡,徐家再不濟也是大儒之家,文化底蘊還是在的,也算得到徐閣老的衣鉢,不然這個有兒子的徐三爺掌家自然沒他什麼好處。

見方紀忠他們過來,禁軍的守衛,趕緊收起手中的刀劍,朝着幾人施禮。

一個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太監總管,還是廠衛負責人,另外兩個一個是世子一個是忠遠伯,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徐景凱一臉的焦急,趕緊拽着兩個兄長施禮,臉上帶着歉意看向周恆。

“兩位兄長心裡急,真的是失禮了,還請方公公、世子和忠遠伯恕罪。”

方紀忠那是人精,臉上依舊帶着疏離的笑容,擺擺手說道:

“別跟咱家客氣,一個老太監有什麼需要尊重的,說吧三位爺急匆匆來這北山,到底什麼事兒?”

徐景凱還想客套,朱筠墨卻先哼了一聲。

“這裡不是禁軍就是順天府的人,普通百姓都知道需要繞行,你們闖過來就該知道後果,直說什麼事兒,我們還有要事商議,勿要耽擱時間!”

徐景凱一怔,目光下意識瞥了一眼周恆,將兩位徐家兄長拽到身後,這才尷尬地說道:

“世子說的是,今日急着前來,主要是因爲這兩日忠遠伯並未前去,心裡真的是擔憂的緊,晨起去伯爵府和回春堂,說是忠遠伯來了北山,所以特地來此尋一尋。”

周恆還是那個姿勢看着徐景凱,伸手攔住要說話的朱筠墨。

“太醫院沒人守護徐閣老?”

徐景凱一怔,趕緊說道:

“有,劉院使每日過去看一眼,彭院判帶着人守護着,也按時進行診治,不過那安宮牛黃丸之後就服用了一次,每日只是施針和輸液,並沒有做其他診治。”

周恆頭都沒擡,看着自己的指甲接着問道:

“你的意思是,徐閣老病情反覆了?”

徐景凱搖搖頭,臉上帶着悲傷的神色,看了那兩個兄長一眼,隨即撩起衣袍跪倒在周恆面前,一臉急切地說道:

“並非家父病情反覆,只是沒有什麼起色,說一句話需要很多人猜測,臉上面癱暫且不提,只有一隻手能稍微動動,今日前來,只是求忠遠伯,能跟隨我們兄弟過去看看家父,只要您能救治家父,讓其恢復如初,即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周恆眯起眼,旁邊的朱筠墨已經能非常明顯感受到周恆的怒火,他不是個經常動氣的人,即便有什麼想法也很少直接表達。

上次在保和殿,他以爲周恆能去揍淨逸和尚,可還是沒有動手,今天不一樣,周恆甩開朱筠墨走到徐景凱近前,並沒有上前將人扶起來。

現在周邊圍觀的人很多,方紀忠和張輔齡帶來的人,之前聽到動靜都過來了,北山沒有營業,所有人也都圍聚在這裡。

他們都面帶希翼地看向周恆,不說周恆也知道,他們希望周恆能救治,因爲徐景凱說得太感人了,一個大孝子,放下尊嚴如此懇求,說不就是對孝心的褻瀆。

“我已經離開太醫院,並非御醫你可知?

上次是因爲陛下旨意,所以我帶人過去救治,盡心盡力,救了你父親的性命。

記得當時我就跟你說過,如若是三日前,我有把握讓徐閣老恢復如常,但這個時候已經無力迴天,能保住性命已經算是萬幸,難道你忘記了?

話說回來,上次去徐家診治,你們付費了?

劉院使將家中存放的幾斤牛黃都貢獻出來,你們可曾給銀子了?

我們北山出的珍珠金箔等等貴重藥材,難道朝你們要一文錢了?

話我上次就說清楚了,想恢復不可能,只是能保住性命,如若覺得我診治不利,可以去告御狀,或着另請高明,五次三番這樣找我是何意?

你想傾家蕩產救父親,那就先將劉院使的牛黃還有我那幾樣貴重藥材的銀子付了吧!”

徐景凱沒想到周恆能當着方紀忠的面翻臉,而且將這些事兒都說出來了,還當面要銀子。

“這......”

還未等他說其他,徐景懷先不幹了,直接衝到面前,指着周恆的鼻子問道:

“我們求你救命,這是看得起你,你張口閉口要銀子,可還有醫德?之前你的回春堂將我徐家列入什麼黑名單,不予救治,翻過來調過去都是你的理,看着我們救父心切進行要挾,真真是有辱斯文!”

周恆冷冷地看行徐景懷,冷笑了一聲,這徐家不要臉的勁兒,真的是無人能及。

“呵呵,有辱斯文?

你毆打清平縣主的時候,就不是有辱斯文?

你兒子徐瑾煥咬傷御醫的時候,就不是有辱斯文?

還有徐閣老,我希望得到你們道歉,他卻跪下,覺得我們利用救治徐瑾煥要挾你們,這就不是有辱斯文?

還有你父親發病之初,當時也讓你們進行選擇救治的方法,你們怎樣選擇,是你們的決定,不選擇新醫救治的是你們,放棄即使救治的還是你們,難道現在這救治不利也要扣到我們頭上?

難道你們徐家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一切法度都可以拋之腦後?徐三爺跟我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徐景懷愣住了,不過臉上的憤怒更甚,伸手一把抓住周恆的衣領,朱筠墨要上來理論,被周恆一把推開。

徐景凱趕緊爬起來,抱住徐景懷的腿,臉上都是悲傷和驚恐的神色,半推半就地抓着徐景懷,不斷搖晃着。

“三哥不要衝動,我們是爲了請忠遠伯救父親而來的,你一定要控制住脾氣,休要弄巧成拙。”

這句話一出口,瞬間讓徐景懷炸了,想到癱瘓在牀的父親,跟個傻子一樣,臉都變形了,喝口粥都難以下嚥,那樣的活着簡直是一種折磨。

一把將徐景凱推開,掄起拳頭就要打周恆,可週恆動都沒動,就這樣看向徐景凱。

“誰都不許過來,徐三爺動手啊,今天不打我,你都不算個男人!”

徐景凱一看不妙,趕緊再度撲上來,死死抓着徐景懷的手臂,這會兒他也知曉,事情有些不可控了。

“大哥過來幫忙,不能打人,他是伯爵告到陛下那裡,我們家真的就毀了!”

那位原本要上來幫忙打人的徐大爺怔了怔,收起拳頭,過來朝着徐景懷就是一巴掌,這貨疼了瞬間鬆開周恆的衣領。

傻愣楞地看了一眼徐家大爺,瞪眼吼道:

“拉着我作甚,他說的話你們聽不到?他罵我不是男人!”

方紀忠晃悠着腦袋走到近前,站到周恆身側,剛剛不說話是希望周恆自己解決,畢竟徐家在陛下哪兒還要留着臉面,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識擡舉。

再說徐閣老,救治不救治也就那樣,徐家還要傾家蕩產來救治,這話說的,即便是皇帝在這裡都能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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