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也有鍊金武裝?”項濤幾乎跳起來,回到舊大陸後一直收斂心性的他,此時終究無法忍耐,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驚人,德意志也有鍊金武裝?鍊金武裝,顧名思義,就是鍊金士才能使用的武器,德意志掌握了鍊金武裝,難道說,在舊大陸上,還有另外的鍊金家族麼?這個家族是不是受到法皇廳約束的?還有,那些條頓騎士團,是否也和這個什麼的鍊金家族有關係?
老伯爵似乎也有些激動,情不自禁的搓搓手,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道:“這件事幾大鍊金家族中間的醜聞,就在菲利普家族幫助那位強人橫掃舊大陸時候,威廉家爲了打擊菲利普家族,向本是鍊金荒野一樣的德意志派出了一支小隊,試圖幫助剛剛被法蘭西征服的德意志重建軍力。可是,”雖然是訴說醜聞,老伯爵臉上卻現出一個嘲諷的臉色:“可是,那個小隊的頭領,在德意志人的誘惑下,竟然殺死了所有同伴,最終投靠德意志,幫助德意志建立起自己的鍊金勢力,而那個叛徒,被賜予爵位,號稱古登伯格侯爵。”
害人的卻被別人陷害,有些時候,真的不能興起害人之心,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報應就會降臨。項濤臉上輕笑着道:“是否,那個古登伯格從威廉家帶去了一件鍊金武裝。”仰頭望着書房的天花板,喃喃道:“這麼說,後來兩次舊大陸的大戰,都是德意志試圖奪取鍊金武裝的戰爭了。”
“也不是,一戰是這個原因沒錯,二戰,”老伯爵遲疑起來,“說實話,二戰時候,我也參加了法蘭西的抵抗組織,作爲那場戰爭的參與者,卻始終沒有弄明白,德意志主導的那場戰爭的真正目的。莫名其妙的,法皇廳倒向了德意志,與英格蘭爲敵。同樣很奇怪的,我的父親失蹤掉,再也沒有出現過,於是乎,整個法蘭西也土崩瓦解,隨着兩大家族的劣勢,卡洛斯家族明智的選擇了中立,雖然這種中立看起來很危險,但是他們總算暫時保住了實力。就在德意志統帥那支無敵大軍,志得意滿的試圖統一整個舊大陸時候,在東面遙遠的荒原,卻是莫名其妙的遭遇了失敗,就如數百年前那位法蘭西強人遇到的失敗一般,輸得糊里糊塗。”
走出書房的項濤,腦子依舊是暈乎乎的,與老伯爵的談話,不僅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倒增加了腦中的疑雲,搖晃着腦袋,身子木然的走在地下室內。
砰
身子被人撞上,將項濤從迷惘中間拉出來,擡頭看看,眼前並沒什麼人,還要四下尋找,忽聽眼前地上響起一個衰弱的聲音:“哎呦呦,我這樣老胳膊老腿的人,怎麼能經得住你……”
老龍尼伯龍根還要繼續裝死,突然發覺眼前站着的傢伙,臉上出現一個詭異表情,這才恍然發覺,眼前的年輕人,正是那個讓他心生畏懼的“小惡魔”,連忙四肢飛快運動,試圖從地上儘速爬開,誰料想,他的身子猛地騰空而起,四肢前後划動,無論如何都再也無法碰到地面。
“老東西,看起來你最近的生活不錯,很有精神麼。”項濤陰沉沉的笑聲在尼伯龍根背後響起。
“嘿嘿嘿嘿——”老龍一陣乾笑,扭頭面對項濤:“這個呢,其實呢,哈哈哈,你明白吧——”
點點頭,項濤用極度客氣的微笑迴應過去:“明白,我都明白。”
尼伯龍根自以爲過關,伸出四肢想要離開,卻不防整個身子被人拎着進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一向是用東方的符籙封住,整個地下室內的人都不能進入,據說是項濤的工作室。待到進來,不等老龍打量清楚,身子被人隨意扔在石板鋪就的地面上。
“唉呦——”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老龍哀嚎着,“注意點,我這老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
項濤臉上帶着無害的笑容,實則並不被這老龍的話打動。笑話,弗蘭已經對他說過,這老龍自從到了菲利普城堡,平均每個星期都要去一次巴黎,整個巴黎大大小小的風月場所無一例外的被他光顧。如果只是光顧也就算了,偏偏這老龍不知從哪裡學會了記賬簽單,每日從巴黎歸來,隔日就有厚厚的賬單送到菲利普城堡。
當然,菲利普家族家大業大,怎麼都不會在乎這點小錢,不過,令項濤很不爽的,也不知是樂而忘蜀,還是狡猾似鬼,從項濤離開,老尼伯龍根就沒脫出菲利普家的視線,別說是從老龍身上榨出傳說中的龍之寶藏,就連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拿到,實在令弗蘭感到挫敗。
難道就讓這老龍白吃白喝?
