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辯論賽,任誰都看得出來,公孫無敵輸地體無完膚。氣得他都無臉在此處與他同臺相見,一揮衣袖,帶着那張仲辛匆忙離去。
這場勝利屬於陳杉,他沾沾自喜的同時也成爲了在場小姐們的焦點。
一名小姐滿臉羞澀,站在陳杉的面前吞吞吐吐,彷彿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陳~陳公子……”說了半天,也就只是打了一個招呼。
陳杉腦子有些短路了,這小姐不會是想要我的簽名吧?靠,這小妞哪來這麼大的勇氣,敢於衝破封建家長制的牢籠!太佩服了。唉,魅力大,真是害死人啊。
“陳公子,那珠穆朗瑪在哪?我們大梁的母親河源頭就在那座山上嗎?”這小姐羅唆了半天,終於鼓起了勇氣一口氣說完。
“陳公子,那遙遠的北方,真的有一個行狼谷嗎?那裡有沒有狼呀?”卻又是另外一家的小姐,見了先前地榜樣,也鼓足勇氣,尋了上來。
一時之間,這些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千金小姐們,對這個神奇的陳杉大大的感興趣起來。仗着人多,大家誰也不笑話誰,便將陳杉圍在了中間。
女人瘋狂起來,還真是一點也不比男人差,即便是這些平日裡矜持的千金小姐們,內心裡也都是有着非同尋常的熱情的。一口一個杉哥,一個陳公子的叫着,拉着他講故事,身邊彷彿圍繞着幾千只蒼蠅,轟得他頭暈腦脹。
薛雨馨實在看不下去了,便站起身來道:“各位姐妹們,如果大家有興趣,待到有機會,我便讓陳杉給大家出個遊記,一一滿足大家的願望好了。”
衆才女望了陳杉一眼,皆是滿面紅暈的離去了,陳杉對着薛雨馨豎起大拇指道:“雨馨,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薛雨馨嘟起張小嘴,叫你喜歡出風頭,引這些狂蜂濫蝶,這下知道怕了吧。
接下來便是薛雨馨去宣講旗袍和肥皂了。有了陳杉那番演講在前,這些千金小姐們再也不敢小看薛雨馨,講解會進行的非常順利。
陳杉可不敢再進去插一腿了,不然容易被這羣雌性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小姐們給分食了。
趙心怡走到他身邊道:“陳大哥,你在想什麼?”
“哦,我在想,要是我脫光了往這羣小姐堆裡一站,會不會被她們當成流氓暴打一頓。”陳杉笑笑。
趙心怡臉上神色尷尬道:“原來陳大哥也是這般無聊之人,那我便不打擾了。”話音一落,她便轉身行去。
陳杉無奈搖搖頭,這小妞,性子別具一格,有點意思啊,要不是薛雨馨還在這,跟你多聊幾句還是可以的。
趙心怡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轉身笑道:“陳大哥,你爲什麼不叫住我?”
陳杉搖頭笑道:“我若是叫住了你,那就剛好正中下懷,我纔不會這麼傻。”
趙心怡笑道:“你果然是個特別的人,我的心思,像是逃不過你的眼睛。”
陳杉哈哈一笑道:“心怡的小姐,你弄錯了,我從來都沒有揣測過你的心思,你可以算得上是我的朋友,但也僅是因爲小趙的緣故。”就你這小姐會拽啊,我比你更拽。
趙心怡絲毫不以爲意,笑道:“原來我在大哥心中早已是朋友了啊,那天你與我做生意時,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呢。”
陳杉知道這是她在藉機報復那天壓迫她爲聚賢樓做廣告的事情,但對這事,他可是一點也沒後悔,生意都是這樣做的,要臉皮就別想賺銀子。
見陳杉不說話,趙心怡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陳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小妞還真會聯想啊,陳杉笑着道:“我沒生氣,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是再來一次,我會要價更狠。”
趙心怡嬌笑道:“陳大哥,我能答應給你的我都給你了,再加價的話,我就只剩下以身相許了。”
哎呀我去!這小妞調戲還調到了我的頭上,這簡直無法無天啊!這叫什麼,當着老虎的面拔老虎鬚,這不是純粹找死嘛,就不怕陳杉將計就計,讓這小妞把自己給搭進去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麼?
