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搖頭道:“尚未聽說過。最遠地便是派船到了利吉格特諸島以及印迪特斯帝國等地,從未有人去過西洋。”
陳杉長長的吁了口氣,緩緩道:“西洋人在不斷的探索着世界,他們的腳步很慢,很笨拙,可是這些不值得我們嘲笑,相反,卻應該受到我們的尊敬。因爲他們勇往直前,開拓地勇氣和探索的精神,正是我們需要好好學習的地方。西洋人已經數十次地來到了我們國家,可我們呢,對西洋卻仍是一無所知,大人,你不覺得這其中的危險麼?說不定某一日早晨醒來,西洋人的艦隊已經開到了我們家門口,那時候會怎麼樣?”
李善長深深的思考着,陳杉也不去打擾他,這些都應該是你們這些當官的想的事情,卻要我這個平頭百姓來操什麼心?偏就聽了李善長的那幾句話,他心裡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算了,老子不是來拯救世界的,就算是火星人打來了,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吃好,喝好,睡好,玩好,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他心情平復了一下道:“李大人,既然你已經答應放了這兩個西洋人,那我想與他們做些交易,請他們回西洋之時,帶上我們的絲綢茶葉等農副產品,還有一些香皂等奢侈品。”
媽的,這是提前將閉關鎖國給摁死在搖籃裡。要通過貿易來知道世界的動向,現在沒有新聞聯播,只能通過商人之間的貿易來知道世界上發生的大事情。要是能夠先一步比西洋人發明出火器,並且藉助他們的前人摸索,這能節省很多研發科技的功夫。到時候就不會因爲脫節跟世界各國拉開差距,這閉關鎖國的弊端一定要扼殺掉。
“陳杉小兄弟,你卻要與他們交換些什麼呢?”李善長問道。
“那要看大人想要些什麼了。”陳杉意味深長的笑道。李善長眼中神光一閃,似是捉到了什麼。
李大人啊,我言盡於此了,其他的就看你的了。陳杉心中一嘆,但願今日這一番話能對你有所啓發,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其他時候可沒功夫教你了,要泡妞呢,忙都忙不過來。
李善長神秘一笑道:“陳杉小兄弟,請你做一回翻譯,便告訴這什麼什麼尼,爲體現我大國之善意,特派出能工巧匠至海邊,幫這西洋人修復他們的鐵甲船。請他們一定好好配合,爲我們詳細講解這原理,最好能畫出草圖,我們參透了,便一定會給他們修復,參不透,那他們便只能永遠留在大梁了。”
無恥,太無恥了,不過,我喜歡!
陳杉哈哈大笑,將這話換了個說法:我在我國的這位財政大臣面前,爲兩位說盡好話,才換來大臣閣下對兩位擅入我國境的理解與寬容,你藏在靴子裡未被搜走的那顆粉鑽,送給我是物有所值了。又對託尼表達了我天朝的友善之意,一定盡心盡力幫他們修好甲船,請他們好好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便讓他們早日返回云云。
託尼感激的道:“親愛的陳杉閣下,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爲了表達對你的感激之情,我會向陛下建議,日後我利吉格特與大梁國的貿易,皆由你一人來經營。”
“如此甚好,甚好。”媽的,一不小心成了外貿商,那句“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卻讓陳杉忍俊不禁,他忍住笑道:“不過,託尼閣下,你的貨物並不是很多,這一次我可能無法與你完成太多的交易。”
託尼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尊敬的陳杉閣下,我們的船在海上經歷了風浪,許多貨物已經送給了偉大的海神,如果這一次不能滿載而歸的話,我無法保證下一次能夠準時出現在貴國的港口上。”
哎呀,這個託尼,果然是一個天生經商的料,在得知自己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後,第一件事就是保障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方纔送給陳杉的鑽石算是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接下來就是爲了生意做打算了。
陳杉也不是一個無力不起早的主,他裝作難辦的樣子說道:“哎呀,不是我不想幫你。親愛的託尼,你也知道,貿易是需要用物品來與對方換取等價的物品的,你這除了一艘船以外,也沒有什麼值得交換的東西了呀。”
託尼說道:“尊敬的陳杉閣下,在下的船上的確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貨物,但是我的身上還有一些鑽石。”
說完,託尼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布袋。
陳杉裝作毫無興趣的樣子說道:“親愛的託尼,這些鑽石可能對你來說是一堆無價之寶,但是對我來說,它就是一些比較好看的石頭罷了。它並不能給你們換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你們回家也需要補給,這一袋子的鑽石可不能讓你們在海上填飽肚子。”
託尼想反駁他,但是陳杉說的卻是句句在理。這些鑽石在他們那邊的確是價值不菲,但是在這從來沒有見過鑽石的地方卻是是一文不值。
可是託尼並不想就這麼空着手回去,他一咬牙道:“尊敬的陳杉閣下,我這裡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換到一些補給。”
這讓陳杉有了個以外驚喜,他本想着只是壓一壓託尼的價錢,讓他把手裡的鑽石便宜處理掉,誰知道還意外的得到了一個連託尼這樣的商人都不得不重視的消息。
陳杉道:“親愛的託尼兄弟,你有什麼消息?”
託尼道:“尊敬的陳杉閣下,我在出海之前,我們神聖的皇帝陛下曾下令終止一切與貴國的貿易,嚴禁一切船隻踏足貴國的領土,所以我是這片大陸上唯一一個能夠與貴國進行貿易的人。”
說了半天,原來這個託尼是一個幹走私勾當的,害得陳杉還期待了一場。
陳杉要頭道:“親愛的託尼兄弟,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你們的皇帝陛下顯然不想與我們做生意,你這樣做的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託尼繼續道:“尊敬的陳杉閣下,雖然我這麼說不妥,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商機嗎?”
等會,這句話讓陳杉想起了一個詞語,壟斷!
資本家最喜歡乾的一件事,就是壟斷市場。大梁境內不用說,海外市場就是另一片天地。只要保證供貨,打開海外市場,那將是一片吃不完的蛋糕,哪一個資本家是在自己家裡悶聲發大財的。
陳杉猛地一拍手掌,跟託尼一拍即合道:“親愛的託尼兄弟,真是辛苦你了,這對我來說真是一個好消息。”
陳杉將薛雨馨拉到一邊道:“雨馨,那內衣如今做了多少件?”
薛雨馨臉上一紅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杉笑道:“這鬼佬的船上,還藏着不少的鑽石,我與他商定妥了,內衣旗袍香皂換鑽石,這生意大大的划得來啊。”
薛雨馨捂脣一笑羞道:“你這人,腦瓜子裡都不知道一天天的在想什麼。那內衣是做了不少,原本是要用來推廣給賀州本地小姐們的,你要用便拿了去。”
陳杉早在不久前就已經把女性內衣的大膽設計交給了薛雨馨,說是能夠比那些什麼裹腳布更能體現出我大梁女子的魅力。雖然薛雨馨表現的非常羞澀,但是經過她第一次嘗試穿戴後,就已經離不開了它。
也沒有什麼原因,就是穿上內衣之後,陳杉看薛雨馨的眼神都瞪大了不少,還穩定一夜七次郎。
陳杉嘿嘿一笑道:“咱們把絲綢也都準備好了,再弄點茶葉,不要太好,次品就行了,西洋人沒喝過的,寶貴着呢。把他的鑽石全換下來,以後沒事咱們就睡鑽石牀。”
薛雨馨哼了一聲,卻又輕啐出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要與你睡鑽石牀了,不會硌得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