笑話,菲利普家不是開善堂的,項濤更是從未想要白養眼前這頭人老心不老的傢伙,反正老龍自己都說不久於人世,傳說中那座亮閃閃的寶藏又何必也帶入歷史的廢墟,不如貢獻出來算了。想起寶藏,項濤臉上就不禁現出一陣嚮往的笑容來。
見到這笑容,老龍身上卻是打了一陣冷戰,剛剛耍賴的表情立即被哀求取代:“求求你,我的寶藏,只要我死掉以後,一定會交給你。”
笑眯眯的搖搖頭,項濤無辜的道:“錯了,我不要你的寶藏,你的寶藏現在對我沒有興趣。”
“真的?”老龍也是一時暈了頭,聽到這話立時興奮的跳起來,趕忙就要向外跑:“那我要去巴黎了,回來再見——”
呼
老龍的身子又一次飛起,落下,項濤臉上笑容依舊,“我的話沒說完呢。雖然,我對你的寶藏暫時不感興趣,可是,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那件東西能令我迅速強大!”
看着項濤那副東方面孔上掛着的笑容,老尼伯龍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關於中土的補藥傳聞,立時全身劇烈戰慄,捂住自己胯下,可憐兮兮的道:“不,不好吧,我們到底是龍族,那個東西,你就是吃了也沒什麼用處,說不定還會鬧肚子。我知道一個方子,對男人重振雄風很有效用的,雖然有幾劑藥不大好弄,不過你放心,給我十天時間,我一定爲你弄到,保證你在幾個美女面前不會丟了面子。”
這番話下來,倒是將項濤說愣了,雙眼發直的看着老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你難道不是因爲女人太多,呃,嘿嘿,上次看到你和那個美女親親我我,這次看到你又領回來一個,咳咳,是我判斷錯誤,錯誤,你忙,慢慢忙——”
探手再次將試圖溜走的老龍扔到石板上,項濤也不廢話,從手中掏出一把刀子,啪嗒彈出銳利的刀鋒,慢慢逼近老龍。
看着刀鋒,尼伯龍根眼睛深處閃過一絲不屑,是啊,雖然他衰老不堪又被項濤百般貶低,但畢竟還是一頭龍,以龍那堅硬的鱗甲,人類使用的刀子在它們面前,就如小孩子過家家用的玩具。試圖用一柄刀子來威脅龍,尼伯龍根心中在懷疑,項濤最近是否腦子受過外傷。
看着刀子慢慢靠近,老龍臉上雖然努力作出害怕摸樣,眼中的嘲笑卻是越來越濃。
誰知,就在刀子臨體的一刻,本來暗淡無光的刀鋒,卻突然現出了耀眼的光芒,好似在房間內憑空出現一輪紅日,掩去了所有光輝。
不需用眼去看,本身的靈覺就能感覺到,刀刃放出光芒的一瞬,整個刀子上涌出的博大神力,就連尼伯龍根這頭活了上萬年的老龍都感覺到駭然,恐懼,好似無形的大手,死死扣住他的嗓子,身體不能顫抖,口中不能說話,似乎連心跳都停止了。
握住刀子的手似乎沒有受到光芒的阻礙,刀鋒緩慢但堅定的割開了老龍的皮膚,本來,那皮膚就是用最先進的大炮都無法轟開,這個時候敗在了這柄充滿神力的刀子之下。破壞了皮膚,更破壞了下面的層層肌肉和血管,大沽的紫色血液流淌出來。
就在這時,那張無形的大手好似一下撤去,尼伯龍根放開喉嚨大叫出聲:“亞歷山大·菲利普,你這個陰險的爬行動物!”
嘭,尼伯龍根被人扔出房間,雖然憤恨不已,但畏懼於那柄帶着神力的小刀,老龍哼哼唧唧的爬起身子,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沒心思去搭理老龍的狀況,關上門後,舉着一個盛滿紫色液體的燒瓶,項濤興奮的在屋內亂跳,也難怪,這是龍的血液,僅僅是略差於那些神人之血,已經是鍊金材料中的極品,而且,比起那些辛苦屠龍後得到一些具有活性龍血的所謂英雄來,在家中豢養了一條龍,可以隨時隨地採血怎麼看都是一件又方便又經濟的事情。想到日後不斷用龍血煉製出一件又一件仙器的情形,他的臉上竟是現出滿足的表情。
倒是剛剛走出地下室的尼伯龍根,突然全身一陣惡寒,捂着早已痊癒的傷口,回身看看陰森森的地室,猶豫了一陣,猛地跺跺腳:“不成,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善地,老頭子我還是趕快閃,免得日後死都死的不痛快。”
“哦?你是在說我家相公麼?看來,我要與你好好聊聊了。”冷不防,尼伯龍根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說話,一隻玉手探來,不容老龍掙扎的,抓住他的脖子,向城堡外的小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