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辦法再跟年亦辰談下去了。
再談下去,明盛覺得自己會活生生的被他給氣死。
他讓司機停車,自己下了車。
年亦辰坐着沒動,也沒有問他這麼大晚上了,要去哪兒。
反而冷漠的對明盛不聞不問,直接讓司機開車。
看着轎車就那麼離他遠去,明盛心如刀絞。
這麼多年來,什麼風雨他沒經歷過,什麼事情他沒見過。
可唯獨在年亦辰身上,耗盡了他太多心血,到頭來還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晚上的街邊人少車少,微風輕拂,很適合他現在一個人流浪。
就算溼潤了眼眶,也沒人會知道。
……
年幼回了學校後,沒有回宿舍。
而是在學校的某個草坪上,一躺就是幾個小時。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當年明明知道明盛有那種癖好,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將小哥送到他身邊去。
就算小哥沒有被他帶壞,但淪陷了明盛,傷了明盛。
這樣的結果,也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大晚上的,一個人躺這兒做什麼?”
頭頂忽然響起男人好聽的聲音。
年幼沒起身,只轉眼看向挨着她坐下的人,她沒精打采的回了一句,“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也還在這裡嗎?”
葉司承怕她着涼,脫了外套給她蓋在身上。
年幼嘆了一聲,懶洋洋的道:“我剛纔見到我小哥了。”
“你哥回來了?”
“嗯。”
“說什麼了?”
“倒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自己挺笨的,當初明明自己有能力完成小哥的夢想,卻爲了省事把他送去了明盛身邊。”
雖然想借用明盛的勢力保護小哥纔是她的目的,誰知道明盛這人會對小哥重感情這麼多年。
要是以後明盛的感情不得善終,那她一定是罪魁禍首。
“怎麼回事?”葉司承不明所以,挨着年幼躺下。
看着天上的一輪彎月,周邊星星點點,葉司承忽然想到在部隊那些年,一個人也總喜歡躺在草地上這麼望着天。
他在想,他的幼幼是否長大了,是否變樣了。
是否過得好。
熬了整整六年,等到她成年的時候,他終於回來見到了她。
扭頭看着肩邊躺着的女孩,葉司承滿目溫柔的看着她,眼裡有的不再是星星月亮,而是她。
他企圖擡手摟過她的肩,年幼卻忽然撐起來瞧着他,調侃的問,“葉司承,你也28歲了,這28年來,你有行過男女之事嗎?”
葉司承沒想到這丫頭問話這麼直接。
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避開目光回了一聲,“沒有。”
他行沒行過,她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難道她還不明白,從小到大,他心裡只有她嗎。
“那你就沒那種感覺嗎?你要是有那種慾望了是怎麼解決的?”年幼繼續問。
一臉好奇的盯着葉司承。
將他的每一分反應都捕捉在眼底,讓他無處僞裝。
“不去想就不會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葉司承跟着坐起身來,目光看向別處。
年幼輕笑,偷窺着他的臉繼續問,“你當真從未想過?你在部隊那些年,就沒人跟你表白過?”