趙心怡見他似乎沒有主動與自己說話的意思,便道:“陳大哥,你講的那些歐洲非洲美洲,到底在哪裡?能不能畫一張圖給我看看,我是真的很好奇。”
“心怡小姐怎麼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了,莫非要做航海家?”陳杉笑道,心中卻在感嘆,這個趙心怡雖是女子之身,卻比許多男子都有見識,不僅有着強烈的好奇心,更有着強烈的求知慾,是個可以好好教教的學生。
他便取出隨身攜帶的鉛筆,找來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圓:“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叫做地球,地球是圓的,分爲南北兩個半球……”
陳杉執筆爲趙心怡細細的講解起來,她首次接受到這個新奇的世界,自然是問題多多,見了陳杉畫的簡筆地圖,便不斷的提問,陳杉揀自己知道的回答她,不清楚的地方便一帶而過。因爲他自己也不敢保證,這個跟地球不一樣的世界,到底有沒有非洲這種地方。
趙心怡目瞪口呆,嘆道:“陳大哥,若不是你今日點醒了我,我怕還要一輩子做這井底之蛙了。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好想去你所說的歐洲非洲美洲看看啊。”
“會有機會的。”陳杉在思考着自己好像在說謊,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地理問題給圓回來,便隨口回答道。
趙心怡輕咬嘴脣,輕聲說道:“陳大哥,到時候你能不能把我帶上,我們一起去遊歷這裡的山川。”
陳杉被這一句話給嚇到了,手中的鉛筆一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這個小妞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這是要打算跟陳杉私奔嗎?雖然想法非常刺激,但是陳杉身後還有一大堆美女嗷嗷待哺呢,就帶着一個小妞滿世界跑,得不償失啊。
“這個,心怡小姐,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私奔這事,好說不好聽啊。”陳杉可不想因爲這一朵小花放棄一片森林。
趙心怡的小臉一下子紅了,嗔道:“陳大哥,你在瞎說些什麼啊,什麼私奔?”
陳杉啊了一聲道:“那你剛纔在與我說什麼?”
趙心怡又好笑又害羞道:“我是說,我也見過那些來到大梁做生意的洋人們,卻從未去過他們的家鄉。你既然這麼懂得,你一定是去過的,到時候要是你不嫌棄的話,能不能帶上我,我們在路上也好有個伴。”
靠,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道這時代的女子怎麼都這麼開放了呢,弄了半天,卻原來是老子自作多情了。
趙心怡見他半天不回答,急忙又道:“陳大哥,我是真的很想去看看。”
陳杉正色道:“心怡小姐,我能理解你那迫不及待的心情,但是我與你不一樣,我有許多事情要做,要生兒育女養家活口,這遊山玩水之事,恐怕要得等到數十年之後了。”
趙心怡卻是神色一黯:“陳大哥,我知道你是個有抱負的人,你可以等到數十年之後,功成名就,隱身而退,再周遊各地。但我是個女子,即算是自負有些才學,卻也終逃不過女子的宿命,數十年之後,我怕是已經嫁作馮人之婦,卻哪裡還生得出這般空閒來。”
縱使她是一個開朗無比的女子,面對茫然未知的未來,卻也生了些膽怯之心。
她這話說得倒也不假,就算她家老頭子再開明,但這女人遲早也是要嫁人的,到那時候她便萬事不由己了。陳杉無奈的笑笑,他現在可沒功夫遊山玩水,要等他去做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
陳杉無奈地搖搖頭道:“遊歷世界我可能無法答應你,但是遊歷大梁我還是可以把你帶上的,明年我要去一趟京城,到時候去過你不嫌棄的話,咱們可以路上有個伴。”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陳大哥!”趙心怡激動的像個孩子。
陳杉無奈的搖搖頭,明年自己是要去京城找張嘉怡的,這一路上枯燥乏味不說,有個美女作伴我不是不行。
無聊了能逗逗她,夜深冷了,還可以用來暖牀,真是長途旅行,居家常備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