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狂掃雷家寨,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肅清殘敵,拿下了這座衛星城。
雖然敵人的騎兵隊幾乎團滅,但是城內步兵的抵抗還是非常頑強的,幸虧陳墨當機立斷拿下了城門,雙方在城門處爆發了激烈的爭奪。
楚人完全不計傷亡的向城門處進攻,他們一門心思的要把陳墨的部隊趕出去,他們想的是隻要關上了城門,陳墨就沒有能力再攻進來。
所以,敵人發了狠,使用了人海戰術,想要把黃登平的人一波推出去。
這種密集的衝鋒是陳墨最喜歡的,正好可以讓他的重機槍完美髮揮,否則這些敵人要是躲起來打游擊和巷戰,反倒不好處理,也將大大降低現代化武器的使用效能。
機槍在城門處一架,咆哮的聲音便一刻也不停,楚人前赴後繼的衝出街角,然後又前赴後繼的撲倒在地上,可仍然在不停的向外涌,很快通向城門口的長街上便鋪滿了屍體。
楚人怕了,他們原本就在城頭上看見了騎兵隊覆滅的慘狀,而現在強大的敵人已經衝了進來,連騎兵都擋不住,憑他們這些步兵又怎麼可能擋得住敵人?
所以,當黃登平的大軍嗷嗷叫着衝入城內以後,原來的楚人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了一下,便全部投降了。
最後收攏起來的降兵超過了四千人,其中兩千是楚人的步兵,還有兩千人則是所謂的樑奸。
面對這些俘虜,陳墨也有些撓頭,楚人他交給了白宏放,對這些人他並沒有將他們全部轉化爲自己士兵的意思,他們只是俘虜,他給白宏放的意見是,留下願意爲他作戰的,不願意作戰的暫時羈押,過些日子將他們送去勞動,建設被他們破壞的城池和土地,等戰爭結束或者是兩國達成和平條件再放回去。
他不得不控制自己部隊的數量,主要是後勤的壓力太大,他研究獨輪車的目的就是爲了減輕後勤的負擔,但現在對他來說,後勤已經到了極限,而且他們本身糧食就少,沒有更多的糧食來養活更多的兵。
白宏放不置可否,點了點頭,沒人知道他想什麼,反正人交給他,怎麼發揮是他的事。
但是對於兩千樑奸,隊伍裡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龐倫是尤爲憤怒的,他主張全部殺掉,以儆效尤。
兩千大梁人,被團團圍住,不少人瑟瑟發抖,他們也清楚同胞對他們的憎恨,他們知道自己大抵會被處死,有的人甚至在低聲的哭泣。
其實陳墨是可以理解的,人的趨利避害是本能,生存至上,這些人也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和他們一樣,寧可站着死,不願跪着生,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是少數,這也是爲什麼英雄都很少的原因。
他不會同意把這些人都殺掉的,相反他要改造他們,再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用戰鬥來洗刷恥辱的機會,讓他們成爲自己的兵。
當然,如果這裡面有罪大惡極者,那另當別論,必須進行審判。
至於怎麼甄別,怎麼練這些兵,他是不會去操心的,直接甩手給了龐倫,你看着辦吧。
龐倫在現在的節骨眼上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改造訓練這些樑奸,目前的辦法也只是將他們當做勞力來使用。
除了戰俘,黃登平還下了力氣四處收集失散的戰馬,最後共收攏了六百多匹戰馬,相比戰俘,這些戰馬更讓陳墨高興,在現階段,戰馬就他們快速行軍的關鍵,而且陳墨還心心念唸的擴充他的騎兵隊呢,顏寬的騎兵隊已經有兩千多匹戰馬了,有了這些戰馬,騎兵隊就將近三千人了,在未來的戰場上,騎兵將起到很大作用。
佔領了雷家寨,算是通了馬蜂窩,整個武城地區亂了套,看着遠遠的烽煙,陳墨面色凝重,顯然,敵人將會集中力量向他撲來,而他還有一半的兵力需要在三天後才能到達,在這期間,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幸虧現在有一個衛星城可以讓他們堅守一下。
趁着敵人還沒有撲來之前,隊伍抓緊時間進行準備。
具體怎麼防守由衆將去商議決定,陳墨對這種原始的作戰方式並不熟悉,他只要照顧好使用好自己的親兵隊和手上的武器就好,這些武器的有效使用,就是他們以少打多的資本。
龐倫不忘四處爲陳墨蒐羅金銀財寶,這幾乎成了親兵小隊最重要的職責。
不負衆望,親兵隊真的蒐羅了大批的珠寶,應該說這都是那個死掉的楚將喬倉的功勞,下了大力氣搜刮的金銀財寶,最後都便宜了陳墨。
這批財寶數量不少,陳墨也沒客氣,屏蔽了衆人,抓緊時間兌換成了軍功點,這一次又讓他兌換了一萬多軍功點,系統顯示的軍功點變成了37397。
每一次軍功點的增長都能讓陳墨興奮一陣子,而且這麼看來,只有不斷的征戰,他的軍功點才能快速的增長。
剩下的黃金讓他兌換成了彈藥,接下來的時間,將是一場苦戰,彈藥不能少。
陳墨帶着衆將繞城走了一圈,仔細觀察地形,看過之後,衆人都是一臉沉重。
雷家寨實在太突兀了,孤零零的懸在江岸旁的平原上,無遮無擋,看來免不了要被敵人包圍,現在衆將討論的重點是繼續守在這裡,還是直搗黃龍殺向武城。
陳墨覺得雖然他們的目標最終是武城,但是現在就直接進攻武城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一些,而且武城堅固,一時半刻拿不下,最終很可能被圍於曠野中,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與其在曠野中被圍,不如在這裡被圍,起碼有城牆掩體可以依託。
陳墨的計劃是依託雷家寨進行防守,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等待後續的援兵登陸,然後一舉打破圍籠,直奔武城。
可以說,陳墨的計劃是最穩妥的計劃,衆將商議以後,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各自去佈置了。
陳墨看着城外的江水陷入了沉思,其實,他還有一個計劃,只是時機尚未成熟,並沒有當着衆將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